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沈棣棠瞪圆了眼睛猛点头。陈尔欣忙完,跟她一起坐在猕猴桃架下,空气里是潮湿清新的味道。沈棣棠坐远点,掏出素描本画猕猴桃下的“水果仙人”。仙人老实地当了会模特,没多久就不顾沈棣棠的抗议,起身摘了个果子。沈棣棠问:“不是酸的吗?”这果子外观和别的果子没什么大区别,青色的。陈尔欣徒手掰开,果汁滴滴答答留下来,露出绿色的果肉和红色的果心,一捏就变形。陈尔欣递给她一半:“尝尝吗,这个熟过了,甜的。”没洗,她们像挤一颗果冻那样拇指食指用力,将柔软的果肉挤出来。“好甜!有酒香!”沈棣棠吃完手上都是果汁,怕弄到身上就五指朝下垂着,果汁滴在土里。肥狗哒哒哒走过来将她手舔一遍,意犹未尽。二仙好笑地摇摇头,又摘了个猕猴桃给肥狗吃。看样子没有那么甜,绿色的果肉被肥狗拿嘴炒了一遍,酸得肥狗“贼眉鼠眼”,才将将咽下。“花宝,你知道猕猴桃应该在什么时候采摘吗?”沈棣棠即答:“长成我们吃那颗那样的时候。”陈尔欣摇头:“怎么可能,那分拣包装后就全烂掉了。”她自顾自地继续说:“猕猴桃要在介于熟和不熟之间,七八分熟的时候摘,这样运输途中果子会慢慢成熟,但不至于腐烂。摘早了不行,会永远硬邦邦,随着时间推移会变皱,但不会变甜。摘晚了也不行,像我们刚刚吃那颗,就是采摘时永远不会被摘下的,注定烂掉的果子。”沈棣棠知道她不是在说果子,可一时也没什么头绪。“花宝,放弃好难啊。”她说,“如果整个果园所有的猕猴桃都已经全熟,此刻香甜但摘下必定腐烂要怎么才能毫不犹豫地放弃呢。”沈棣棠用黏糊糊的手去拉她黏糊糊的手,皮肤黏在一起,触感很好玩。“你当时是怎么决定放弃愉琛的?”陈尔欣叹气,“我也想像你一样果断。”“我好像冲动多一点那也不叫果断吧。”沈棣棠也叹口气,叹完气她又笑起来,“你不是隔三差五就问我考不考虑跟他复合吗?怎么又改主意了?”陈尔欣笑:“我哪是希望你们复合啊,我是希望你过好点。你可以不要这个选择,但你要的时候,我希望这个选择在。”她的话提醒了沈棣棠,她指指远处的园子:“那些都是猕猴桃吗?”“不是,还有樱桃、李子、蓝莓那片是桃子树,也跟上美的桃子树不一样,你想看我可以带你看看去”“对啊,那么多树,那么多果子呢。”沈棣棠说,“水果仙人又不是只有一片猕猴桃果园,就算错过猕猴桃的采摘期,选择还多的是呢。”陈尔欣的眉头微微舒展,叹口气又皱得更紧,像在自言自语,“真得放弃啦。”沈棣棠说:“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也是。”陈尔欣说。果园老板招待她们吃了晚餐,所有菜都红彤彤的,吃得她们满头大汗。晚上她们住在镇上最好的招待所,定了个标间。关灯后两分钟,陈尔欣就跟她挤到一张床上,两人咯咯笑了半天。后来,陈总大约是累着了,没多久呼吸就放缓。她隐约嘟囔了句谢谢,接着呼吸彻底平稳下来,看样子是睡着了。沈棣棠嗅着招待所里那种特有的潮湿陈旧的味道,听着一左一右,一大一小的鼾声,眼睛睁得很大。白天二仙提她跟愉琛分手的事,她含糊过去了。每次有人提及分手、提及“柏林危机”,她都做出一副烦躁的样子,粗暴地打断,并归结为讨厌愉琛。现在与愉琛关系缓和,这理由用不了了。河水抽干后,才会浮现河床本来的样貌。抛开那些莫名其妙的怨气与不满,再去回想分开时,该是什么样的呢?招待所狭小的窗棱框着星空,盯久了,星空忽远忽近。也许相爱不相熟的恋人,看向彼此时,也像隔着窄窗望向星星吧。偶尔触手可及,更多的时候,远得让人丧失信心。刺分手二字,并不是沈棣棠先提的。跟小吉互呛又讲和后,她拖着打晃的身子朝宿舍走。身上发轻,每一步都像走在棉花里,踩不稳,也踩不实。“棣棠,你怎么在这啊?老丁头他都派人来宿舍通缉你了。”路上碰到宿舍长,她追过来跟她说话,可耳朵像塞进棉花。“嗯,知道,可以。”沈棣棠喉咙也哑了,说话挺费力。宿舍长继续说:“还有,周三的色彩课留作业了,我给你放桌上了,你记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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