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需求发我邮箱,我看着改。”沈棣棠迅速回。“说什么呢?”宿舍长伸手摸她头,“没烧啊,怎么说胡话呢。”后来又聊几句,沈棣棠不过脑子地答,又不过脑子地飘回宿舍。她将手机插在书桌旁充电,没等开机、也没换衣服便爬到上铺去,像只蠕动的毛毛虫那样钻进被子里。烦啊,到底几天没好好休息了?算不明白。也不知道失联期间有几波人找到学校门口。哪都难受。嘴巴里还有呕吐的味道,衣服也脏兮兮的,胸口痛,头也痛。好在现在能喘口气。刚呼出胸口聚积的浊气,准备躲入梦境摆烂,却忽然听到尖锐恼人的音乐声,是手机响了。她没动,望着天花板,迟钝地放空。吵什么吵。要画没有,要钱没有,要命要命也就剩半条了。铃声总算停了。然后,铃声又响了。铃声停了。铃声响了。打电话那方不知是打定主意要扰她清静,还是毅力过剩,她忍无可忍地撑起身子朝着手机望去,——是愉琛。哦,她的男朋友。差点忘了,实在是闭关这几天太过漫长。沈棣棠保持撑着自己的姿势,许久没动,铃声又停,又响了两次。哦,她失联这么久,是要给他个解释的。可是好累啊。从上铺低头望去,地面像东非大裂谷的谷底,手机躺在东非大裂谷的另一端。她最终还是爬起来,慢吞吞地蠕动到手机旁,接起来:“喂?”那边空拍许久,接着传来颤抖的声音:“你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我很累,我们能不能晚点”“沈棣棠!”那边的声音带着她从未见识过的怒意,喊着她讨厌的名字。愉琛深呼吸几口,平复情绪:“你我,我这几天疯了似的找你,可是我发现我没处找你。”“我不认识你身边的任何人,没有任何人的联系方式,我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你们该死的学校还有该死的门禁,每一班的门卫我都找过求过,可他们不放。我试着找人带我进去,可认识你的人说,没听过你有什么男朋友。还有公安我每次去他们只会叫我登记信息登记信息登记信息,一页纸有半页是我的登记你知道你名字有几划吗我”他的声音忽然不剩多少愤怒,反而越来越低,像自言自语。沈棣棠终于迟钝地感受到,愉琛很不对劲。除了对她失联的焦虑,还掺杂着某些其他的宣泄。今天的愉琛一点也不像愉琛。然而她没力气探究,机械重复:“我真的很累,我们明天说吧。”“你到底做什么去了?一句话而已。”他不依不饶。“画画。”她敷衍。“什么画需要七八天不见人影?你至少用心一点骗我。”“我很困了。”她不剩什么力气,气声重复。“沈棣棠。”他又一次连名带姓,“你公平点吧。”她站得很累,手脚也发麻,于是慢吞吞地坐下,趴在桌上,没回答。“我不认识你身边的人,你身边的人也不认识我,包括你妈妈。”他说,“只要你想,你就随时可以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你早就在做这样的准备了吧?”她被生拖硬拽拉入话题:“你在说什么啊?是你答应我,而且我真的很累,我不——”“我看到过你手机弹出的消息,来自同个黑色头像的男人,每条都很暧昧。”他说。“什么黑色”沈棣棠话说一半才反应过来。那是当着季灵芝的面加的那位主理人,他至今都在信息轰炸,她不胜其烦,最近才屏蔽。“所以你告诉我,那人是谁呢?”他追问,“你又为什么忽然消失这么久呢?”他接连追问,怎么也不肯放过。她火气迟到地窜上来,思路忽然就顺畅起来,接连反问:“这两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吧?你早看到消息,那时候为什么不问?你介意我不介绍你,那之前怎么告诉我没关系??你是失忆吗???难道你就事事对我坦诚,有问必答吗??”他深呼吸,像在压抑火气:“你想问我家里的事?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说我很累!!我不想听你讲故事!为什么早不聊、晚不聊,非要在现在跟我聊?!”她视线模糊,大概太愤怒,又或者太疲惫。许久后,他才笑了笑,轻声问:“对啊,为什么呢?”电波不能将距离拉近,他们隔得好远好远。“沈棣棠。”他第三次叫这个讨厌的名字,“你要跟我分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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