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陆晏和转身,轻易拨开姜宝瓷插上的门栓,走出门去渐行渐远。姜宝瓷恍若遭受晴天霹雳,整个人凝固在那里,待反应过来跑到门边,陆晏和已经不见了踪迹。她如坠冰窟,不自觉追出去,沿着小径狂奔,各个拐角处都有木牌只是方向,是陆晏和知道她路痴一个,特意找木匠做的。路牌四通八达,写着各个去处的名字,却没有一个,能带她找到他。姜宝瓷跑进一片小花园里,四处都是枯枝败叶,最终还是迷了路。她摔了一跤,崴了脚,站起来趔趄两下,脚腕生疼,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哭。以前,无论陆晏和再怎么冷淡,她也不怕,反正他就是那么个别扭性子,只要死缠烂打,多磨他一会子就好了。可是今天,她绑进寝殿,教到他乖姜宝瓷着实消沉了两天。首先是想不通,陆晏和为何突然如此绝情,而且他说的话很奇怪,什么叫“不要指望他”,她又没说以后要靠他过活,这些年她攒了不少家当,就算寄存到钱庄里放息,也足够一家子吃穿用度了,怎么陆晏和一副怕她赖上的样子,还死呀活呀的,尽说丧气话。她也反思了自己,的确,她做的不够好,没有光明正大的在人前承认她和陆晏和之间的关系,可是两人关起门来过日子,与旁人有什么想干,她不畏人言,也不会觉得丢脸遮遮掩掩,但也没必要昭告天下自己找了个太监夫君吧?人人都自顾不暇,谁管你呢,何苦表白出来让人家嚼舌根。说到底,她自己根本没所谓,是为了陆晏和的脸面才没有跟那些贵妇们说的,怎么倒成了她的错了?自从被封了这个公主,陆晏和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总是躲着她,为数不多的那几次见面,也都谨慎小心,再不似从前那般肆意求欢,说话行动都是疏离躲闪,好好的对食不做,认真演起奴才来了。这次更好,直言要跟她决裂。哼,做梦!既然陆晏和不肯说明原委,那她就自己问,这不现成的就有耳报神在呢。姜宝瓷提起埋头在盆里吃鱼干儿的“三刀”:“吃吃吃,就知道吃,都快胖成球了嘴还没个闲时候,再吃你爹都不要你了。”“三刀”喵呜一声,不满地扑棱了两下胡子,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瞪向姜宝瓷,一脸憨相。“嘶,傻猫。”姜宝瓷嫌弃地撇撇嘴,“别吃了,带我去找给你小鱼干的家伙。”“三刀”极通人性,姜宝瓷抱着它来到门外,刚放到地上,哧溜一下就蹿了出去,四条小短腿驮着个大毛球,愣是快出一道残影。“喂喂,慢点儿!”姜宝瓷在后面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很后悔没给这厮脖子上栓根绳子。一路跑出竹林,“三刀”在一处偏殿停下,冲着偏殿的屋顶喵喵叫。姜宝瓷看了看高耸的屋脊,学着陆晏和的样子打了个长长的胡哨。霎时,几道黑影不知从哪里翻上了屋顶,姿态戒备,手持兵刃,一看就是一等一的高手。“公主殿下,有何吩咐?”“哪一位是银良,下来说话,其他人都退下吧,自己找地方取暖,不用总在外面守着,这天寒地冻的,哪有什么危险。”其中一人跃下屋脊,其他人又悄无声息地隐匿起来,那人来到姜宝瓷面前,扯下脸上的遮面,躬身失礼:“银良见过嘉宁公主。”姜宝瓷上下打量他,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冷清,眉毛梳淡,丹凤眼,鼻梁修挺,是个很不错的长相,只是右眼从眉峰至眼下,垂直的一道疤贯穿了整只眼睛,伤口若再深一分,这只眼恐怕就废了。“你跟你哥哥长得真像,只是他眼上没有疤。”姜宝瓷一边推开偏殿的房门,一边道,“进来说话,外面冻死了。”银良的性子却不像外貌那样冷淡,他笑得随性:“银玄脸上没疤,身上的疤可比我多多了,公主可别觉得他比我厉害,真理论起来,他比较擅长刺杀,而我比较擅长守卫,所以主上才派我来保护公主,就是怕那家伙杀红了眼,追着敌人跑了,把公主忘了撇在一边。”姜宝瓷被他逗笑了,点点头:“我是不是该夸你们主上用人有道啊。”“那当然。”银良抱臂倚在门边,“属下们瞧得清楚,主上永远把最好的都给公主,就差掏心掏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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