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衣架上挂了外套与工装裤,茶色外套晕染了好几种斑斓的色彩,扎染出油画风,胸前的口袋上有一朵小小的刺绣花朵,和他平时那种黑白灰的穿衣风格截然相反。但要是站在她旁边,会很顺眼。愉琛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摸了摸,确认东西在里面。那点疲倦忽然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磨人又愉悦的奇异感受,说不清是紧张还是兴奋,还有点上瘾。那句你什么时候画我,是他焦灼之下的产物,刚发出去没多久就后悔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吓着。很快就要到十二点了,他要掐着时间给小孔雀补一句生日快乐。他刚摸到手机,沈棣棠就打来了。愉琛调笑道:“怎么,画”“我!”她大约是在狂奔,风声卷着呼吸与脚步声灌进听筒,她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你”愉琛紧张起来,“你在哪?怎么了?”“愉琛!愉愉琛!我我”她那边风声弱下来,气息也平息不少,“太久没锻炼跑几步喘成这样”愉琛听她语气不像是遇到什么麻烦,也放下心来,问她:“大半夜的,跑什么?”“我有话跟你说!”沈棣棠总算喘匀,“我不画你不是因为你不好看,也不是因为不想画是因为你真的好难画!!”愉琛呼吸一滞。沈棣棠不知是跑得太累还是天气太热,脸红透了,语速也越来越快:“我一开始觉得是你这个人长得太奇形怪状了,我根本分析不明白。我今天才想通,我是想把你画得很完美,尽可能地画出你原本的样子,而不是强加上我的视角,去塑造你!”电波传来少女清亮的嗓音,愉琛有一瞬间晃神。她说,不愿意塑造他。这是与他过去人生相悖的一句话,以至于乍听上去,比起感动反而觉得荒诞,像铁链拴住的野兽,遇上定情吻温暖又舒适的北方夏夜里,晚星高挂,街道静谧无声。沈棣棠轻盈地迈开步子,肆意飞奔,连发丝都跳跃起来。脚步踏亮两侧的感应路灯,裙摆带起微风,唤醒街角灌木翠绿的叶子,窸窣作响。说完泰坦尼克号这种炸裂发言之后,她触电似的把听筒远离耳朵,甩开手跑起来,生怕对面针对她的炸裂发言给出什么炸裂评论。她很快就跑到别墅区门口,踏上那条熟悉的路,她奔跑的脚步才慢下来。她根据别墅的外立面找到愉琛家的别墅,阳台上没人,她站在窗下,重新看向手机屏幕——他没挂断。听筒里没有声音,沈棣棠小声地喂了一句。愉琛体贴地跳过“泰坦尼克号“这个该死的话题,说:“我听了好久的风声。”他这话语气很平常,不知怎么沈棣棠倒是听出一丝亲昵埋怨的意味。他没回答她刚才激烈的表白,又或者他回答了但是她没听到,她犹豫着要不要重新再说一次,或者追问。她下意识地抬头向二楼阳台望去,那里依然没人,但她忽然觉得不对。阳台上挂着许多女士衣物,显然不是愉琛的房间。她难以置信扭头看向左边那栋别墅,猛地吸一口气。!!怎么会??沈棣棠从前来这个别墅区,会依靠自己曾经的家来定位愉琛的家,她家右边一栋就是。她许久没来,这次也下意识地用这种方式定位。她把左边那栋认成了自己家,所以找错了房子。而她认错的原因是,那一栋的外立面上,画着壁画,——早已被抹掉的那副。而壁画之上,二楼阳台上,愉琛拿着电话,浅笑着看过来,——他把那副被抹去的壁画,照搬到了自家别墅外。刚刚她的表白哪里需要什么回答?他的答案,早就在这了。沈棣棠愣愣地迈开脚步,走到那幅壁画下。整体看起来,和季灵芝画的那副几乎一模一样,差别是,中间的蜡烛不见了。没有蜡烛的遮掩,这不是ror和i的蜡烛舞,而是热烈又浪漫的定情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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