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望了眼乔风隔着层布料轻握住自己的手,谢惊枝尝试着挣了挣,一时竟没有挣开。谢惊枝有点震惊,这看着分明握得挺松的。像是知道她的腹诽似的,谢惊枝略略偏眸,正巧对上乔风颇为无奈的神色。心下轻叹了口,谢惊枝清楚这几乎于无止尽的消耗对乔风的负担有多大,只要他们一直在石室内,乔风便一直需要为她输送内力。“多谢。”谢惊枝低声道了一句。难得面上有了些多余的情绪,乔风轻弯了弯唇角:“哦,原来公主也需要道谢。”清楚乔风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谢惊枝学着他的语气:“哦,原来宫中的侍卫也是会笑的。”乔风:“……”谢惊枝抬眸,蓦地对上冉姝阴沉的视线,估摸着被忽视得够久了,她也差不多便该炸毛了,轻声问了乔风最后一个问题:“你找到那寒毒的位置了吗?”“半炷香。”伴随着乔风的回答,冉姝幽沉的语调也挺实在偌大的石室内响起:“沉妉状师今日到碎琼阁难道只是来闲聊的不成?”“我倒是想与冉姝姑娘商谈正事,不过,”谢惊枝面不改色地抬高声音,唇畔弯出一道笑意:“碎琼阁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是吗?”冉姝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指尖的青丝,觑向谢惊枝,“不知碎琼阁要有哪桩生意,做得令沉状师不满意了?”没有回答冉姝的问题,谢惊枝顺着冉姝的话道:“依照冉姝姑娘的意思,碎琼阁桩桩生意,皆是公平公正?”“自然。”谢惊枝唇角笑意愈深,眸底却是一片黯色:“即是如此,那么我今日前来,便是来与冉姝姑娘履行一道承诺。”言罢谢惊枝顾自拿出一沓银票,稍稍抬手朝冉姝扬了扬:“那日在碎琼阁的拍卖场内,我以一支玉簪暂且做了十万两抵押,拍下了浮筠剑。碎琼阁历来以信为本,桩桩生意皆以公平公正,无论我身后是谁,都断然不会白白昧下碎琼阁十万两银子。”将那日在碎琼阁内的话原原本本地还给了冉姝,果不其然冉姝被她激得面色微变,谢惊枝笑意吟吟,缓声道:“想来,那支玉簪应是还完好无损地在冉姝姑娘手上。”感受到手腕上的指尖轻动,谢惊枝再度挥了挥手上的银票,纸张翻飞间传来“哗哗”轻响。谢惊枝笑眯眯道:“整整十万两银票,另加五千两利息,当面点清即可,还烦请冉姝姑娘稍移几步。”反正因为中毒被困在原地的是她,左右都得冉姝朝自己过来。一言不发地盯着谢惊枝,冉姝眼底的神情一时阴鸷到了极点。两人对峙良久,终于,冉姝将玉簪自身侧的一个梨花木匣中取出,抬步朝谢惊枝走了过去。谢惊枝神情平静,心下却是一阵打鼓。耳侧是杂乱无章的心跳声,谢惊枝与冉姝对视,连视线都不曾偏移分毫,注意力却尽数集中在余光里冉姝与自己的距离中。待到冉姝停在自己面前,谢惊枝勾了勾唇,主动将手中的银票朝前递过了些许。冉姝亦将手中的玉簪递了过来。拿到玉簪的一刹那,谢惊枝感受到手腕上的力道一松,瞬间猛地上前一步,在冉姝错愕的目光中,一把将她拽向了自己。谢惊枝知道凭自己是拦不住冉姝的,但只要给乔风一瞬间的机会,便足够了。趁着冉姝还未反应过来的空挡,乔风迅速靠近冉姝方才半倚着的软榻,一掌将旁侧案几上的花瓶震碎。隐藏在花瓶中的香炉显现,炉中尚还燃着香,丝丝屡屡的轻烟四散,竟如薄雾一般,不消片刻便尽数消失在空气中,让人难以察觉。乔风不曾犹豫,径直熄灭了香炉。那股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异香随着香炉的熄灭,好似在一瞬间被拔出了根基,须臾间便褪散而去。“沉妉!”冉姝的面容扭曲了一瞬,指尖寒芒微闪,袖中剑便直冲谢惊枝面门而去。心下一跳,谢惊枝松开钳制住冉姝的手,迅速向后退去。冉姝被刺激到极点,下手也不再留情,眼看着迎面而来的一剑自己要躲不过,谢惊枝下意识闭眼:“乔风!”下一刻,剑刃相撞的铿锵声在近处响起,谢惊枝睁开眼,身前的乔风替自己拦下了一剑。手下施力之际,乔风还不忘回头,飞快朝谢惊枝无声说了几个字。以为乔风有什么要事交代,谢惊枝仔细辨认过去,在读懂那句话的一刹那,嘴角不由一抽。乔风:“哦,原来公主还不太抗揍。”……寂音沉寂、空洞,一如谢尧这个人。谢……幽沉的灯火映照出森寒的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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