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乔风还是掀开车帘,去看马车已经行至了何处。谢惊枝顺着他的视线一道,透过窗牖窥见外间已是碎琼阁附近的街道,依稀可以见到往来的人群。谢惊枝像是临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就慢吞吞的“啊”了一声。闻声自窗外转回身来,乔风询问道:“怎么了?”“芜澈和碎琼阁内的姑娘有些交情,为了行事方便,我先前便以芜澈的名义,相邀了位姑娘。”谢惊枝扬了扬眉,慢条斯理地说了句:“方才好像忘记告诉他了。”乔风嘴角一抽,没忍住道:“你是故意的吧?”轻弯了弯眼眸,谢惊枝旦笑不语。恰逢马车适时停下,谢惊枝将准备在马车上的面具戴上,又随手扔了一个给乔风,跟着便掀开幔帐走下了马车。不出所料见到了候在碎琼阁门前熟悉的人影,谢惊枝弯了弯眼眸,眼底浮气一片细碎的笑意:“栖杳姑娘。”“小公子,又见面了。”栖杳朝谢惊枝微微颔了颔首,随即将目光落在一旁戴了张银质素面具的乔风身上,“这位公子是……”“这是我的侍卫。”淡淡介绍了一句,谢惊枝定定望向栖息,唇角笑意愈深:“栖杳姑娘好似一点也不惊讶来得是我。”听了谢惊枝的话,栖杳轻笑了一声:“若当真是歧渡公子相邀,递过来的消息定然不会如小公子这般张弛有度。”“即是如此。”视线掠过栖杳左侧略显僵硬的手臂,谢惊枝不动声色地将人由上至下审视一遍,“栖杳姑娘若是一早便猜到相邀之人并非歧渡,又何必要再赴这不实之约。”栖杳微微一顿,随即又绽开笑来:“我要说的小公子大概不会信。”轻信他人历来不是谢惊枝的行事作风,听了这话她倒也没反驳,只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栖杳姑娘若不说,我又当如何知道自己该不该信。”直直对视上栖杳的一双眼睛,谢惊枝牵出一抹笑来,缺乏意味的眼底让人一时辨不清情绪。相较于她,栖杳一副娇俏笑靥倒显得要真诚许多。“我同小公子有缘。”倒是未料到栖杳是这般说辞,谢惊枝不由得挑了挑眉。栖杳本就生了副好嗓子,说话时温柔的语调再刻意放软,无人不会为这酥软入骨的声音心生怜惜。对栖杳的话不置可否,谢惊枝虽未放在心上,但也乐得将话给圆回去。“栖杳姑娘的确同我有缘,毕竟算上这回,我已然是承了栖杳姑娘第二个人情了。”这话谢惊枝说得意有所指,跟着便顺水推舟道,“日后栖杳姑娘若是有什么地方能用得上我的,定要知无不言才是。”栖杳被哄得连连轻笑,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未信。若是信了,她这话说得不算作假,毕竟她的确承了栖杳的情,而她并不喜欢亏欠别人。日后栖杳若当真有需要之处,纵是她不说,谢惊枝也自会尽力而为。若是未信,那也不错。毕竟在栖杳眼底,自己不过一个无名无姓之人。失了一个无名无姓之人的承诺,算不上是什么可惜之事。平静地收回目光,谢惊枝自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兀自加快脚步朝前走去。栖杳依旧带着她到了那扇石室之前,不同之处在于这回并没有覆盖于眼上的黑布。不动声色朝一直沉默跟在她身侧的乔风看了一眼,不出所料见到乔风冲自己轻点了点头,谢惊枝了然乔风已经将一路以来的道路记下,没忍住暗自在心底感慨了一番,这有贴身侍卫还真是不一样。依照之前的模样,谢惊枝自觉要让乔风在自己外间等自己。这厢乔风刚皱了皱眉,栖杳便已经主动道:“二位一同进去便是。”谢惊枝心念一动,抬眸对上栖杳一副自然的神色,抿了抿唇,终究是没说什么,默认了乔风与自己一道进去。厚重的石门应声而开,谢惊枝方踏入室内,便隐约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脚步微微一滞。身侧的乔风已然反应过来,迅速握住谢惊枝的手腕。源源不断的内力不过瞬息便传到了整个经脉,谢惊枝顷刻间便意识到了这股异香是什么,眸色倏而一沉。抬眸望向正上方半倚于软榻上的人,谢惊枝声线微冷:“冉姝姑娘莫不是当真只会些下作手段不成?”冉姝嗤笑一声:“再下作又如何,总归是愿者上钩。”这番话的言下之喻再明显不过,谢惊枝眯了眯眼眸,心头陡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意识到不对劲,谢惊枝下意识想克制住翻腾的内息。“冷静。”乔风淡淡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一股强大的内力再度涌进来,替谢惊枝抚平了紊乱内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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