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谈只顾心疼,摩挲着她手心,轻声问:“怎么弄的?”白雪亭顿了顿,一旦看着他的眼睛,委屈就像雨后新芽冒了尖,于是别过眼,平声回:“就是……护送那个工匠回长安城郊,被汝州的人追上了,我技不如人,就被划了一道,还好没死。”她自觉没说什么,却忽然感觉肩窝一烫,再看过去,竟发现杨行嘉压抑不住地哭了,一滴一滴眼泪滚烫,全都盛在她的锁骨。他低着头,额头与她相抵,几乎是胡乱地亲吻,话都说不明白,一会儿是“对不起”,一会儿又说“谢谢”。杨谈哭过吗?仿佛连她也没见过。白雪亭一时不知怎么安慰他,只好捧起他的脸,蜻蜓点水般在眉心亲了一下。俊朗的人哭起来也好看,眼睛红红的,白雪亭没忍住,在他眼皮上轻轻落吻。她说,好了,都过去了。白雪亭觉得这人再哭下去要成男版孟姜女了,心一横,扒开他衣服,伸手摸进去,咬着唇道:“这么不开心,就干点能让你开心起来的事。”她抚过他左心的两道伤口,很快察觉到他身体异常灼热。杨谈果然停了——哭也停了,亲也停了,他犹豫道:“不行,你那儿……还不行。”白雪亭往他腰腹狠狠拍一巴掌,气恼道:“你也知道不行啊!叫你停就是停两下接着来吗?现在好了,你忍着吧,到我行之前你都忍着吧!”这下杨谈什么也顾不上,搂着她一个劲儿低声下气,把“我错了”说了一万遍,就差给她下跪。白雪亭掐了把他脸颊,看见乌青的眼圈儿又心疼,天大的事都扔到一边去,她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两个人,给杨谈下命令:“睡觉!”杨谈总算笑了,温热的气息扑在她颈侧,痒痒的。他捏了捏她薄薄的耳垂,靠在耳边轻轻一声,“遵命。”白雪亭霎时通红了脸。她仿佛才意识到,她和杨谈迈过了情人间最重要的一步。此后就算分开,也带着彼此身上撕咬、吮吻的痕迹。在身后人的呼吸变得绵长之前,白雪亭掐住他高挺的鼻子,审问他:“杨行嘉,你是第一回吧?”杨谈睁大了眼睛,他都那样了还不是第一回?白雪亭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这个啊!倒是她……他收紧了抱着她的双臂,胸膛紧紧贴在她后背,酸里酸气,小心眼得不得了,计较着问她:“我是不是比傅清岩厉害一点?”白雪亭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胡话呢?”杨谈不甘心,追问她:“你是不是心里还护着傅清岩?他那个身子,起床都费劲,他肯定没让你舒服……”“停停停!”白雪亭这下才想起来,那年七夕,她确实说了几句瞎话气他,其实她跟舒王哪儿有什么肌肤之亲,“你就非得和殿下比吗?幼稚不幼稚?”这话听在杨谈耳朵里就是另一种意味,白雪亭本来就是傅清岩的未婚妻,她喜欢过他,哪怕一点点,杨谈都看得出来。要是傅清岩值得托付便罢,那他也认命,可偏偏他一头吊着阿翩,还与韦王妃不清不楚,这不是骗小女孩是什么?白雪亭也是心眼坏,就不肯告诉他事实,轻笑一声,懒洋洋道:“睡都睡了,还在床上提殿下,你是不是想让我左拥右抱啊?”杨谈磨了磨牙,腿也缠上来,像蛇一样整个把她缠得没有一丝缝隙。“那你总要分个大小。”他捏着白雪亭下巴,“说,傅清岩和我,谁是大房?”白雪亭笑着踹他一脚,“你这个做派当什么正房?小的还没纳进来,你已经提刀把人砍完了!”调情的话说多了也烦,她在杨谈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脸颊靠着他肩窝,嗅到一缕若有似无的甘松香,忽然,过分激烈的情事后的疲惫感渐渐涌了上来。白雪亭眼睛慢慢睁不开。她在他怀抱里拱了拱,迷迷糊糊间,眼眶一热,半梦半醒着去摸他的脸,仿佛梦呓般呢喃:“行嘉……”是真的,活生生的行嘉。杨谈握住她的手,在指尖落下轻吻,极尽缠绵温柔,“嗯,是我。”两个人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先醒的是白雪亭,她一睁眼,发现天色已经暗个彻底,屋里没点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近在咫尺的杨行嘉是清晰的。本想趁着他没睡醒玩玩他的脸——白雪亭是真喜欢他的长相,第一眼就喜欢。长安那么多贵公子,英俊好看的不在少数。要论首位,沈知隐、傅清岩、杨行嘉都有一争之力。但白雪亭眼里,沈知隐太像狐狸,穿红色有点脂粉气;殿下又矜贵太过,总有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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