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的!”宴如是不与庚盈斗嘴,只看着游扶桑,杏眼微弯,唇角抿出一个讨好的笑,“尊主……我不认识旁的浮屠之人,便只待在你身边,好吗?我什么都可做得,倘若您需要,我也可以服侍您起居……”美人情切切、意涟涟,摇尾乞怜的样子实在动人,游扶桑眯起眼睛,霎时玩心大起。“什么都做得?”“是、是的……”游扶桑一点一点靠近,稍弯下腰,用指甲挑起宴如是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入魔者指甲长且锋利,尾端透着莹莹的金色,尖锐的地方正抵在宴如是前颈血脉,人体最脆弱的地方。稍有不慎,略微用力,则鲜血淋漓。可宴如是动弹不得,只得维持这一姿势,任她审视。游扶桑的目光寸寸抚过美人鬓角、眉眼、鼻梁、朱唇……目光最后定格在颈下锁骨、氅衣下如玉圆润的前胸,脏污道袍下,胴体一片盈盈春光。玉骨美人肌,清雪芙蓉面。游扶桑忽想,倘若剥下师妹一缕肌肤,这皮下流淌的究竟是模糊血肉,还是明净洁白的新雪?美人怯怯开口:“尊主……”游扶桑这才轻笑了下,“可是呢,我什么也不缺。不缺药引,不缺侍女,不缺陪武……”“却缺一个床侍。”游扶桑恶劣地问,“宴少主做不做啊?”玲珑面◎罗帷之囚◎话音落下的刹那,宴如是的眼睫微不可查一颤。“尊主,您说……什么?”“尊主要你给她暖床榻、与她夜夜欢好!哈哈哈哈!”游扶桑未答,庚盈已经放肆地大笑起来,“正道少主,你做不做得了啊……”果不其然又被噤声了。庚盈却无所谓,能羞辱到这些正道人士,她就开心。浮屠殿前,宴如是跪坐,厚重华贵的氅衣下是颤抖而玲珑的身体,她抬起眼来,面上还带些不敢置信的笑意:“尊主、您真的是那个意思吗……”“当然,”游扶桑居高临下望她,“觉得很委屈吗?那不如算了。宴门少主,你可以选择离开。”离开?可她还能去哪儿呢?宴如是分明已将绝境说给她听,游扶桑却还是这么讲——宴如是没料到她会如此乘人之危。但为什么呢?召她入罗帷,是真的想要她的身体,还是……只是想羞辱她?可从前在宴门,她们分明友恭善待,连口角之争都鲜少发生……难道,游扶桑记恨她已久?这般想着,宴如是鼻尖一酸,猝不及防落下泪来。泪珠盈睫,都顺着面颊扑簌簌滚落,她低眉顺目,无声啜泣,双肩不住地颤抖。游扶桑冷眼观她落泪,庚盈已经用口型嗤笑:宴门少主,是你一步一步蹬鼻子上脸,求了这个又求那个——是你恬不知耻在先!宴如是读出了她的意思,才更是哭得汹涌。美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游扶桑却浑然不在意的,提步竟要走了。电光石火,宴如是再次伸出手,作出那日最后一次乞求与挽留。“不……不委屈!尊主,我不委屈的。”满是泪水的脸上挤出一个勉强又难堪的笑,“请尊主垂怜……只望尊主念在从前宗门情义,帮一帮阿娘,与宴门其余人……”宴如是……游扶桑盯紧她,沉默良久,久到宴如是以为她不会再回应。终于,金色眼眸里掩去一道显而易见的唏嘘,她轻叹:“可。”宴如是仍在发愣,身后庚盈对着她的腰就踢了一脚,仿似在说:傻什么?快跟上啊!宴如是这才回魂,裹紧氅衣。她望着游扶桑,双腿打颤地站起——宗门里呼风唤雨叱咤纵横的宴少主,此刻险些忘了该如何走路。下一瞬,檀叶的气息拂近,宴如是只观身前一明一暗,是游扶桑半矮下身子,捉她胫骨,和了那件金玉氅衣,将她打横抱在身前。“尊主……!”浮屠殿内抽气声接二连三,若不是庚盈被下了噤声令,怕是又要跳将地大吵大闹了——但这些都与宴如是无关了。她只感受着那颗近在咫尺、几乎死寂的心脏,感受着对方寒冷如冰的体温,她仰头,看着那双金色眼眸直视前方,朱砂冷血,绝艳的面上无波无澜,更不带一丝情绪。师姐的瞳仁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师姐的发色又是什么时候灰暗至此的呢?宴如是从不知道,更不知眼下该不该问、该如何问。游扶桑的脚步稳而飞快,顷刻便到了浮屠高阁,入眼绫罗轻暖帐,奢靡华贵,芙蓉待撷——宴如是料见一方珠玉璀璨的金丝笼。“你留在这里。”丢下这句话,游扶桑把她抱进床榻,也不再交代什么,放下榻边珠帘,身形掩在珠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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