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当时还同他说这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来,他听着高兴还特意赏了几吊钱给他,莫不是这衣裳并不适合他?难道是她喜欢前几日他着戎装的模样?嗯可也总不好时时刻刻都将征服裹在身上罢。罢了罢了,看来今日树立形象是不成了,原先还想着在她面前特意扮得英俊爽朗些,现下看来,是弄巧成拙了。林栀当然不知道赵琰今日这番特意穿扮是为了自己。她只是单纯想不明白他方才同她那般亲昵是为何。虽说现下是在赵家,可毕竟也是皇城脚下,怎的这般失了规矩礼数,况要是叫有心之人瞧了去,只怕是又要添油加醋说闲说不少罢。想着,眉间的小山拧了拧,她先是转身左右瞧了瞧,确认周围并无躲着打探偷听的人,这才安了心。敛了眉朝远处望了望,只见积压许久的云霾卷着雾气一道消散。雪霁天晴朗,远处的雪山被煦日暖着,白皑皑的山头,无端让人想起典籍话本里的苍凉神山来。忽地眸底一明,她侧头轻笑,或许,赵琰是想同演戏给官家太后看罢。既然如此,她理应配合才是。于是林栀学着赵琰方才的动作将他的手扯过来呵气温暖,只见赵琰眸色微怔,俊脸顷刻染了红。她手里的温度刚好,不太热,也不清冷。仿若今日这天色般。只是他从前未曾见过她这般主动的模样,方才被她这么一用力紧着,似也不错。赵琰眸色微动抿唇浅笑,视线在落到她有些不太自然的脸色时,忽地玩心四起。只见他压下效益故意拧着眉,似不悦般开口道:“娘子,我这手十分暖和,你这般”“是作何?”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林栀才觉得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冒昧。赵琰本就是常年习武之人,况男子大都体热耐寒,再想到方才被他拉手时便已察觉到他手心的温热。只觉得自己方才,实在是有些弄巧成拙的欲盖弥彰罢。可她总不能同他说是想配合他演戏罢。毕竟这万一叫张妈妈听了传到柳大娘子耳朵里,只怕是她有十张嘴也是讲不清的。刻意的解释倒是有些多余了,于是她敛眉抿了抿唇,打算将众人的注意转移到旁的事上。“张妈妈,不知大娘子同将军可还用得惯那药包药茶?”张妈妈原先是站在前边笑得眉飞色舞的,一听林栀问起大娘子老将军,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现下还有正事儿呢。“欸,林小姐,您别说呢,大娘子今晨便煮的这药茶,可是连着喝了好几盏呢。”张妈妈一边应着,心底也忍不住暗暗对林栀夸赞起来。这小姑娘看着言语极少,却是每一处都能讲到重点来。且不说方才将军对她是如何,就冲她这聪慧机灵劲儿,大娘子同老夫人定是十分喜欢的。想到老夫人,张妈妈忽地开口道:“将军,你祖母可是过几日便要回来了,大娘子正巧让我去找你呢,哎呀”张妈妈十分急切地婉言道:“瞧我这脑子,真是老了便不顶事了。”“将军来的正好,同我和林小姐一道去拜见大娘子罢。”林栀敛眉笑了笑,方才她只是想转移下注意力,倒是真未想到能将两人一同拜见大娘子这事的由头也寻出来。听到张妈妈的话,赵琰原本清峻的面上闪过一丝怅然。接着,她便听到他十分无奈的叹息,“祖母真是越活越轻狂罢。”林栀听着,有些好奇,只是这府里的长辈,自也不是现下她想了解认识就能分清楚罢。几人心怀各异,很快便到了柳大娘子的住处。踏进门里,地上铺着福寿安康的绒毯,红檀楠木的高几上摆着一双青白釉梅瓶。瓶身里随意插了几枝清新雪梅,正堂用一架香云纱制的檀木屏风隔开,原本放案桌的那处换了张正四方角长几。仔细了看,能认出那供奉着一尊太上老君像。室内则是早就叫人烧了地龙端了暖盆,林栀觉着温度刚好,赵琰则是觉着有些热。柳大娘子今日着了身宝蓝雪绒襦裙,简单盘了个发髻,似先前也是眯眼小憩了会儿的。柳清禾虽说是商贾之女,却是商女中十分难得寻见才德兼具之女。光是当年那份敢挟着万贯家财自许上嫁给赵老将军,那份胆识与魄力,便是一众女流之辈中极少的。祖母曾言,娶妻娶贤。所以当年她虽不过问家宅内里之事,却也是十分看中这续弦娘子的身份品性的。想到这里,林栀愈发觉得柳大娘子实在也是位厉害角色,毕竟如今这四大家在朝堂中,也就他们赵家还能占得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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