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心直接要从床上下来,结果却因无力差点摔了。好在祥云和小巴都反应及时,将人扶了起来。就连已经走出门外的阿星都折回来一脸不敢相信地问那丫鬟:“怎会?你可不要听错了。”“没有,绝无听错。”丫鬟也有些着急。“快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徐心有气无力地吩咐着。“小师父,我陪你去吧。”祥云也一脸担忧。“不用。”徐心推开祥云扶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你留在家里头看着,把那赎金备好。”她咳了咳,才看向同样急切的阿星,道:“阿星,你陪我去。”阿星点了点头,看着徐心拿起面纱戴起时,她在祥云的眼神示意下,把桌上的那些点心也拿食盒打包起来一并带上。在马车上,徐心才理清了这来龙去脉。府里有这样的证据,甚至还有那日在公堂上的手帕。看来那日堂上的污蔑,只怕都不是空穴来风的。可就这样将人就地正法了,也不是个道理啊。这几日,一件件一桩桩的倒霉事全压在这个家头上了,对底下的人她难免会缺乏管教和管理。没曾想还能有这样内外勾结去祸害人的事发生。她心里是信了一半的,但好歹是跟在身边好几年的人,总还有些不愿信的情分在的。府衙大门如往常一样大开,徐心大步走了进去。还未靠近公堂,就已然瞧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只不过如今是没有遮面的。与此同时,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徐心与阿星都停下脚步,心下皆是一震。再走近些就能看见那地上的一滩鲜明的血迹。徐心忍下不适,微微颤抖着屏息走近。“徐少东家来了。”孟忠郎眼尖发现了她。闻言李鸣与随从都转过身来,皆与抬眼看来的徐心撞了个正着。徐心毫无意外地看清了这人的长相,只觉得心里更是一颤,就连身上都觉得冷了几分。细长无情的双眸,挺拔的鼻梁,还有那薄唇。都与记忆中逐渐模糊的那张脸一一对上了。难怪今早觉得他露出的那双眼睛如此熟悉,竟然是他……他怎的也没死?当年不是被一把火烧了吗?怎么会?他居然还成了什么廷尉?如今这昏君竟也容得下他?徐心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疑惑,可表面上仍然强装镇定。李鸣却像是发觉了她的呆愣,勾了勾唇,“怎么?我露面徐少东家反而不习惯了?”徐心连忙回过神来,面纱下抿了抿唇,轻摇头:“这倒没有,只是与当初大人您遮面一样感到好奇。既然您脸上无甚伤痕,如今也不再遮面,那当初为何遮面?”她尽量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旁的地方去,大约是未缓过神来,手有些不自觉的发抖。那人这次倒轻笑出声:“我啊,怕遇到些熟人。”话音刚落,徐心就下意识要去摸自己的脸,结果却只摸到了自己每日都戴着的面纱,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她现在这模样,想必上官鸣是认不出自己来的。“方才大人所说的贼人消息,可都是千真万确的?”孟忠郎看着这场面属实有些尴尬,便连忙插话,谁知还被当事人冷冷瞥了一眼。“那车夫的尸体都给你找来了,还有假的不成?”李鸣往回走几步坐到那一旁的椅子上,甚至还悠闲地喝起茶来。那滩不知是谁的血迹便是在他脚下。“李大人便是长安城下来查此案的人么?”徐心往前走近两步,欲证实心中的猜想。“正是。”他毫不避讳地看向她回答。如今在场的只有他们五个人,徐心已隐隐想到这地上的血迹便是……余光中她瞧见身后的阿星低眸望着那滩血迹,手指捏着衣角有些颤。不知是否是刚醒还没缓过来,她内心比往常有着太多不安。贴身护卫疑似与人谋和害人性命,眼前查案之人竟是他,而自己的爹娘如今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徐心不忍心亲耳听到,可始终是要得个明白才能安心的。她安抚般看了身后的阿星一眼,随即看向孟忠郎道:“孟大人,我府中的阿月人在何处?”若细听,也能发觉她的声音也有着细微的颤抖。“这……”孟忠郎试探着看了眼坐着的李鸣,那人连头都没抬,他便无甚顾虑地说了出来:“这,这不是让人去徐府告知了嘛,她联手王屠夫私下害了王娘子,方才已被就地正法了……”那血迹就这么明晃晃的在地上流淌,此刻徐心和阿星心里头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却也还是忍不住眼眶发酸。“是谁?”她是想问谁动的手,可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因此这话是看着那人问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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