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海棠,但实际是青楼。当然,她一路又是被蒙眼,知晓的消息都是眼前这风韵犹存的妈妈所言。“小娘子,到了咱这海棠苑就得认命。”她仔细端详平安样貌,笑得格外真心。这样的容貌身段,若是能乖乖听话,那可是一棵金光闪闪的摇钱树,只可惜是个嫁过人的,要是处子,这第一夜她必能拍个千金。“这位妈妈。”平安夹着嗓子唤了声老鸨,接着竟欲语泪先流起来。看她低低抽泣,哭得不能自已,这样子才像正常良家的反应,那老鸨方掐着腰尖声道:“你也莫哭了,来了我这谁都别想再出去。”她尖锐的指甲划过平安脸颊,似安抚似哄骗:“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多得是好日子。”“妈妈,求您帮帮我,我不想过好日子,我只想家里人平平安安。”平安一把拉住她的裙摆,哭得不能自已。那老鸨轻轻嘶了口气,这模样,怎么不大像那些人说的罪妾。她眼珠滴溜一转,但她可不管,送上门来的,便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有了这娘子,下月州府的花魁赛,何愁争不得一席之地。她本想将她在中秋月竞了价,但转念一想,便决心试探一二再做决定。两人一番言语交锋,见平安乖顺听话,答应好好学习技艺,不像别人一般要死要活,这妈妈也便替她打听来两个消息。山下的洪水已经退了,想来村民们已经开始陆续返乡。只是这水匪与瘟疫之事却未能善了,州府的官员将这消息掩盖地死死的,也不知最终要如何解决。平安自来到这海棠苑,每日不但能吃饱饭,还能泡泡药浴,给全身上下都涂上各色的香脂。按伺候丫鬟的话来说,这些药很是金贵,可使得女子肌肤雪白细腻,若不是看平安货色好,老鸨是舍不得下此等血本的。吃饱了饭,但她的力气却始终没有回来,这肯定是那些人叮嘱了她的与众不同,这老鸨每日在她的饭菜里都下了药防着她呢。她现在身无分文,又身陷囹圄,想得到外面的吃食无异于白日做梦。平安便做起了两手准备。一来她每日都佯装娇气无力,不时在那些人面前表演一二原地跌倒的戏码,俨然一副身娇体弱,难以自理的病秧子模样,学艺之事很受影响,那老鸨来检查过两回,对着她恩威并施敲打一番后就走了。二来,她猜测是她涂抹的香膏或是饮食出了问题。她便每日做试验,一一排除,看那药究竟被下到了何处。只要等她力气恢复,这些人根本拦不住她。这些日子,平安一直装得乖顺听话,但那些看守的人也并未对她松懈。她仔细检查过那些药膏和饭菜,就是最好的药,那也得是粉末或是水剂,放水中容易有异味,放膏药中怕是有些难度。最大的可能还是饭菜里,平安便先在菜肴中做排除,在吃饭时,她少用重口菜,只夹些口味清淡的。她逐渐恢复的力气也在告诉她,她的猜测没有错。既有了安排,平安便耐心修养生息,静待逃跑时机。这一等,便来到重阳这日。适逢花魁竞选,州府的走马街很是热闹,各家青楼门口纷纷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姑娘们衣着艳丽站在楼上,倚栏唱曲,吹拉弹唱,用尽百般手段揽客。楼下行人络绎不绝,车马骈阗,不时有人停驻门前,听曲打趣,这一切祥和得就好像不久前的灾害从未发生。今日各家青楼都会送上三名倡伶前往教坊司参赛,这便是平安最大的机会。可一路走来,这海棠苑的人一直紧紧跟着她寸步不离。平安思来想去,只有上场前的间隙可以在后台走动。平安点燃烛火制造混乱,随即趁乱在厢房拐角打晕了个送衣的丫鬟。拉人,进门,脱衣。这一刻,早已在她心中设想过无数遍,平安做起来再无紧张,只余破釜沉舟的镇定。她换上丫鬟衣服,快速改了发髻,往脸上涂上暗黄的脂粉便准备开溜。她今日来时特意留意了进出的通道,她若要逃走,绕不开这中间的庭院。那里边是待客场所,若是被人记住这张脸那情况可不妙。平安扯了扯身上的丫鬟衣服,靠着柱子搜寻逃跑路线。她正欲迈步靠墙行走,身后的半月门处便传来一声呵斥:“你,说你呢。”“今日有贵客到访,你不去宴厅伺候,竟在这里偷懒。”说罢,她将托盘塞入平安手中:“快去。”“奴错了,求姐姐宽恕,我这就去。”平安低头诺诺接过,咬牙朝那丝竹声来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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