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人长得五大三粗,记忆却是实打实的好,想了想说:“好像入团的时间挺短,舞蹈基础不算很好,但态度不错,很认真,也舍得吃苦。就是年纪比综艺里其他的人要大一些……”沙发上的两个人同时瞄向他资料上年龄那一项,二十二岁。陈淮年的额角一跳。郑海解释说:“现场一百个男生,大都是十六岁到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超过二十岁的,都不太多。”左右都是公司元老级别的人物,裴元松也没瞒着,手一指,言简意赅:“他看上这个的前女友了。”“前女友而已。”郑海手一挥,“这你担心什么,哪怕他想复合,送他来上节目的公司都不会同意的。选秀男艺人,赚的就是年轻女孩子的喜爱和钱,粉丝给他们提供人气和价值变现,他们回馈粉丝期待的感受预期,说白了,男艺人的职业生涯就捏在他们女粉丝的手上。有事业心的人不会自毁前程。”前程。陈淮年心里突然浮现某种可能的猜想,他双腿交叠向后躺在沙发的靠背上,嗓音低沉:“这个节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备的?”郑海低头翻看手机里的聊天记录:“节目组四月中开始录制第一期。按理来说,这样大型节目的正式筹备期应该至少在三个月左右,应该是过年前后,各方就动起来了。而选送练习生的公司准备的时间就应该更久了。”这样的事情在娱乐圈实在稀松平常,无非是为了前程放弃了感情的故事。更何况是一个毕业期的男生,还未走出象牙塔,现实的压力已经在头顶上了,裴元松刚出道的时候有多艰难,他也不是不知道。但不知怎么的,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初见时树下那张芙蓉面。能被他看到的,只占了她生活里的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煎熬和痛苦都靠她自己走出来。那个小号里的消息,每次见面都变瘦一点的身形,染色的头发……人可以不擅长处理亲密关系,但不可以如此的不尊重携过手的对方。屋子里另外两双眼睛都盯着他看,裴元松更是一脸的匪夷所思:“哦,现在想起来尊重这两个字了。我敢打赌你刚刚肯定在想,要不要隐瞒她。毕竟失恋这种事情,不见面的时间越久,恢复的速度越快。”陈淮年坦然承认,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想了想,也瞒不住。这个录制时间安排,应该是想暑假上架播出。既然拦不住见面……”郑海促狭的笑,替他接上:“不如做个人情,也好博点儿印象分。”陈淮年没有回这句话,只是抬手将烟蒂摁进烟灰缸里,好一阵子才转头问裴元松:“你几时过去录制?”郑海快速回答:“五月一十九号,也就是下周一,练习生进入新一轮淘汰赛。”“到时候提前通知我,我带她一起过去。”印象分嘛,估计没高到哪里去。在成人爱情世界中,走循规蹈矩的路线不是必须,合乎情理似乎也不重要。何必做一个墨守成规的圣人,机会,都是靠自己创造而来的。猩红静静躺在烟灰缸底,有浅浅水汽沁入,一点点蚕食掉最后的热度,白烟消散。像是一种隐喻,人类专横而盛大的本位思想,悄然潜行。楚瑜在学校操场的看台上收到陈淮年的来电。落日的余晖将一起打球的小伙伴的身影拉得很长,空气里悬着树梢上吹过的风和五月不冷不热的适宜温度,无忧还靠在她的肩头,跟着隔壁蓝牙音响轻轻哼唱。电话里的男声叫她过去,“关于沈其琛,当面和你说吧。”楚瑜有点紧张,一路小跑着过去。一台黑色大g停在女生宿舍楼下的树影里,车轻轻响了一声,副驾驶的车窗降下,驾驶座上的人朝她头一偏,“上来。”楚瑜怀疑是否有人忤逆过陈淮年的命令,但她没胆做第一人,只得乖乖照做,刚刚坐稳,就听他问:“这么想知道他的消息?”听了这话,楚瑜有点无奈:“我担心让你等太久了不好。”下午宿舍的小伙伴感慨毕业季过得太懒散怠惰,急需在毕业大合影前减肥,这才临时起意约了隔壁宿舍一起打羽毛球。她换了一身运动服,打球打到脸颊红红,额前挂了一层薄汗,又赶着过来,人也喘得厉害。车门一开一闭间,女孩子身上特有的绵软香气和运动过后的鲜活生机,混在香樟树的树木气味里一齐扑了过来。陈淮年嗓音里维持着平静,语气却软了下来:“……又是你妈妈教你的?”他注意到她这次用的是,你。楚瑜没接话,却又没忍住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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