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这微生玉本就是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白衣剑侠,少年成名,一手飞龙钩月使得出神入化,初入江湖短短两年便再无敌手,论剑道天赋,微生玉几乎是整个武林都要仰望的存在。可这人偏偏任性得很,十五年前,平灵山最后一战登顶武林后,微生玉便折剑下山,消失于江湖传闻之中、再无行踪。十二年过后,微生玉这个名字再次闻名世间,便是因为与谭续光那段惊天动地、不容于世的骇世绝恋了。惊天动地,是因为微生玉为谭续光做的那十三章诗词被天下人传唱,一时成为市井奇谈。不容于世,是因为二人整整相差了十五岁,而微生玉彼时正在谭府做门客、亦兼任谭氏子女的讲学先生。在世人眼里,微生玉与谭续光的感情,是乱伦。可偏偏,那十三章诗词、以及谭续光作的对赋,又让这段感情“名扬天下”。两人拼死力争,父母、世俗的反对都没能拆散他们。可微生玉却先出了家,还号称前尘尽断、一世不娶。这么一折腾,便让谭续光与谭家,彻底沦为了天下人的笑柄。傅泉开口问道:“那你既然知道她是谭续光,为什么要送簪子给她?”晋昭轻摩指下白瓷,道:“为了帮她,也是帮我自己。”“帮她?”傅泉皱眉,似是不解。晋昭捏起茶杯贴上唇边,看向窗外集市,微微扬了扬唇角:“有人想借我拉拢高大人,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西市另一头,谭续光被人扶进马车。甫一落下车帘,谭续光便扯下面纱,皱着眉看向车内端坐的谭元度。“你怎么在这?”车内,谭元度一身绯罗锦缎,轻摇折扇,他笑着看向自家姐姐:“这不是想着你在附近?顺道接你回府嘛。”马车另一边还放着陶罐,里边蛐蛐鸣叫不停。谭续光被吵得直皱眉头:“阿宁,把这玩意抱出去。”侍女阿宁探身入内,连忙将那陶罐捧出去。见自己心爱的“大将军”被搬走,谭元度倒也不恼,他笑着看向谭续光:“你和那晋昭,如何了?”谭续光脸色冷了下了,只从袖口取出珍珠簪子,甩向谭元度,讥讽道:“知道的,说我是谭家的姑娘,不知道的,以为我是屏州的妓子。”谭元度接住簪子,笑道:“阿姊何必动怒?要怪便怪自个儿识人不清,摊上了微生玉这么个小人,还害得全家陪你一起闹笑话,如今便要年过二十了,京里还无人敢娶,只能配那低门小户的晋昭,又能怨得了谁呢?”谭续光一声冷哼:“怪我?不是父亲要杀他,逼得他走投无路了,他会跑去当道士?”“你这感情,从根本上便是孽缘。”谭元度指下摩挲银簪,玩味道,“这读书人就是抠搜,拿这么个破烂簪子当信物,也不知爹爹怎么想的,这么个破落户出来的孤儿,给阿姊提鞋都不配。”谭续光无言,只一声冷哼,转头拨帘,看向了车外。街道川流不息,茶馆内,傅泉起身去合上窗,转过身,便见晋昭从铁盒中取出一夹层。“这是何意?”傅泉靠向桌边,惊奇地看向晋昭手里的动作。晋昭将铁盒倒扣在桌面,再拿开时,桌面上便多了本一掌大小的册子。傅泉仔细一看,便瞧见了上头的一个胡字。晋昭沉声道:“早年,我托你们家阁主替我寻人,你还记得吗?”傅泉一时茫然,点了点头道:“自然记得,不过,那人不是没找到吗?”晋昭回答道:“那人虽未找到,但他们却意外救下了一个帐房先生。”傅泉顿时警觉起来,看向册子:“这不会是账簿吧?”晋昭点头,傅泉立即捧起账册。待其中内容过目时,傅泉嘴唇颤抖起来,他惊骇地看向晋昭:“你有这个,为什么要寄存在存玉堂?你就不怕有心之人利用?”“凌风阁的手伸不近镇霖。”晋昭垂眸,“况且,这东西,从谁手上被翻出来,谁便难逃一死。利不利用的,也要有这个胆子才行。”傅泉仍旧不认可:“那你寄存在当铺,就不怕他们出了岔子,把东西丢了?”晋昭失笑:“存玉堂隶属圆福商号,还是信得过的。”“圆福商号?”傅泉沉眉,像是想起什么,他道,“我记得,张先生从前所在的济春馆,也是这个商号。”“嗯。”晋昭从傅泉手中接过账簿,“这圆福商号,与当今皇商洪福商号,说来也算是源于一家。”傅泉坐下身来,问道:“这是怎么说?”晋昭垂首展开手中账簿,道:“从前容州有个商人,叫江平右,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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