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四月廿四,百官上书,指其子沈良辰任户部尚书,尸位素餐、中饱私囊、走私盐铁,由大理寺收押审讯。五月初五,贵妃沈氏为其父兄求情不得,出言不逊、顶撞天子,禁足于承恩殿,无诏不得出。消息一经传开,前朝后宫,乃至整个京中,无人不唏嘘沈氏一门的荣华富贵到此终止。被禁足前,沈良时辗转多人,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和金银打通人脉,终于在沈良辰被押入天牢前,见了他一面。在大理寺的牢狱中,外面还在审其他犯人,传来凄厉的惨叫,里面到处弥漫血腥,但沈良时顾不上这么多,甫一看见沈良辰坐在铁门后的身影,她就忍不住掉着眼泪扑上去,隔着铁门拉住他的手。“哥哥!”“你怎么来了?”沈良辰心头一跳,问:“这里面乱的很,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再说现在陛下正在气头上,万一他怪罪于你……”沈良时摇摇头,顾不上说其他的,道:“哥哥,他们这是诬告,你快想想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你,父亲他……他难道什么都没留给我们吗?”沈良辰一手拉着她,一手替她擦掉眼泪,耐心道:“阿时,此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切记,为今之计是要保全你自己,千万不要卷进来,陛下没有因为沈家的事迁怒你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你千万不要去向他求情!”沈良时迫切道:“那你呢?官员勾结走私可是要斩首的,朝中现在都在请奏陛下早日处置了你,难道我要看着你去死吗?”她反握住沈良辰的手,额头抵在铁门上,眼泪砸在潮湿的地面上,哽咽道:“我只有你这一个哥哥,我怎么能看着你去死啊!”“阿时,你就当哥哥是罪有应得吧。”沈良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以后有机会的话要记得找人去看看我们沈家的祠堂,哥哥会一直在的。”外面的人开始催促沈良时离开,沈良辰不断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沈氏祠堂,沈氏祠堂,沈氏祠堂……祠堂中到底有什么?策马赶到鞍落城的沈良时还没来得及迈进沈氏原来的府邸,就直接失去意识,后来再去时,沈氏祠堂已经被修缮完整,看不出荒废了几十年的样子。她将新刻好的沈尧和沈良辰的牌位按照顺序放上去,挽着袖子点燃白烛和长明灯时发现,沈氏列祖列宗的牌位颜色暗沉沉的,沈氏父子二人与他们格格不入。沈良时只当是受潮或经久不见天日,拿下最近的一个用袖子擦了擦,后缓步走向庭院中,将其一一放在日光下曝晒片刻。初春的鞍落,光景正好,日头也不错。沈良时坐在门槛上,托着脸看着那一个个承载不同的人一生的牌位,上面的名字有的是她有过几面之缘的远房亲戚,有的她甚至不认识,如今人早就化为一抷黄土。某个牌位在日光下“啪”一声,沈良时回过神来,心道坏了,连忙上前查看,二指厚的木牌位从中裂开一条口子,露出浅色的内心,不像木头,倒像宣纸。沈良时皱起眉,轻松将牌位直接掰开,被叠了两折的宣纸掉在地上。好似院中所有牌位都在同一时间裂开了一道口子,里面掉出来的的纸上寥寥几笔、不成样子。沈良时蹲在太阳下试图将这些纸张拼在一起,不得章法,她举着一张画了没有脸的人像的纸对着太阳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直到见了那尊武神像,沈良时才明白,那些纸上画的是什么。石像举剑的动作和纸上的人像一模一样,依照武神岛进山的路线,将这些纸都拼起来,就是武神岛地下的地图,一张能够找到沈氏旧部的地图。沈良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时猝然睁开眼,望着昏暗的床帷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竟然真的靠着林似睡着了,此时不知是什么时辰,也不知林双他们到了没有。门外人徘徊了一圈,既不叩门也不离开,直到门被突然拉开,两双如出一辙的眼睛对上视线,戚溯挠挠头,赧然道:“我、我来看看你。”他后退了几步站在台阶下,指着旁边石桌上摆放的吃的玩的道:“今日市集,我看到这些,记得你小时候喜欢,就带了,你要看看吗?”沈良时拢了拢外袍,在桌边坐下,从一堆东西中拿出一袋甜酥,慢慢吃起来,戚溯在对面有些坐立不安,好几次欲言又止。“你要问什么?”沈良时垂着眼开口。戚溯斟酌半晌,道:“你是自愿到江南堂去的吗?还是有人逼你?”沈良时道:“自愿的,离宫后除了林双我谁都不认识,无处可去时是她一直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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