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嫂嫂脸色凝重的样子,明玉不禁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纯贵妃在坤宁宫安插了眼线,今日捅到陛下那里去,告发皇后结交朝臣,欲将大皇子记在中宫名下,为往后储君之位铺路。”徐氏一边走一边向明玉解释着今下午才从宫中传来的消息,“皇后和纯贵妃目前都被禁足,宁国公府与坤宁宫,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加上你身上的预言,恐怕待会儿父亲就会提起你的婚事。”徐氏牵着明玉的手一路走过来,感受到对方手中的温度越来越冷,知晓此事对于尚且只有十七岁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压力重重,便不住宽慰着,“无论父亲做什么决定,都是站在宁氏一族的未来去考虑,二妹妹,苦了你了。”明玉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会嫁入皇家,但她一直以为怎么着也是新皇登基之后的事情,此事太突然,她现在还有些未回过神来。然转眼间,便已来到书房门口。明玉一进来,便看见神情严肃的爹爹,和一旁满脸担忧的兄长。“爹爹,大哥,宫里的事情,刚刚嫂嫂已经和我说过了,无论发生什么,明玉都听你们的。”她不愿作那预言中的木偶傀儡,但若是为了宁家上下,嫁给谁都不重要了,那梦中的一切她都可以先不管。家人,永远是最要紧的。宁焕深深的叹口气,他既欣慰于女儿的懂事,又心痛于女儿的懂事。“大皇子性情暴戾,并非最好的储君人选,可事已至此,纯贵妃与二皇子一派是注定与我宁家对立了。”宁焕走到女儿面前,满眼都是都女儿的亏欠,“玉儿,国公府和坤宁宫,如今都没有选择了。”明玉看着满脸沧桑的父亲,回忆起梦里那位决绝残忍的帝王,渐渐将其和大皇子的面容合在一起,她心中一坠,果然虚云禅师说得对,梦亦天命,或许真的是无法转圜。“玉儿都明白,或许大皇子本就是天命所说的那个人呢?”她勉强和父兄说着玩笑话,“你们只管告诉我,玉儿该如何做就好。”当务之急,是先将皇后的禁足解了,向陛下解释皇后与大皇子联络密切的事情。“二月初二的春耕礼上,依照礼部往日的安排,帝后与诸位皇子都会出席,这便是最好的机会。”宁明远将商讨出的计划告诉妹妹,“届时众皇亲携家眷出席,皇后会当众向陛下求旨,赐婚于你和大皇子,只说你二人自小相识,情投意合,如此也让之前皇后与大皇子来往过多之事,有了解释。”当众赐婚,可以让皇后姑姑解了危机,大皇子也因着自己身上“天生凤命”的预言能多少得个名正言顺的彩头。这于他们而言,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明玉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听着这样所谓周全的安排,缓缓垂下眼眸,轻轻应了一声,便算作同意了。当夜,明玉又陷入了梦境之中。睁眼所及,仍是那细长的锁链,和华丽昏暗的坤宁宫。“吱呀——”殿门再一次被打开,明玉转头,心想,这一次总能看清这逆光的人影了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次开门的人,似乎没有着龙袍,带冕旒?当熟悉的檀香越靠越近,人影也越来越清晰,明玉瞳孔微缩,竟是今日所见的那位年轻公子!他停在凤塌之前,依旧是如天上仙人一般靠在明玉跟前,二人距离极近,仿佛又回到了今日马车中的情形,只听对方浅笑着和她打招呼,“宁二姑娘久等,我们又见面了。”“可否劳妹妹帮我戴上”……二月初二,晨曦初露,宣武帝乘玉辇,率皇亲百官至农坛,行春耕大礼。禁足多日的皇后亦解禁,协同朝中的女官命妇等行亲蚕之礼。明玉跟在世子妃徐氏身侧,在随皇后行亲蚕礼后,同众人一起前往农坛祭场,观帝后祭农神。坛前青铜大鼎乃前朝之物,据闻是由农神亲赐人间,以护佑百姓农耕。明玉远远瞧着,只见其内香烟缭绕,祭品陈列堆积如山,只是除了个头大些外,似乎也没什么异于寻常之处。鼎前,宣武帝执苍璧奠酒,沉稳有力的诵读着祝文:"惟帝垂念,稼穑维艰……"明玉低头想着,近来京中传闻陛下身体有恙,但从今日看似乎比春节宫宴时,还要气息足些,想来应是有所好转吧,就是不知储位之争会不会因此消停些。心思越想越远,只听着女眷这边隐隐约约有人开始交谈,“陛下身边的那位年轻官员是谁?瞧着眼生,怎么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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