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兄做储君吧!”是十岁裴煜的声音,他声音发颤,听着比姜姝仪记忆中稳重了不少,带着哭腔道:“母后因儿臣而死,儿臣日日夜夜都在悔恨,生不如死,愿意随父皇母后一起上路”姜姝仪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她只知道她不想让裴琰死,她好想张口,告诉裴琰好好活下去,做个留名青史的圣君。这次裴熠没有推拒,只是哀切地唤了声:“二弟”“这样吧。”裴琰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们:“朕这里有一把剑,与其你们互相谦让,不如想做储君的人拿起这把剑,杀死另一个,也免得朕再行赐死。”“朕没有与你们开玩笑,朕只有你们两个皇子,死去一个,自然只能另一个继承大统,你们都年少,若想在朕离开后坐稳这江山,便要有敢对手足动手的决然。”姜姝仪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既怕裴琰真给自己殉葬,也不知裴熠和裴煜会是个什么结果。这时周身的冷意忽然消散,耳边忽传来一阵呼喊声。“娘娘,娘娘醒醒!”姜姝仪倏然睁开眼,看到藕荷色的帐顶,还有冯依月焦急的脸。天色已经微明了。“娘娘您是做噩梦了吗?”冯依月边用袖子给她擦额上的汗,边关切地问:“怎么方才一直发抖,眉头也皱的好紧。”苗望舒亦坐起来了,正担忧地看着她。姜姝仪叹了口气。她这次其实并没有多害怕,甚至想晚些醒,看看到底谁死了。纵然大概率是裴熠下得去手,可裴琰都想为她殉情了,也难保不会看在她的份上,偏心她的儿子。“无妨,近来时不时就会做一场噩梦。”姜姝仪有些无奈:“本宫过几日要找高僧看看,到底是被鬼缠上了,还是因为前前前段日子心绪不宁的缘故。”险些说漏嘴,好在她们都不会往那么荒唐的地方想。“娘娘也怕鬼呀?”冯依月笑了:“妾身怕鬼找苗姐姐同寝的时候,苗姐姐还笑话臣妾呢!”苗望舒习惯性地训斥她:“你如何能与娘娘相比。”冯依月有一点点受伤,但看在她伤了腿的份上,不跟她计较,只继续笑着对姜娘娘道:“以后我们都一起睡吧,人多就不怕鬼了!”姜姝仪跟着她也变得心绪轻松,笑道:“好啊,本宫不服侍陛下的时候就来找你们。”因为做了这个梦的缘故,白日姜姝仪又去了干清宫。她直接抱住了正在处理政务的裴琰。程守忠看得眉开眼笑。太好了,陛下从昨夜开始阴云密布,如今总算要放晴了。裴琰垂眸看着姜姝仪,语气有些微淡:“撒什么娇。”姜姝仪上次说梦见自己死了,他不信,还教训自己一通,这次她学乖了。“臣妾梦见陛下死了”她闷闷的说完,程守忠立刻从眉开眼笑变成了惊恐万分。娘娘这是做什么!疯了不成!裴琰沉默。姜姝仪蹲在他身前,紧紧搂着他的腰,把头枕在他腿间:“臣妾好害怕,想求陛下不要死,就当是为了臣妾,可陛下听不见臣妾的话”她说到这里,是真的想像出裴琰果然如梦中所言那样,为她自尽的模样,禁不住眼眶发酸,心中一阵揪疼。裴琰捏起她的下颌,本在想怎么教训才好,可对上她含着泪光的眼眸,顿住了。这是真梦见他死了。裴琰安抚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语气却是不咸不淡:“难为你,与苗昭仪和冯美人同床共枕,竟还能梦到朕。”姜姝仪总觉得同床共枕这四个字怪怪的,虽然她们确实同床共枕了。她心里还有些难受,便轻轻揪着裴琰的衣袖摇了摇,嗡声嗡气道:“今日要与陛下同床共枕。”这句话让裴琰有些不舒服。昨日与旁人同寝,今日又要他,明日还要谁?他松了捏着姜姝仪下颌的手,往后靠在椅背上,垂眸撵人:“朕是帝王,不是可以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你回去吧,朕今夜要独寝。”姜姝仪呆呆地看着他,像只惯会向主人撒娇的猫儿,忽有一日主人没有受用的抚摸她,满眼都是难以置信和受伤。裴琰的手指动了动。姜姝仪是很伤心,她因梦中的事心疼裴琰,来求他安慰,可他却从头到尾都是冷言冷语。可她也隐隐听明白了,裴琰在吃醋。姜姝仪以前是不敢用这个词的,纵然知道裴琰宠自己,疼自己,可那也只是帝王对妃妾,妃妾者,本质上与猫狗无异,纵然可以很得主人欢心,过得比人都好,但终究只是一样消遣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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