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给御史台送钱,是替东南将士们筹集军饷。”晋昭并没有将闻修的不配合放在心上,只道:“闻大人不捐,还请靠边些,旁的大人或许愿为东南出一份力。”闻修道:“他们也不会……”“早点捐,今日这闹剧也能早点收场。”晋昭打断闻修,望着外边诸人道,“各位大人也能早点离开不是?”闻修道:“什么意思,如今想走,还得给你们御史台交钱?”晋昭笑而不语。边上的姚定锋不耐烦道:“说了是给东南捐款,闻大人莫不是上了年纪,耳力不好?”门外的人一时都有些恍惚了,他们是来闹事的,怎的就被忽悠进了御史台,如今想走还得交个“过路费”?闻修站在前头,一时堂中无人敢动。晋昭也不急,只捏着笔等他们。时光穿隙而过,堂中两相无言。“我捐。”终于,有人忍不住走了出来。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闻修的眼神,径直走到了晋昭跟前,从袖中取出二两碎银,道:“东南将士不容易,咱们力所能及的,捐些也是应该的。”两粒银子散在案上,一时氛围诡异得可怕。那人又找补道:“我一向为官清贫,拿不出那么些银子来,还有……捐了也不代表我认可你们御史台。”此言一出,门外人都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晋昭笑道:“楼大人哪里话?捐粮也只是一片心意,何必在乎多少?这边签字吧。”楼敏低下头,爽快按下指印,提笔留下名字,道:“我可以走了吧?”“当然。”晋昭转过头,示意边上人将他带出去。……有楼敏在前,后边的官员也都愿意来捐些银两,虽然不多,但都留下姓名,晋昭也如约将他们放了出去。到午后时,堂中便只剩下晋昭、姚定锋、闻修三人了。“闻大人实在不愿捐,那便请便吧。”晋昭收起卷轴,起身送客:“若想留在御史台过夜,倒可和杜大人做个伴。”闻修终于回过味来,他瞪着晋昭:“归正卿从始至终都不在这里?”晋昭不置可否。闻修顿觉气急攻心:“你一开始就想引我们进来,逼我们捐粮?”晋昭轻笑:“那些大人都是自愿的,何来逼迫之说?闻大人不愿捐,下官也没真的压着您不让您走啊。”兵祸(1)天佑可汗“你!”望着晋昭,闻修抬起的手又重重摔了下去。他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且等着,今日之举,老夫定会向陛下讨个说法!”语罢,便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待闻修走后,姚定锋才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还不待他说话,晋昭便先开口道:“今日,多谢姚总司相助了。”“东南战事情急,也是为陛下分忧,算不得谁助谁。”姚定锋望向晋昭身边。案上几粒白银稀稀拉拉,他挑眉道:“就这么点,管用吗?”晋昭笑道:“聊胜于无。”姚定锋敛眸,从袖中取出了一张银票,按在桌面。他道:“百两都没有,别送过去给朝廷丢人了。”晋昭收起银票,眉眼微弯。她递出笔道:“大人可真是义薄云天,签个字吧?”姚定锋摇摇头,大步走向门口,欲离去:“算了吧,我这等人的名字,还是别出现在上面好。”晋昭闻言,倒也没再坚持,只低头卷起卷轴。姚定锋的身形忽然一顿,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在门口站定。半晌,他回头问道:“中秋宫变之事,你何以知晓得如此具体?”虽说宫里并没有禁止民间议论此事,可到底涉及宫闱祸乱,民间大多讳莫如深,少有提及。晋昭能把闻修的丑事讲得如此具体,显然不正常。可晋昭似乎没有察觉到姚定锋的怀疑,只笑道:“幼时家父提及,记得深罢了。”姚定锋皱眉,没有再问,转身离去。待姚定锋身形渐远后,晋昭脸上笑容才渐渐淡去,起身离开正堂。而姚定锋离了御史台,便唤来了随行的副使。他吩咐道:“派人去齐州,查人。”副使抬头,疑惑道:“大人,查谁?”“晋昭。”姚定锋翻身上马,一扯缰绳便往南面去:“他们一家的生平经历,都接触过什么人,查清楚。”建昭十九年,八月十五。夜里云淡风轻,天边圆月高悬,玄重宫城灯火不息,璀璨似人间星河。金桂园内冷香袭人,宫人皆搬着厚重的冰块来往。宫中掌事太监宋敏正立在一旁指挥着他们:“都快些吧,园里一粒冰籽都不许剩,莫教贵人们见了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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