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楼渊愣了一瞬,慌忙别来脸。“亲你啊。”虞怜眨巴着眼睛,直白道。灵山上的妖族之间,都喜欢用亲吻表达谢意,原始又不失分寸。显然,楼渊不太能接受这种表达谢意的方式,耳根子悄悄浮起绯红。他几次欲言又止,斟酌好说辞刚要开口。虞怜毫无预兆地晕倒。【作者有话说】[裂开]在很久很久之前,主包就想写小虞把男主扑倒的情节,于是,为了写到这个,主包开了平晋城地图,写了快一个月了(话说不知道有没有一个月诶),痛苦了至少半个月,主包都快要忘记最开始想写什么了,才终于写到这儿了,主包心都快碎了平晋城(十七)◎“恨极了他”◎虞怜毫无预兆的晕倒,着实让楼渊有一瞬的慌神,以为是章夫人留下的后手,连忙运起真气检查她的身体。所幸并无大碍,只是妖力增涨,冲撞经脉引起的昏厥。楼渊把她平躺放在床上,用灵气替她梳理体内暴走的妖力。虞怜恍惚间觉得自己身处烈火烹煮之中,热得快喘不过气来,仿佛身处火焰山中,火焰要把她融化了般。她提起裙摆往山下飞奔,但下山的路格外漫长,好似永远没有尽头。忽地,天空中下起瓢泼大雨,浇灭气焰嚣张的火簇,如甘霖无声地浸入烧焦的土壤中,丝丝凉意传遍全身。梦影总是光怪陆离,没有逻辑的,虞怜做梦时向来脑袋缺根筋。她把自己埋进土里,舒舒服服地伸展枝叶,像还没化形时那样,享受着雨水,轻风……翌日,天光大亮,虞怜悠悠转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盯着床帷的撑尘放空思绪,懒床半刻钟,才可算有两分清醒。昨夜的记忆如潮水涌入,虞怜抬起手掌覆在额头上,还有些发烫。她侧头看向从发间蔓延到枕头上的藤蔓,翻身坐起,把错乱的藤条扯断扔地上。不由感慨,难怪楼渊小时候总招妖物觊觎呢,他的血肉于妖而言果真是大补品。她喝了些他的血,流逝的大半妖力竟全部增涨回来了不说,筋脉间流淌的妖力充沛到快要溢出来。隐隐还能感觉到突破的前兆。不过就是有点太补了,昨晚她清醒后,贪嘴多喝了几口,竟然就补过头,晕了过去。烧得她脑袋现在都晕晕乎乎。她扶额按揉着太阳穴,回想着一连串的事,心里喜滋滋的,虽说过程太惊险了些,但也算因祸得福了,妖力精进不少呢。这般想着,虞怜十分高兴,掀开被褥下床,打算试试妖力到何种地步。正巧这时,楼渊推门而入,他手中端着承盘,上面放着碗冒热气的甜粥。和刚扎好马步准备大展身手的虞怜对视上,楼渊眼底划过片刻愕然,走到桌案旁放下承盘,疑惑问道:“你这是在?”莫名的,虞怜感觉有点窘,她站直身,走到桌案旁坐下,若无其事道:“掐诀啊,我掐诀想试试妖力增涨了多少。”楼渊默了默,道:“扎马步和掐诀施法间有何关联吗?”他想不出所以然,猜测是不是妖族中的一种特别法诀。话问得有些奇怪,但虞怜还是如实回答:“我不知道啊,应该没有吧。”楼渊把甜粥推至她跟前,示意她趁热吃。不由发笑道:“那你方才是扎马步是何意?”原来是这事。“我觉得扎马步掐诀比较正式,想着我妖力在瓶颈期停滞太久,好不容易有所突破,可不得正式点嘛!”虞怜撇开调羹,捧着甜粥打算直接喝时,结果舌头才碰到粥面就立马被烫得收了回去。她不得不用调羹慢慢搅和着,一口一口的吃。下了很久的雪今日终于停歇,天光罕见的放晴。浅金色光线从门口斜斜照洒进来,映着屋内尘埃如星子般浮动。楼渊静静注视着她。虞怜浑然不觉,喝完热粥后,顿时觉得胃里熨帖些。“今天出府吗?”她擦干净嘴角,顺嘴问。楼渊道:“先去看一个人。”虞怜没问见谁,认识的她见了就知道,不认识的问了也没太大意义。她跟着楼渊一同起身。昨天她睡得突然,没来得及拆散盘着的双髻,发型也没被睡散,于是她简单梳顺发尾,拨了拨额前的碎发就出门了。一路上,两人肩并肩走着。虞怜这才分出些注意力发现,楼渊竟没穿他那些乌漆麻黑的衣服,而是换了件领口处镶白狐绒毛领的竹青色氅衣,衬着他肤色更白皙了几分。他模样本就是生得极好看的,唇红齿白,颈侧的线条延至下颌,在喉结处凸起,像是精心打磨过的弧度,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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