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之下,树梢的晃动显得尤为凄凉。一觉睡醒,陆乔心睁眼便看到被好生摆放在自己床头的两件东西。月牙形玉佩以及李姓令牌。她脑子里牢牢记住信上某人嘱咐的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早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对他有一种超乎同盟的信赖。她昨夜做了个梦,梦里又见到了她那个早已去世多年的母亲。在梦境中,乔鹊仍旧是生前的那副容颜,只是没了那时候的憔悴和忧愁。恍惚中,乔鹊紧紧将她抱着,口中不停说着什么,只可惜陆乔心却记不起来她究竟同自己说了些什么,就连她的模样也在脑海中渐渐模糊起来。陆乔心刚坐起来,许是下床的动静让外头候着的人听了去,很快就响起敲门声。“姑娘可是醒了?”闻言她在此刻猛然发觉,除去那些随时可能发动的糟心事情,怎的她在李府过得比在徐府还要舒坦许多?自打来了长安城,似乎也逐渐捡起以前那些规矩,不自觉束缚着自己。无奈又不得不为之。“进来吧。”不敢往下深思,她便朝门口扬声道。好几个丫鬟被溪儿领着进来,伺候着自己上下梳洗打扮一番,随后阿星让人把笔墨纸砚拿来后,便吩咐其余人等退下。房中只剩下阿星和溪儿守着,她提笔想了又想,才不紧不慢写下几行字。来信已阅,眼下长安亦一切安好,我与府中上下皆无事。柔妃召过我,不过是小有告诫,并不是什么大事,眼下长公主正在秘查下毒一事还有当年太后失心疯一事,如今初步怀疑与柔妃有关,其余尚未可知。你所嘱咐,我已记住。多问一句,为何来信匆匆?亦愿君安,宁之字。她写完后好生折起来塞进信封中,外头只写上“李鸣亲启”四个字。“派个可靠的人,谨慎防范些,莫要被人跟着了。”阿星知晓她在担心什么,接过后重重点头,同时保证道:“还请主人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信离了自己的手,这才觉得心里有一块地方被安放下来,舒坦着。“姑娘,陈阿婆找您,说是有事要说。”若不是溪儿这时提起,她都快要忘了这个人,想起还有许多细节还不知晓,今日也无旁的事,正好可以问上一问。最后她与溪儿来到了陈阿婆的房中,与以往一样,将下人都遣到外头待着去,房里只留下她们二人。“不知阿婆寻我,是还有什么要紧话要讲?”“老身只是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不知陆姑娘可否一听?”陈阿婆这话倒不像是说笑,陆乔心一时倒是被她勾起了兴趣。“陈阿婆不妨直说?”“想当年,谁人不知,先帝与太后先是两情相悦在前,后才是因族亲利益在一块儿。”“先帝还是太子时,两人便情意甚浓,在当时也算得是一对佳人,百姓无不艳羡,后来成为一对帝后,倒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陈阿婆说了一堆关于当今太后与先帝之事,尽管都是听来的,可多少也有几分真,她便也认真听去。良久,见眼前人终于停下,她才见缝插针地问一句:“阿婆说了这许多,却没说您的猜想究竟是什么。恕我实在愚笨,不知阿婆想说些什么,不防您有话直说?”陈阿婆这时抬眼将她认认真真打量一遍,像是看穿了什么,轻声一笑,“陆姑娘如此聪慧,怎会不知老身想要说些什么?您说自己愚笨,怕是谦虚罢了。”见陆乔心仍旧一副无辜又实在听不懂的眼神,那双透亮的桃花眼落在谁眼里,大约都会被蒙骗过去,从而信了她的话。陈阿婆虽已看透,却也不吝且无奈地同她说清楚些。“罢了罢了,那老身便说吧。”“老身的猜想便是,那原先要给琪贵妃报信的李嬷嬷,只怕并不是无缘无故地死了,而是先帝陛下出手快,将其……”说到这,陈阿婆平举起手掌横放在脖颈前,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陆乔心自然是看得懂的,此刻她沉默半晌,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你是说,先帝在那时便发现了此事?因而先下手为强?”陈阿婆盯着她的双眼缓慢点头。“怎么会?既是发现此事,为何还要任由琪贵妃派来的人成功下手将小皇子害死?”“是啊,当然不会。”陈阿婆幽幽说道,“陆姑娘,老身方才不是说过,先帝与太后在年轻时便两情相悦么?”“老身还听闻,先帝陛下还曾在夜里与太后私自出宫,只因太后当年不知为何,馋了宫外的美食。”陈阿婆说到这里便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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