“咔哒。”少女握住把手,用力向内一推——门开了。沉重的门扉被推开一条缝隙,扑面而来的是室内沉滞的、带着尘埃气息的黑暗,以及一股冰冷到骨髓里的寒意。预想中玄关那盏昏黄但温暖的感应灯没有亮起。迎接她的,只有一片浓稠得化不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仿佛门内不是她熟悉的、小小的家,而是另一个与世隔绝的、冰冷幽闭的异度空间。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自祝之渔后背炸开,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僵在门口,指尖还搭在门把手上。不对劲……不对劲……她在心虚什么,又在担忧什么。心脏在少女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发出擂鼓般的闷响。祝之渔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骤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在死寂的黑暗中无限放大。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门口犹豫许久,缓缓踏进玄关那片浓稠的黑暗。客厅深处,那片纯粹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动了。猩红的光,突兀地、无声地,在漆黑的深夜中亮起,随即又缓缓地暗下去,像蛰伏的巨兽缓缓开合的眼。“终于舍得回来了。”男鬼的声音幽幽响起。“玩得开心么?”祝之渔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借着身后楼道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灯光,她的眼睛终于勉强适应了黑暗的轮廓。就在几步之外,客厅那张她最常坐的旧沙发里,一个身影静静地陷在其中。寂临渊坐在那里,如同黑暗本身凝结而成的一部分,看不清表情,只有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潮水,汹涌地漫过玄关,瞬间将她淹没。沙发上的身影动了。男鬼缓缓地、慵懒地站了起来,朝她伸出了一只手。“他送你的那枝玫瑰花呢?没有带回家吗?”玫瑰?!“什……什么玫瑰……”祝之渔脸色骤变。鬼王竟又监视自己。他都看到了。全身的血液瞬间涌向头顶,冻结成冰。寒意驱散了夏夜的闷热,激得少女裸露的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钥匙从失力的手心滑脱,“啪嗒”一声掉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晚了“很惊讶吗?”寂临渊停在她膝畔,俯身捡起钥匙,“我明白了,你不希望我看到晚间发生的一切。”稀薄的月光照见男鬼那双手,根根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呈现出一种毫无血色的冷白。“玩得应当很开心吧,才会夜不归宿。”“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祝之渔心虚,悄悄后退了半步。身体突然被鬼王攥住。指腹滑动的动作缓慢到近乎折磨,带着一种病态的专注和令人窒息的掌控力“你欺骗我,”男鬼语调冰冷,“害得我独自等待你好久。”那双手攥紧了祝之渔的腰肢,布料绷紧的室息感勒在腰间。黑暗中,寂临渊的气息拂过她肌肤,“为什么……”男鬼嗓音低哑,裹挟着近乎委屈的质问,“为什么骗我?”祝之渔被迫仰着头,撞进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她能感觉到鬼王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自脸上寸寸刮过,最终停留在颤抖的唇瓣上。“你借口晚间忙碌,就是为了去见他?”祝之渔屏住呼吸。心脏在詾膛里疯狂冲撞。她想解释聚餐,想解释那场意外的告白,想解释男生送她回家的经过……但所有的话语都在寂临渊那沉重的、几乎要将她碾碎的压迫感下化作了无声的颤抖。少女嘴唇翕动着,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我……”“嘘。”男鬼的手指轻轻压在了她颤抖的唇瓣上,阻断了她所有徒劳无益的解释。指丨尖的寒意瞬间冻结了祝之渔的声音。“我不喜欢听那些事。”寂临渊附耳低语,声音又沉又冷,“不喜欢从你口中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更不喜欢……你身上沾了他的气息。”压在少女唇间的手指移开了。下一瞬,鬼王攥住她的手突然发力。祝之渔甚至来不及拒绝,身体便被一股强悍到无法抵抗的力量扛起。天旋地转间,骤然抵上一片冰冷。是客厅那面光滑的落地窗。夏夜,公寓高层的冷意透过薄薄的玻璃,瞬间侵入少女的身体,激得她不寒而栗。而身后,男鬼那具坚硬的身体已然压了上来。没有一丝空隙,寂临渊的詾膛紧贴着她的脊背,隔着单薄的连衣裙,祝之渔能清晰地感觉到男鬼那异于活人的硬挺轮廓。“你怎么忍心为了旁人,来欺骗我呢。”鬼王的指节深陷进少女柔软的腰窝,透出令人心惊的掌控欲,将她整个人死死地钉在冰冷的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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