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没功夫跟你贫嘴。”姜宝瓷坐到椅子上,跺跺冻得发麻的脚,把溜进来的“三刀”抱在怀里取暖,“陆晏和不要同我做对食了,这事你知道吗?”“啊?”银良一愣,随即摇头,“不可能,先前主上和公主相好,身上好容易有了点活人气儿,昨日还打发人来问,公主府上是否一切安好,怎么会”银良说到这儿话头一顿,挠挠头小声嘀咕,“若是那样的话,也情有可原。”“哪样?”姜宝瓷追问,“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瞒着我。银良,你告诉我。”银良纠结万分,在原地转了两圈儿:“主上千叮万嘱不让我告诉公主,只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让我保护好您。”“那你倒是告诉我,到底会发生什么?”姜宝瓷急道,“咱们提前筹划,不让不好的事情发生,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得瞒着我,万一我有办法呢。”银良沉吟片刻,下定决心道:“被册封为肃王的二皇子赵枢,在南下就藩时,死了。说是遇到了水贼,其实背后是”姜宝瓷懂了:“是陛下。”银良颔首:“这位新帝,远没有表现的那样霁月光风。”“但他也并非毫无人性。”姜宝瓷道,“我看着他长大着几年,陛下是心系家国百姓的,陆晏和从龙有功,又没有争权夺势之心,陛下总不能斩尽杀绝吧,陆晏和和肃王,本质不一样啊。”银良嗤笑:“也许在陛下眼中,主上的行径恐怕更恶劣一些,毕竟他不光杀了先帝,还杀了陛下的舅舅,李羡之的父亲。”“李澈?”姜宝瓷纳罕,“不是说归京路上,遇到了山贼。”银良挑眉,不语。姜宝瓷恍然,是啊,怎么会那么巧,一个两个的都遇到了贼寇,又不是天下大乱,怎么会贼人满地爬。“既然传出来的口风是这样,那此事陛下也是知道的了?”姜宝瓷一下问到了关窍。银良竖起大拇指:“公主聪慧。陛下虽然需要百官支持,但也忌惮外戚专权,所以不愿让李羡之掌内阁,也不愿看到李张两姓联姻,李澈一死,上面两件事自然作废。”姜宝瓷啧舌:“真狠呐,亲娘舅也杀。”“虽然都是陛下授意,但执刀人是主上,陛下若不想背负骂名,又要自己心里过得去,就只能牺牲主上了,毕竟宦官奸佞,自古如此。”银良面露讥讽,“如今卸了磨,就该杀驴了。”他看了姜宝瓷一眼:“主上是怕自己时日无多,恐牵累公主,是以才与您划清界限。”姜宝瓷低头摊开手掌,用指甲划着掌心的纹路:“幼时在教坊司,有一日来了个老道士,说是会看相,奉銮那日正好去坊里巡视,闲来无事便让那老道士给姐妹们看相,那老道士说,我是‘福禄寿喜’四角齐全之人。被选入宫脱籍从良是福,与陆晏和做了对食是喜,如今被封公主,也算有了禄,只有寿限如何还未可知,若那老道士算的准,我愿意把我的运气分给他一半。你去告诉你家主上,我会想办法保他一命,叫他收拾了细软,来投奔我吧,别整天寻死觅活的。”“主上都无可奈何的事,公主有什么法子?”银良看多了帝王无情,并不抱希望。“不试试怎么知道。”姜宝瓷道。银良身影一闪,便神出鬼没的消失了,姜宝瓷则径直回房,叫听春给自己装扮起来,穿了一身穆桂英挂帅的行头,拿着红缨枪,高吊着眉梢,英姿飒爽。她乘马车来到朱雀门,宫门守卫验过令牌,给姜宝瓷开了角门。姜宝瓷下了马车,先到慈宁宫李太后处请安。李太后见了她十分欢喜:“你可有日子没来了,母后还以为你把母后忘了呢,今儿怎么打扮的这样爽利?”姜宝瓷轻轻晃头,捋了一把盔面上插戴的翎子,笑道:“宝瓷也想母后的紧,再家练了翎子功,本想等除夕夜给母后庆贺表演,现在自觉练得有模有样了,就迫不及待来母后面前现眼了,母后随我到厅上来,看我耍上一段给母后取乐。”“难为你有心。”李太后笑的合不拢嘴,扶着王嬷嬷的手,几人一同来到花厅上,坐定了。李太后听戏不爱聒噪,姜宝瓷只带了笙、鼓、京胡三个伴乐,鼓点一响便登堂开唱,雉羽长翎扑簌簌抖开,或摆或掏、或衔或绕,一会儿拨云见日,一会儿卧山观海,一会又游龙戏凤,翎子如两条游蛇一般被姜宝瓷耍得活了过来,她脸上表情随之变换,喜嗔不定,看得李太后和王嬷嬷连连惊叹,抚掌称赞。一曲终了,姜宝瓷摆起金乌抱日的姿势,来了个亮相。“好丫头,几日不见,又进益了。”李太后把她拉到身边让她坐下,“没你在身边,本宫总觉得闷闷的,都有点后悔放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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