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着面前男子疑惑道,“你究竟是哪家的公子,连皇城司都惊动了?”说话间,皇城司的人便已来到宁府的马车前。赵景允眼神一凛,迅速将车帘拉严,同时向明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靠得太近,近到明玉闻到对方身上的檀香气息和血腥味有一点意识迟钝。情急下,赵景允的手指意外地碰到了明玉的唇,车内两人俱是一愣,异样的闷热蔓延在小小的车厢里。注意到明玉的耳后不自觉地升起一抹红。赵景允心中升起一阵异样,迅速收回手,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城门口,“皇城司例行查问——”“两位官爷,我们是宁国公府的,车里是我家二姑娘。”青兰将国公府的令牌拿出,那皇城司的二人也听过宁国公府二姑娘的名声,天生凤命,未来的皇后,是断然得罪不得的。眼见他们二人神情松动,青兰又言,“今日我家二姑娘去开宝寺祈福,因着与虚云禅师投缘,这才回城晚了些,国公爷正在府中等着二姑娘归家呢!”一番交涉,马车顺利放行,随着离城门越远,明玉才算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许是因为紧张,竟下意识抓住了对面人的衣袖。她慌忙松开,却不小心攀扯到对方的肩伤。眼见着漂亮公子蹙眉隐忍的样子,明玉瞧着担忧,“要不还是去一趟药房?我们隐蔽些,不会有人看见。”赵景允强压下肩上的疼痛,安抚住紧张的明玉,“无事,姑娘不用担心,把我送到崇文画楼便好,会有人接应的。”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明玉,心里盘算着今日出手的到底是他的好大哥还是那不可一世的二哥。这才刚刚开始,他们便已经坐不住了,等之后,可有的和他们耗下去。车声渐渐停下,外面传来青兰的声音,“姑娘,崇文画楼到了。”赵景允与明玉作别,“宁二姑娘善心,今日之事,多亏姑娘援手,来日相见……”话说到此,却偏偏停了下来。明玉心中莫名被对方勾起一丝波澜,秋水般明亮的双眸看着对方,“来日?我们还会再见?”赵景允没有立即回答,过了片刻,才笃定般的说着,似是承诺一般,“会的,我们还会再见的。”崇文画楼,“主子,张相今日来过了。”赵景允打开顺安递过来的请帖,上面是张相的亲笔字迹,邀他过两日去相府一叙,用的是共赏《潘楼雅集图》的由头。“张相何时来的?”“巳时左右。”顺安回忆着,“一同来的还有户部和工部的几位大人,本说是来买画的,不知怎的就扯到了雅集图上去,张相来了兴致,便做东说要请大家去相府赏画。”赵景允善画,虽是皇子,但尚且无封地官爵,只及冠后在翰林画院领了个闲职,这《潘楼雅集图》便是他的画作。因着年前那段时间,西南几县起了地动,死伤不少。他俸禄不多,在听说此事后,便在崇文画楼挂上了此图,起了个别号“守玉居士”,将卖出所得,均捐作了赈灾银两送往西南。张相便是“机缘巧合”下的买主。赵景允合上手中的请帖,慢条斯理道,“张相巳时到的画楼,我那好皇兄不到几个时辰便起了疑心,直接派人过来向我示威,看来六部之中,早已遍布了纯贵妃母子的眼线。”顺安是太医署出生,医术上懂些皮毛,此刻正在一侧为主子处理肩上的刀伤。长长的一道刀口看着可怖,实际下手的人留着分寸,伤口并不算深,只是威慑罢了。但顺安看着却是惊心,到底还是忍不住越矩问了出来,“主子往日低调,可近一个多月来却一反常态,顺安说句大不韪的话,如今正是储君之争的关键时刻,主子何必冒这个险呢?”他少时得主子恩惠,否则早活不到今日,如今能够侍奉在主子身边,自然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他知道主子一直是在藏拙,不愿卷入皇位漩涡之中,可如今性情大变,被另两位皇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又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于顺安而言,他只想自己的主子平平安安的。赵景允性子淡薄,顺安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是少有的心腹,知道顺安也是衷心为主,便也没什么责怪他的意思,只说道,“从前无所求,要不要那个位置也都无所谓,如今心中有欲望,自然要站在最高位才有资格去争。”明玉刚回府,世子妃徐氏便带着她去了父亲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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