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谈哪敢回忆这些?他双手紧紧抓着被单,像是困于笼中的游龙终于被释放出来,他微松了身子,抬手扣住她后脑,五指深深没入长发间。白雪亭两手环握着他,扭动中衣襟微微松开一点,她嘴巴也不闲着,凑上去啄吻他,轻轻含住喉结。她直起身子,长发如瀑披散,双颊泛红,波斯猫似的圆眼睛水汽朦胧。春风从支起的窗子吹进来,红山茶摇摇欲坠。白雪亭解开衣扣,不自知的勾人语调:“今天穿的抹胸是淡绿色的,师哥,你要不要看?”然而,就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秒,白雪亭敏锐察觉到手上的不妥——如同松枝折断,桐花萎靡,一瞬间,微黏的湖水在她掌心喷薄。虽说白雪亭混迹三教九流,听多了风月无边,但实实在在是初经人事,面对此等突发状况,她也只能和杨谈大眼瞪小眼。杨谈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确认了这个悲惨的事实后,挣扎着想解释:“阿翩……以前真不这样……”白雪亭单手托腮,手肘撑在他精瘦的腰腹,指尖很不老实地弹了弹,总觉得依照他这先天条件,应当不至于啊。她斟酌半晌,微讶道:“……难道是中看不中用?”……没有什么比这更刺痛自尊心了。杨谈咬紧牙关,暗暗发了毒誓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白阿翩,你等着。”“嗯嗯嗯。”白雪亭敷衍,“你是太喜欢我了嘛。”想她白阿翩市井里混迹多年,什么话本子没看过?什么荤话没听过?钓个小小杨行嘉,还不是信手拈来?白雪亭一拢鬓发,低下头轻轻亲了一口。天晓得当即攻守之势易也,杨行嘉猛地捞过她压在身下,他肩膀宽,罩得她顿时连天花板都看不见。二十三岁,憋足五年的火气,春风一吹,不止复苏,而且燎原。杨谈单手抓住她两只手腕,举起来反扣在她头顶。白雪亭对危机一向嗅觉灵敏,立刻警告他:“杨行嘉,你想干什么!”杨谈低下头,吻得深重,几乎要攫取她口腔里每一寸空气,白雪亭整个人都被他亲软了,侧过脸埋进枕头里,他再怎么追都不让亲了。老天啊,我真是引狼入室。她闭眼暗暗道,郭家人都没整死她,不会今天交代在这儿吧?杨谈憋了一股劲儿,膝盖顶开她,俯下身含住她薄薄的耳垂,激起她一阵颤栗。“痛了要跟师哥说。”他吻她耳后薄如蝉翼的肌肤,吻那几乎要透出皮肉的血管,像个吃人的怪物,细细品鉴着她。杨谈指腹轻轻一捻,她肩上松垮的衣衫立刻滑落,露出淡绿色的、柳枝清荷一般的裹胸。绸缎像香瓜薄薄的皮,轻松被剥落下来,不知不觉间,进了白雪亭的嘴巴里,沾上她的口涎。杨谈这才接上后半句——师哥会停的。-两个时辰后白雪亭迷迷糊糊被抱起来,还以为自己练出了腾云驾雾的本事,睁开眼一看,才发现那片云是杨谈的一双手。“乖乖,抱你去洗洗。”白雪亭:……她现在只想让杨行嘉去洗,洗远点。他倒是痛快了,她真是要散架了。程府没望春台那么好的条件,两个人只能凑合挤一个浴桶。杨行嘉总算有点良心,不遗余力地服务她,这里亲亲那里抱抱,是那种很黏糊的亲法,白雪亭很难形容,总结下来就是——像狗。杨大人还不知道自己成了狗,他一朝心愿成真,入了魔似的,变着法伺候小祖宗。穿衣服要帮忙,掖被子要帮忙,吃饭要喂,喝水要递到嘴边,还得洗被褥、做饭,忙前忙后,堪称贤夫良父。白雪亭心想,不是三天没睡整觉吗?不是风尘仆仆两千里吗?怎么两个人睡了个七荤八素,他还能干这个干那个?可真是牛一样的精力。她只顾清清爽爽躺进新换的被窝里,听着窗外杨谈搓洗被褥的声音。她很累了,本该睡着的。但不知怎的,他一走,被子里好像立刻凉了下来,冷冰冰的,叫她怎么也睡不好。……没听说过睡了还有这后遗症啊。白雪亭辗转反侧,总算等到杨谈进来,他轻手轻脚钻进被窝,也不嫌热,两手一环,从背后整个儿把她包进怀里。他是真黏她,抱紧了还不够,鼻尖耸动着,在她后颈嗅了嗅。又吻她突出的颈骨,沿着脊骨一路流连,最后吻上那道三寸长的伤疤。白雪亭瑟缩了下,她身上还隐隐作痛,却被他一吻接着一吻激出些奇怪的感觉,她忙扭过身,捂住杨谈嘴巴,很娇纵地警告他:“……你没完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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