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有几个小内监赔笑着恭维他:“哎哟,宋公公,这点小事,何牢您亲自来盯着。”“这可不是小事。”宋敏皱着眉推开边上的内监,望向远些地方偷懒的宫人:“别在那偷懒了,赶紧都快将冰块都清出去,化在地上,打湿了土壤,让人瞧出端倪,杂家要你们好看!”那宫人吓得一抖,连忙加快步伐抬着冰块就往院外去。宋敏看着直皱眉:“都是些懒骨头……”“哎哟,我说公公,您就别操心了。”内监连忙扶着宋敏往园外去,“这园子里,我保证帮您瞧好了,一滴水也化不到地上,保管今儿宴开,这些桂花就跟新开的一样。”园外宫婢捧着一坛坛往年晒好的干桂花行来。内监让过身,又对宋敏道:“您瞧,就算地上湿一点也不怕,我让他们那泡过晾干的干桂洒在地上,再盖上些新桂,就算广寒宫的嫦娥娘娘下凡也瞧不出这其中的端倪。”宋敏望着宫婢们将坛中的桂花取出洒在地上,顿时铺出一条桂花路来。“嗯。”他点点头,“这法子不错,一会再让他们燃点香,将这园中的冷气散些去,记住,香切不可燃过了,别让香薰盖过了桂香。”内监连忙点头应下,宋敏这才放心下来,吩咐道:“上清殿那离不了人,你将这儿盯紧了。”语罢,便离开了。……此时宫中,藏月楼。楼中昏暗无光,只有些许月色穿过轻纱倒映在玉砖上。窗下铜板叮当撞响,微生玉手执龟甲,向天讨卦。道童跪坐在案边,望着月光下微生玉晃动的手臂,也不自觉屏气呼吸。自玄师入宫以来,每年中秋,都会给陛下和大延国运算上一卦,前两年陛下都是贲卦,只是不知今年是什么……“哗啦——”铜板洒在桌面,声音清脆悦耳。道童好奇地望过去。月光惨白,待他看清桌面卦象时,却不由得脸色一变。坎为水,大凶。微生玉垂眼望着卦象,只轻轻吐出八字:“内忧外患,险难不绝。”“师父?”道童神色恓惶:“此卦是算的陛下、还是大延……”“既是陛下,也是大延。”微生玉低头,轻轻捻起铜板道:“镜中影,水中月,行遇灾,静遭祸,身心不定,左右两难。”道童不甘,问道:“可年前还是吉卦……”微生玉道:“朝中有变数。”道童问:“是因那变数生的卦象?”微生玉摇头:“那变数虽险,却只是引子,水早已漫开,卦主深陷其中,不自知罢了。”“那此卦,可有解啊。”重重纱帘之后,周桓不知何时来到了藏月楼。“陛下。”道童顿时慌乱地跪地行礼。“朕早说过,你们藏月楼的人,不必行礼。”周桓挑开纱帘,抬抬手,示意道童起身。他又看向微生玉,道:“你说说,朕这危难何解啊……”道童隐下眼中担忧,退回一旁。微生玉起身,恭谨回道:“陛下仁德,洪福齐天,自是千难万陷可化之为夷。”周桓轻笑,道:“你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微生玉回应道:“臣并非是宽慰陛下,只是卦象确是如此,世上历来福祸相依,此险虽难,却也正是彰显陛下仁德的好时机,陛下乃真龙天子,什么险难都近不了身,是以,不惧,则不险。但……”微生玉话音一顿,抬起头道:“大延卦象,却是凶险。”周桓眉心一皱,走到窗前,示意微生玉接着说下去。微生玉继续道:“臣观卦象,大延内外具有祸端,内里,东南海啸、朝臣贪墨具可得现,而观外……”微生玉望向周桓:“北部,或起兵祸。”周桓霎时转过头来,面对微生玉。月光渗着寒意,一时室内静得诡异。“陛下!”门外一声呼喊,打断室内僵硬的氛围。一内监气喘吁吁冲到楼上,被门外守着的叶康拦住。“不要命了?”叶康瞪了眼那内监,“陛下在与国师议事,你也敢闯?”内监摇着头,几乎要哭出来:“奴才也是不得已,是……是云心宫出事了……”……室内,周桓继续问道:“那此内外忧患,何解?”微生玉垂首道:“迎难而上,顺势而为……”“陛下。”门外,叶康推门而入,打断了微生玉的话。周桓不悦道:“什么事?”叶康道:“贵妃娘娘,小产了。”微生玉顿时眼睫一颤,敛下眸中神色。周桓闻言,顿时慌乱,快步走到门前,要带着叶康离开:“太医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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