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怒不可遏:“我又不是畜生!不需要人管着!”晋昭抬眉,忽地笑了:“我可没把你当畜生,是你自己这样说的。”见吴双没了声音,晋昭端正了身躯,牵起缰绳:“说完了?不想随军就走吧,别在这挡路了。”马儿抬起头,往前走几步,却被吴双拦住。晋昭挑眉,吴双抓着马鞍,与她对视。“谁说我不想随军了?”吴双瞪着晋昭,“我要当新营的百夫长。”“呵……”晋昭嗤笑,与裴筵对视一眼,二人皆是苦笑,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这一幕落在了吴双的眼里,他只觉得两人是在嘲笑他:“你们不用觉得我不自量力,我自认有这个实力。”“行啊。”裴筵握着马鞭,笑得眉不见眼,“但想当百夫长的可不止你一个,想要,自己去争,先说好,没争到可不许逃跑。”“我不会逃。”吴双抬头看向裴筵,“只要你们不使绊子。”晋昭轻笑,道:“若能服众,我等定不阻拦。”……队伍后方,马车轱辘声响,车帘被轻轻掀起。林柏怎么也没想到,吴双又回来了。他看着跟在队伍最前的人,顿时有些慌张起来。“柏哥哥?”林柏被吓了一跳,颤着手将车帘放下,勉强在脸上挤出笑来:“吵醒你了?”段从南面色惨白,虚弱地靠在软垫上,摇头道:“外头可是有什么事?我瞧你脸色不好。”林柏慌忙低下头,可转而,他眼底精光闪过,再抬头时,面上满是苦涩与无奈:“我瞧着吴双回来了。”“哦?”段从南调整了下坐姿,目光在林柏脸上扫过,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神情,良久,才笑道,“到底是兄弟一场,吴大哥能回来,你不高兴?”“我自是为他高兴。”林柏笑得勉强,“他回来了,兄弟们定会拥护他当百夫长……”“嗯……”段从南点头,“军中任职,能者居之,若能如此,我们做弟妹的,也自当为大哥高兴。”“南南……”见段从南没顺着自己的意思将话说下去,林柏神色微变,靠到了她身边,道,“嫁与我这白丁为妻,委屈你了。”段从南浅笑着摇头,看着林柏道:“能与你在一起,便是上山为匪,也是无妨。”林柏唇角微僵,握住段从南的手,满脸深情:“只要我们夫妇一心,吃再多的苦也无妨。”段从南垂眸,看着林柏的手,可只能想起他沾满鲜血的模样,她没由来地泛起恶心来。段从南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嗯……”日落之时,晋昭他们总算回到了锦州州府。城外,段从开站在城墙下,心急如焚。甫一见着晋昭、裴筵靠近下马,他便冲了过来:“南南呢?”裴筵侧过身,向队伍后的马车扬了扬下巴。段从开便小跑了过去。“哎哟,大人,您可慢点,小心摔着……”段五眼疾手快地扶住差点栽倒的段从开。可段从开顾不得那些了,他抬手掀起马车的布帘。帘子被掀起的瞬间,段从南与段从开便对视上了,瞧着面色惨白、布衣荆钗的段从南,段从开顿时眼眶就红了。“阿兄……”段从南嘴唇轻抿,对家人的思念盖过了她对做错事的恐惧,“我错了……”段从开抓着布帘的手骨节泛白,顿时所有的责怪之情都荡然无存,他爬进马车,一掌拂开一边的林柏,弯下腰,双眼潮湿地望着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许久,才颤着唇道:“瘦了……”段从南惭愧地低下头。段从开跪在车板上,轻轻抱住段从南,拍拍她的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段从南顿时泪如泉涌,搂住段从开的脖子,可不料扯到了伤口,顿时疼得面色都白了几分。“嘶——”段从开顿时紧张起来,握着段从南的肩,上下查看:“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有伤?”段从南顿时心虚起来,回避段从开的视线。“是我不好。”一旁的林柏插进话来,“都是我,没保护好南南……”“这是怎么回事!”段从开回头,看向林柏,目光凌厉。段从南见势不对,想拦着林柏:“没事,我这伤不重……”可林柏根本不听段从南的,满眼都是沉痛:“昨日寨中出了乱子,慌乱中有人伤了她,是我不好,没能护住她,还险些教她丢了性命。”段从开的眼神顿时阴狠起来:“何人伤的她?”“够了!”段从南难得地吼出声来,“不要再说了!”林柏一愣,记忆里,段从南一向都是那副温婉柔顺的大家闺秀,他从未见过段从南生气的模样,就连红个脸也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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