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对这些事情向来没那么关心,毕竟送到他这里的东西都是精品,谁也不敢糊弄。听到扶摇的抱怨,徐光启的皇贵妃权倾朝野22王总管脑门上的汗是一阵接一阵,这些情况底下的人都有记录,老实说,他对于这件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只知道今年东西没能收上来。这不,给皇帝用的也都是去年的布料,只不过皇帝本人没有察觉到罢了。徐光启一看王总管着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必然有猫腻,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在朕面前,你还想瞒着什么?”“冤枉呀,奴才哪敢有所欺瞒?”王总管跪在地上,立刻将今年贡品还没有交上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人提上报?”徐光启这时候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王总管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谈起。他们这一条线上的从上到下都被打点过,因为一开始就收了好处,再加上传过来的消息是说这些贡品只是推迟上交而不是不交,所以都没当回事。再者,王总管也从来没有在其他娘娘那里听说过,拿去年的布料还被发现的,只要这手下的人会说话,什么东西都能夸到天上去,能夸到娘娘们都信了,事情也就过去了。此时的王总管只想感慨,这淑妃的眼睛是真毒辣呀。他哪里知道扶摇就是故意找事,早就准备好了的,真把去年的贡品和今年的放在一起,她也认不出来。眼看着王总管这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试图掩盖真相,扶摇故意火上浇油,扯了扯徐光启的袖子,小声念叨着:“圣上,是不是臣妾说错话了呀?主要是往年这个时候都已经收到了新的贡品,臣妾这才有些忿忿不平。既然今年的贡品没上来,那就算了吧,是臣妾误会了,绝不是要怪罪谁的意思。”这茶言茶语一出,徐光启反倒更在意了。他在扶摇这里表示重视的时候可不少,还特地把小公主交给她抚养,这种情况下,底下的人根本不敢怠慢。那问题出在了哪里?“就连淑妃都知道这些布料不对,织室那边难道不清楚吗?去,把人找来,朕倒要好好问问。”徐光启对着王总管就是一脚。王总管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没敢表现出任何异样,赶忙去唤人。他倒也想给那些贿赂他的人递个消息,但转念一下这个时候,能知道帝王发怒的人寥寥无几,他要是泄露了消息,等皇帝查起来就更加麻烦。此时的王总管只能暗自在心中祈祷,千万别是有什么大乱子,要不然,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徐光启既然重视起了这件事情,那就断然没有随便处理的意思,扶摇见进度不错,让人把小公主抱了过来,一边说道:“皇后娘娘今日将小公主抱来时还特地嘱咐了臣妾许多,臣妾也是第一次养娃娃,没什么经验。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圣上可得多提点臣妾。”徐光启膝下虽有子嗣,可那几个都是他当时为了避开“不能人道”这个话题生的,连面都没见过几次。对他来说,和孩子亲近也是一个新鲜事。扶摇趁着织室那边的人还没有到,帮小公主在皇帝面前刷了一波好感度。徐光启现在的心情有多好,等会儿探查真相的时候情绪的反弹就会有多严重。扶摇也不担心徐光启错杀,能在这件事情上做小动作的人,一个个都是趋利避害的,忘却为官之道、做人之道,当然也要付出应有的代价。织室的人在在候着时,扶摇刻意对徐光启说道:“臣妾之前还对他们都有怨言,现在不方便留在这里,免得他们觉着臣妾恃宠而骄。刚好小公主也困了,臣妾带着她到偏殿去小憩一会儿。”扶摇对江南的事情一概不提,甚至在这个时候提出要离开,就是为了降低徐光启对她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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