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话不说,仗着身强力壮,三两步挤进人群。不多时,她怀里便抱了厚厚一摞书出来,拍拍手中书册,得意洋洋道:“全买到了!”“里面人可多,我这么大的劲都险些没挤进去。”吕玲绮抱怨一声。一侧在书肆外挤不进去的一个中年青袍士人看到吕玲绮手中书籍,眼睛一亮,上前拱手道:“这位娘子,可否割爱?在下愿出高价购买!”吕玲绮莫名其妙:“书肆就在此处,你自己去买呗。”青袍士人抚须苦笑:“买不着啊!昭王的书如今一本难求,荆州书肆今日才到货,转眼就售罄了。我等愿意以一本十贯钱的价格够买。”吕玲绮瞪大眼睛:“这么贵?”在邺城,十贯钱够买全套了,还是精装版全套。邺城郊外好几个造纸坊日夜不休造纸,书的价格早就被她家主公打下来了。青袍士人闻言,竟面露愠色:“昭王之言,一字千金,乃是至理,贵就对了!”“神仙之术,玄微幽远,通造化之机,达性命之源。其理至深,其道至贵,岂可轻授于凡俗,贱鬻于市井乎?至宝不贱售,至道不轻传。你懂什么道理?”陈昭开口问:“我记得荆州学派去年还抨击过陈昭?”荆州是汉室宗亲的大本营,那些对她有意见的士人可是早早就搬到了荆州,没少写文章骂她。青袍士人顿时涨红了脸:“那是他们迂腐!凡人岂配妄议昭王!”“敢问郎君姓名?”陈昭实在好奇这是谁家的子弟这么会拍她的马屁。青袍士人矜持扬起下巴,露出一撮修理整齐的短须,拱手:“在下纪台,豫州人士,如今暂居荆州。”纪台在荆州本地也略有名声,他听陈昭几人的口音是外地人士,才以为几人不知道他的名声。这名字她还真见过。陈昭嘴角狠狠一扯,这家伙是她的职业黑粉,从她担任青州牧的时候就写文章骂她了。最勤奋的时候一月就写三篇文章,还翻来倒去就那么几句话,连点新意都没有。纪台骄傲扬起头,以为是陈昭几人也听说过他的名望。也就是现在出仕要考试了,放在前些年,他的名望足以让他举孝廉出仕。“你写文章骂过昭王。”陈昭笃定道。纪台闻言,脸色骤变,额角沁出细汗,强撑着冷笑一声:“你这小女郎年纪轻轻的,怎么还胡言乱语呢?”他袖中手指紧攥,声音却拔高几分,“我对昭王仰慕如江河连绵不绝,敬仰她都还来不及!我们荆州士人,谁不是对昭王满心崇敬?”一旁几个听到此言的士人们立刻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帮腔。“我等皆对昭王仰慕至极!”“昭王实乃明主,堪比尧舜!”“胡说。昭王经天纬地之才,岂止尧舜可比?纵周公复生亦当叹服!”“自昭王主政荆州以来,州郡夜不闭户,此等治世之功,三代以降未之有也!”有人甚至摇头晃脑地吟诵起《太平要术》里的句子,以示虔诚。背的句子还十分生涩高深,一听就是平日对《太平要术》深有研习。陈昭目光更加古怪。能不高深吗,这家伙背得是读作“神力部”实为“物理学”的书。在邺城,这卷书都没几个人买,没曾想在千里之外的荆州反倒成了醒世警言。……好歹是传出去了,怎么传出去的先别(goct)管。陈昭哭笑不得,转头就拉着赵云和吕玲绮往外走。走远了陈昭才放慢脚步,顿了顿吩咐:“我看这个纪台长得就一副很适合在海上观测方向的模样。”得罪了她还想跑?她心眼小着呢。当年不少士人抨击她以彰显风骨,如今她潜龙出渊,可还记得当年的仇呢。赵云默契应了下来。这个纪台相貌倒也不错,只是一双眼睛生的小了些……的确适合在船上观测方向。吕玲绮挠挠头,还在状况外,迷茫道:“这家伙长得像鱼吗?海里还有长这样的鱼啊。”“一边玩去吧。”陈昭拍拍吕玲绮肩膀,体贴道。于是吕玲绮转头就把这事抛至脑后,又快快乐乐逛起了街,不一会嘴里就塞满了吃食。只是吕玲绮一直离得很近,确保陈昭在她的视线中。上次假刺杀之后,吕玲绮后悔了许久,觉得她要是能在车厢里贴身保护陈昭,主公就不会受伤了。虽说最后刺杀是假,可吕玲绮还是保持了这个习惯。只要陈昭带着她,她就不会离陈昭太远。赵云紧跟在陈昭身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人群,防备着可能潜藏的刺客。陈昭却神色自若,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闲聊,多是些年少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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