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开连忙扶住了段从南,神色关切又带了些小心翼翼:“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不问了,别伤了身子……”可林柏掩下眼底的阴沉,全然不顾段从南的意愿,他开口道:“是吴双。”此言一出,段从开手下一顿。段从南抬头看向林柏,眼里带了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怒意。林柏看向段从南,满眼的深情与关切,道:“抱歉南南,我这都是为你好,我不能帮你隐瞒,万一他要再伤你怎么办?”段从南忽地笑了,只觉得嘲讽,她嘴角微扯,笑时腹腔震动,牵得伤口撕裂。段从开见到段从南腹部渗出的血渍,顿时神色大变:“来人!”“你……你很好……”段从南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她盯着林柏,眼角泛红,她摇着头,眼底满是荒凉,“我真得好好谢谢你……”林柏察觉到段从南的不对来,可他只当她是闹了大小姐脾气,来日讲些甜言蜜语便能哄回来,他并没有将段从南的情绪放在眼底。林柏衣冠端正,面上皆是无奈的笑,几分深情不达眼底,他宠溺道:“南南,莫要生气了。”“行了。”段从开一记眼刀扫过去,“滚出去。”林柏顿时面色一僵,瞬间闭了嘴,抬眼又撞上段从开的冷眼。“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是。”林柏低下头,压下眼底的阴翳,弯下腰,撤出了马车。……队伍最前方,裴筵牵着马,瞧着林柏背赶出马车,紧接着军医被请了进去。他挑了挑眉,偏头对吴双道:“你麻烦大了。”吴双莫名,皱起眉:“什么麻烦?”裴筵轻笑着看向他:“段家那傻丫头,是你捅的吧。”“哼……”吴双脸色顿时冷下,“那不是她自己往我刀上扑?”说到此处,吴双看向马车边的林柏,眼神不自觉狠戾起来。远处,林柏回头,顿时对上了吴双的眼神。刹那间,林柏汗毛倒竖,胆寒起来,他不动声色靠向车辙,躲开吴双视线。为君一日恩(9)不中用啊……吴双武艺高强,是个能人,这点裴筵心知肚明。可当他看着演武场里,吴双单手持棍,一扫掀掉数十人时,他才惊觉自己小看吴双了。“好!”又一轮比试结束,裴筵激动地站起身鼓掌,场内不少人都为吴双喝彩。军中许久不见如此骁勇之人了。裴筵心中更是感慨,不愧是前凌霄军人教出来的人,看这架势,只怕邹涣是将毕生所学都教给吴双了。吴双没理会裴筵等人的兴奋,只单手持棍,向下一扫,左手抬起,轻勾,示意下一波人上场。比试继续。……春日将尽,暑气初升,正午的太阳格外的焦人。一旁看台上,段从开捧着茶盏,垂眼看着底下一群人兵荒马乱,嘴角轻扯,眼神不屑。“哼……武夫。”一旁的林柏默而无声,手心冷汗渗出,看着底下沙土飞扬,中间一人不动如山,他恨不得夺门而逃。“这是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段从开瞥见林柏胆寒的模样便来气,他冷笑道,“连下场比试的勇气都没有,这百夫长,我是想帮都帮不成。”“哐!”铜锣敲响,一旁士兵朗声宣布结果:“吴双胜!”整整一上午的比试,全营想升职的人都来了,吴双愣是在场上从头站到尾,没一个能近得了他的身的。林柏努力转移视线,不去注意台下人那狠戾的视线。比试?输赢暂且不论,杀师之仇,吴双不弄死他才怪了。他现在跑下去跟吴双比武,不是在找死?可林柏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我原是不在意这些功名官位的,吴大哥武功高强,这百夫长也理当由他来任。”“哼——”段从开冷哼一声,摇着头放下茶盏,展开手中折扇,轻轻摇了起来:“真不知道南南是怎么看上你这个孬种,让你入赘,真是污了我段家的门楣。”林柏脸色僵硬,只勉强扯扯嘴角:“大哥说的是。”玉山匪患事定,段从南回了段府,这些时日又不知怎的,与林柏置气,说来已有数日没见了。林柏手中再无筹码,先前段五允诺的条件皆不作数,若非是他与段从南私奔一事瞒不住,只怕是要连入赘的机会都没有了。思及至此,林柏愤恨地望向场中的吴双。他想起段从南对吴双的维护。他只恨自己当初没出手再快一些,将邹涣师徒二人一并杀了。场下,吴双察觉到林柏的视线,抬眸,嘴角勾起一抹笑:“怎的,贤弟你不想下来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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