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小娘见状,眼里闪过一丝快意,这老妖婆要是活不成了,这婚事也定是结不成了,只要林栀这小贱人还没嫁进去,她的棠儿便还有机会。有孩子又如何,不是清白之身又如何,她当年不也是仗着肚大托孤嫁进了林家吗,只要拿捏住一家之主的心,日后自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的!想到这里,梅小娘索性也不装了,她猛地往林老太太身前扑去,“老太太老太太您还好罢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想着用香云纱流光锦给您做寿礼呀”梅小娘哭得几近昏厥,林庸看着心疼,心里对林栀恼意又多上几分。他回头冷冷看着林栀,一瞬间寒霜如雪。“快,快将老太太送回福寿堂,桂芬,你拿了我的对牌去太医院寻孔太医来。”“是,大娘子。”林老太太气急攻心,却也晓得以林栀这些年的品性是断不会偷盗家里的东西,这姑娘虽是过得辛苦,品性是好的。她紧紧攥着林庸的手,吊着气同儿子讲,“儿啊家和万事兴呀”林庸猛地清醒,阴暗生冷的眸子变得深沉,“母亲放心,儿子心中自是明白的。”林老太太点头,朝林栀深深望了一眼,说不清是责怪歉疚,还是什么别的情绪。待老太太走后,整个屋子只剩下林棠和梅小娘母女二人。林庸看着三个女人,忽地想起老祖宗口里那句——“三个女人一台戏。”他冷冷笑笑,将趴在地上的梅林同林棠一并拉了起来。他知道母亲临走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晓得母亲真正被气吐血是因为堂姐儿未婚先孕这事,可瞧着林栀那双清冷倔强的眸子,他似乎又想到那一年,她母亲也是这般倔强孤傲地望着他说——林庸,我咒你此生绝无所爱。他紧紧地凝着林栀,就像是透过她仿若在看什么人,可林栀却只是冷笑着,“父亲,这就是你当年想要的家和万事兴吗?”林庸眸光闪了闪,似回到刚纳梅林进门那年。“林郎,我有身孕了,是你的孩儿。”“林郎,若是大娘子不愿意,我也是能忍受的只是可怜这小小还未出世的孩儿”想到这里,林庸望着趴在地上失声痛苦的梅林心揪成团,想到他们的“当一件事情败露时,便要另一件来遮掩,若不然,便要有人出来背这事。”林栀还记得母亲当年留下这封亲笔信里的话,这么些年,她在林家瞧着,总觉着这面上的风平浪静实际是有人替了难。现在想来,倒是她同母亲在这家里替人全了体面。所谓家和万事兴,家和才能万事万物百废待兴,可她瞧着这家里,哪有所谓半点儿家和的模样。他们不愿将这层纱布捅开,她来!梅小娘显然没想到林栀是个这般倔傲脾气,她哭得红肿的眸色里闪过几分狠毒,她睨着她,似凶兽猛禽要将她吞下去般,林栀冷冷一笑,看来梅林也不打算装了。“父亲,梅小娘说我偷家里的东西,试问,这些年女儿过得如何父亲当真不晓得吗?”林栀捡起地上的家法,“还是说。父亲心里早便认定这事儿该女儿背着,因为”她一步一步走到梅林面前,将家法紧紧攥在手里,似下一秒就要挥上去般冷言——“因为父亲不想让别人瞧见你放在心尖上的人儿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说着,林栀将家法重重砸在红木地板,家法发出“轰轰”几声,仿若在抱怨谁的不满偏心般,“父亲约莫不知道罢,在这个家,不论是大娘子还是小娘,亦或是女儿祖母,未有一个人是父亲眼里见到的那般!”“父亲,你就沉醉在你同自己编织的温柔乡中,安生糜烂的活下去罢!”林栀近乎是带着恨意将这番话讲完的,林庸瞧着从前一向温顺清瘦的女儿讲出面色狰狞的模样,不由得心头一窒。别说是林庸,一旁的梅林也被她这模样吓得怔然片刻。林棠更是没想到一向在家中透明隐身的大姐姐竟是这般模样,想到母亲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只觉得大姐姐今日怕要彻底同家里闹开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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