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知道林庸一向是偏心的,只是在瞧见他生冷愠怒的眸子时,心底还是闪过一阵刺痛。“哎呀,主君且莫生气,许这东西并不是栀儿拿的,”梅林一脸得意,视线往从小跟在林栀身边的小蝶身上瞧了瞧,惺惺作态道,“许是她身边什么人拿了陷害自家小姐也未尝不可啊”梅林一句话,倒是叫林庸愠怒的眸色清了清,林栀瞧着,忽地鼻息冷哼,“小娘真是好本事,轻飘飘一句话,倒是将家里人脑子都取了去。”林庸息下来的怒意瞬间高涨,他站起身,狠狠朝趴跪在地上的林栀骂道,“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我林庸清明一世怎会生得你这般的逆子!”“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日后做了将军夫人我便不敢收拾你!”说着,他朝身后的小厮喊道,“紫竹,去拿家法来!”大娘子本想上前的脚步一滞,她本想着现下林栀怎的说也算她名下的嫡女,这姑娘又攀了高枝,若是自己替她求了情,未必不是卖了个人情好意叫她记着,可看着林庸这般气急的模样,她都有些惶恐,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老太太身上。林老太太也是极少见林庸这般生气,可当妈的最是了解儿子,她往父女两人脸上瞧了瞧,忽地明白他为何这般生气。丢了几块名贵布匹,对他们林家来讲不过是小事,可林栀不认也不辩解,又或者,是他这个儿子本就一早晓得这事儿,正愁找不到“以儆效尤”的对象,偏这大女儿还是个硬骨头想到这里,林老太太忽地就明白过来,林庸是在生气她不认不辩解就罢了,还在外客面前为自己扬威长脸,想到这儿,老太太眸色一冽,也觉着林栀十分该打。顾大娘子见家里最尊贵的两人都是这般,便索性也将眼睛一闭往旁的地方看。刘妈妈同大娘子身后的采环相顾两眼,也是微微耸肩。梅小娘的视线在屋子里人的脸上扫了又扫,确定无人愿意为她主仆二人出头后,这才猛地往地上一跪,“主君,主君,大小姐是金尊玉贵之躯,况不日后便要替棠儿嫁到赵家,主君若是为了这一两块布匹伤着了大小姐,我我不要便是了!”听到这话,顾大娘子止不住在旁边翻白眼,“你这小贱人嘴皮子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大街上说书啊!”“大娘子,说话小心些。”采环同大娘子在旁边咬耳朵,林栀却冷眼看着堂上这一切。“堂堂正六品通判大人,竟也有天为着自己偏私是非不分!”“苍天在上,神明钦判,这偌大的林家宅,可还有半分公正明鉴!”林栀声泪俱下,泛红的猩眸里,是带着对这一家的决然失望。林庸显然没料到大女儿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先是愣住,随后家法重重落下。林栀清瘦的身体被打得不自然晃了下,可比家法更硬的,是她微扬着下巴倔强孤傲的模样,这也是众人,从不曾见过的林栀原本的模样。什么忍气吞声,什么苟延残喘,她统统可以不要了,但在这一刻,她只想要个公正!可这世间哪有什么公正,便是身上流着同样血脉的人,也能有不相同的差别对待,林棠不顾一切闻讯赶来的时候,林栀唇角已拧出鲜血。“好哇!我这些年真是小瞧了你!如今不仅是学的偷盗胡摸,现在还敲打起我林氏的家族门楣,”林庸气得直接掀了裤襟,半微着身子蹲在林栀面前,“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我当初为何要将你生出来!”林栀扬脸迎上那双轻愠怒的眸子,冷笑,“父亲当年后悔生我,不若今日就将我打死!若是打不死,父亲别怪我一纸状书告上官衙,到时父亲可莫要怪我不顾这林家的体面!”林庸气得险些站不稳,“好好好,既你今天铁了心来寻死,为父就成全你这孽畜!”“不可——父亲不可!”林棠猛地抱住林庸小腿,“父亲父亲不可若是大姐姐死了,那棠儿怎么办,父亲父亲棠儿有孕了父亲”林棠哭得险些断气,她拼了命挡在林栀面前,却没有一星半点儿想护住她的意思。林栀冷冷凝着她,又转头往屋子里跪拜着瑟瑟发抖的下人们扫了圈,忽地愤然大笑。梅小娘见状,立马大喊,“棠姐儿,你在胡说什么!”她急忙朝身后一瞥,“你们几个是做干饭吃的?!还不快去将姑娘拦下来!”翠屏和身后几个老妈妈立马上前,林棠却怎么也不愿松手。“这小娘这可如何是好呀”“噗——”林老太太只觉得胸口一窒,一股强烈腥浓的血气瞬间从口中喷出来,下人们惊慌失措,林庸也吓得将母亲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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