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立时众将士斧钺枪矛顿地,舆情激奋,齐呼“百越威武!女王万岁!杀周皇!复血仇!”上层声音未落,又有下层如雷群声爆发:“百越威武!女王万岁!杀周皇!复血仇!”接着下层,再下层皆是声势如海,震的船板发颤作响,只冲云霄!☆、如果百花令是一种有棱有角,平平板板的令牌的话,那父亲李牧这几天的脸就是百花令的写实了。子期问过父亲,什么是百花令?父亲的回答晦涩模糊,“是皇帝的命令。”然后再无解释,时不时的会自言几句,“这无常的灾祸,也许是因了无常的人心吧。”然后总是急匆匆的出府。子期问他的去处,他只是搪塞说要去见周皇。子期身上的伤好了,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痛,而且她的年轻和异于常人的活力就像在耳边私语的小恶魔一样催促着她,出外看看吧!外面的世界多精彩!经过无数的纠结和观察后,她便想出了门道。将军府正门是不放她出去的。从上次的绑架事件开始,她基本就被禁足了,这是统帅大人吩咐过的,再宠溺她的副官也不敢违抗。但天无绝人之路,她很快发现了另一个门径。后门厨房总是有一个癞子头的小厮进出,他的任务是将每天厨房的菜渣剩饭拉出府去。他并不是从凤来跟随来的仆人,而是出生在周都。用癞子头的原话就是“我生在菜渣剩饭里面,老鼠是我的兄弟,我命里就是要倒垃圾的。”他说话的时候会不停的用一只脏手摸自己的头,后脑勺。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动作导致了他现在的癞子头,他的头发一块块脱落,就像原来不是长在上面,而是像破布一样缝补在上面的,他的牙齿也不齐整,门牙少了一个,整个身体瘦的像个猴子,而且老是臭气熏天。不过他最在意的还是他的癞子头,所以当子期在厨房第一次碰到他时,可能因为眼光在上面停留太久了,第二天子期特意去等他时,他戴了一顶大的破破烂烂的草帽,半张脸都看不到了。看到子期一脸诡秘的笑容的逼近,癞子头边将剩菜剩饭倒进桶里,边结结巴巴的问:“你要干什么?”子期眼睛直瞪着他,“我们昨天认识了,今天就是朋友了吧?!”“我没有像你这样干净的朋友。”癞子头下意识的用脏手拉低一下草帽。子期哼了一声,顺手抄起几片青菜叶子,往脸上涂抹开来。“我也可以很脏的。我要你帮我个忙。”“什么忙?我只是个倒菜渣的。”子期站过去,跟癞子头量了一下身高,然后笑道:“应该说,我也是个倒菜渣的。”看着癞子头迷茫的眼神,子期叹了一口气,“我要你在这里装扮成我,我要扮成你,出去玩玩。这府里太闷了。”“这将军府有吃有喝,怎么会闷呢?”癞子头道,却被子期敲了一指榔头,急道:“我很忙的,我不能待在这里。”子期的脸沉下来,道:“那你会打架吗?”癞子头正纳闷,却突然被子期一记直拳打在鼻梁上,因出乎意料,他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一抹鼻子,发现有血流了出来。“为什么打我?”他疑惑的问道,却见子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开始绕着自己转圈捆绑,他意识到不妙,但已经晚了。“你可真不经打。”子期要帮他擦一下鼻血,癞子头倔强的把头扭到一边。“偷袭算什么本事?要不是偷袭,我准赢你。”“好,你说的,那敢不敢赌一下,要是我们对打,我赢了,你就乖乖的待在我房里假扮我。要是我输了,这银两就是你的。”说着拿出几个硬币,放在地上。癞子头看到硬币,心头欣喜,等松绑后便像牛犊一样向子期冲来,但子期是花了很多时间与很多士兵练招戏耍的,一侧身一绊腿,癞子头就扑了个狗啃泥,子期马上骑过来压住他。癞子头大叫:“不算。”子期说好,又放开他。癞子头稍作喘息,放稳马步,慢慢逼近,忽的出手,一下子抓住了子期的衣服,他正暗自得意,却不料他人瘦小,力气跟子期不相上下,根本揪不倒子期,子期欺身过来,反而抓住他的手腕,一别一抬,把癞子头的手臂扭到了身后,癞子头立时大呼求饶。“这下你服了吧。”子期得意道。“男人洞里有的是比你厉害的。”癞子头揉着肩膀说道。“什么男人洞?”癞子头大笑起来,“在都城待着,竟然不知道男人的洞?!歌谣是这样唱的,我们的周皇在哪里?女人洞里?男人洞里?还是千叶湖酿的酒洞(桶)里?”他看子期迷惑不解,便挠挠头道,“男人的洞,就是个非常大的斗兽场,周皇和其他贵族是经常去的;千叶湖酿的酒洞,据说像天上的神仙佳酿,只要闻一闻,都要成仙的。女人的洞,那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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