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把那包纸巾塞进她手里,动作很轻,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微凉的手背,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擦擦汗。”他的目光在她额角细密的汗珠上停留了一瞬。禾穗完全懵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地接过了水和纸巾。瓶身贴着手心,那包纸巾也仿佛带着他指尖的温度,烫得惊人。“谢谢……谢谢你。”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细如蚊蚋,脸颊红得快要滴血,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池逾似乎很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停留,仿佛真的只是路过,看到同学不适,顺手帮个小忙。池逾直起身,目光扫过旁边目瞪口呆的陶佳妮,礼貌地点了下头,便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回了一班的方阵。池逾转身走了,阳光重新刺眼。禾穗握着那瓶带着他指尖温度的矿泉水,和那包普通的纸巾,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他……看到了?他……特意过来的?这个认知让她头晕目眩,比刚才的低血糖更甚。陶佳妮兴奋的摇晃和话语都模糊了,只有那个向她走来的身影,清晰地烙印在视网膜上。禾穗手里握着矿泉水瓶和带着他体温的纸巾,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他看到了。他走了过来。他给了她水和纸巾。这短暂的、不到一分钟的交集,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小型风暴,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和理智。“我的……天……”陶佳妮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捂着嘴,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池逾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又猛地转头看向还在发愣的禾穗,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摇晃,“穗宝!你看到了吗?!池逾!池逾他主动过来关心你了!还给你送水送纸巾!啊啊啊啊!”禾穗被她晃得回神,脸颊的热度丝毫没有消退。她看着手里的东西,矿泉水瓶内壁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纸巾是普通的牌子,但此刻却成了她最珍贵的宝物。“他……他只是……”禾穗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看到我不舒服,同学之间的……关心吧。”“同学关心?那么多同学不舒服,他怎么就关心你了?还特意跑过来!”陶佳妮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兴奋地压低声音,“而且你看他刚才的眼神!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感觉……感觉就是不一样!特别认真!穗宝!我觉得有戏!绝对有戏!”禾穗的心被陶佳妮的话搅得更乱了。真的……不一样吗?还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矿泉水瓶。瓶身有点冷,却怎么也冷却不了她心底翻腾的热意。那包纸巾被她紧紧攥在手心,几乎要捏出汗来。她想起书包里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校服外套。还校服的勇气,似乎在这一刻,被这瓶水和这包纸巾,悄悄地注满了。2016年8月29日,池逾给了禾穗一瓶水和一包纸巾。很普通的东西,在少女兵荒马乱的心事里,却成了足以燎原的星火。原来,喜欢一个人,连他递过来的纸巾,都带着阳光和绿树的味道,成为具象化的心动。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喜欢w[害羞]因为给禾穗送水和纸巾这件事,池逾被周正念叨了几天,池逾耳朵都要长茧了,周正孜孜不倦开启了洗脑模式——“池大学霸,开春了?”“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那姑娘确实好看,合情合理。”“啧,这好好的一朵鲜花怎么就要插在牛粪上。”“母胎lo十几年,池哥你终于要出道了。我全力支持你!”“我以前还以为你有啥特殊癖好呢,现在爸爸总算放心了,我儿子性取向正常。为父为你高兴。”周正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记暴击。池逾收了手,声音凉,带着一丝笑:“周正,你皮痒?我多捶几下,给你来个全身按摩。”池逾扳得手指骨节“咔咔”作响。周正捂着肩膀,不忘占便宜:“池逾,你可太‘孝’了。”池逾嘴角吊了笑,“周正,你表演型人格?夏萌在的时候你可不这样。”周正一听夏萌的名字瞬间老实下来,说起夏萌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见了。啧,怪想的。夏萌是周正的小青梅,池逾也认识,这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挺好的,是一对欢喜冤家。夏萌患有哮喘病,不能剧烈运动,因此她没有参加军训。日子过得飞快,池逾在周正的碎碎叨叨中结束了军训生活。军训结束的那天又落了一场雨,冲刷了燥热的夏天,连着第二日又是响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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