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峥同她颔首示意,起身作别,转头回到马队前。夕阳垂落,初春的傍晚尚有寒意,身旁亲卫感受到一阵冷风,上前往他的肩膀披了一件大氅。居尘原是站在长亭外目送,看见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布料,美眸微睁,一瞬间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跑了过去,“等一下!”宋觅看着她又追上去的身影,唇角抿直,眉眼淡淡垂下。袁峥莫名看着居尘疾步跑过来,回眸朝长亭上的宋觅觑一眼,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询问:“你这件大氅哪来的?”袁峥默然片刻,如实道:“是旭阳给的。”“冉冉?”“嗯,当时我奉命前往江南剿匪,时值冷冬,她从太后给她的嫁妆里拿出这件羽缳,说这颜色适合男子,就顺手给我做了一件。”原来是冉冉的嫁妆,怪不得。她俩连眼光都这么相像,居尘悄无声息叹了声,朝他身上再看一眼,无奈心想,这媳妇送的,叫他以后别穿,好像也不太可能。居尘只得忍住将这衣服从他身上扒下来的冲动,同他勾了勾唇,摆手道:“你走吧,走吧。”眼不见为净。袁峥望着她眼中的嫌弃之色,愈发觉得她简直莫名其妙,忍不住朝她额头弹了一下,翻身上马,故意带起一阵尘土,将她狠狠甩在了身后。居尘掩着鼻子,站在原地咳了两声,无奈笑了起来。转过身,宋觅已经站到她身后,四目相对,他目光冷淡地瞧着她,“回去了?”居尘短促的沉默,宋觅见她有话不知当不当讲的样子,眼眸微眯,心想你要敢说你想在这傻乎乎看到他只剩一个小黑点,你待会就自己从这里走回去。居尘咽了口唾沫,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你今晚有空吗?”--他没有什么时候,对她没空。宋觅回想到自己站在官道前,咬牙切齿半晌,最后还是答应了她,不禁在心里唾弃自己。宋徵之,你这替补当得是真起劲。两人回到城内,居尘说自己还有一些公事没有处理,宋觅让小白直接将她送去皇城,自己先回了辞忧别院。他走进书房,把剩下的公务处理完毕,再抬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宋觅从书房出来,发现主卧的灯已经点上了。居尘连着几日未歇,一进屋门,就先进了浴室。宋觅推开门,听见屏风后传来水声,脚步停在了浴室前,“怎么来了,也没叫人报我?”他的声音混合着透出屏风外的水雾气,显得有些沉沉的,情绪不明。“看你在忙。”居尘刚洗完头发,正将其挽到后背,露出一张水汽蒸过的脸,浮着微微红晕,睫羽上缀着几点晶莹剔透的水珠。外面一阵沉默,居尘还以为他离开了,从浴桶起身,探手去拿旁边的香皂。男子的衣服忽而甩到了旁边的衣架上,他跨步转过屏风,入了浴室。居尘下意识转过身,才发现他从始至终并未离开,见他进来,顾不得差点拿到的香皂,一瞬间躲回浴桶,只见他早已脱了衣服,全身肌理线条流畅,强劲力量顺着贲张的血管流淌其中。居尘眼眸一滞,脸上红晕犹如水墨般彻底散开,扭头回避。宋觅脸不红心不跳地进了浴桶,偌大空间一时因为他的加入,变得逼仄起来。居尘转身背对着他,一动不敢动。他面不改色,也没有别的行为,只是帮她拿来了旁边的香皂,亲自为她洗漱。居尘的手臂蓦然被他抬起搓洗,猛地缩了下,瞥见他坦荡疑惑的目光,居尘干咳了声,淡定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可以洗的。”“你不是累了吗?我听说你连忙几天了。”“我还没累到那个程度,自己能来,能来的。”“你不累?”“嗯。”“那太好了。”宋觅勾唇一笑,直接从身后抱住她,低头便朝着她雪白的脖颈咬了一口。一枚牙印标记了上去。他来得汹涌,眼睛是一派幽幽的黑,居尘下意识想逃,他朝她最是敏感处一掐,她身子便彻底软了下来。水花飞溅,漾起的浪波阵阵朝着浴桶边缘撞击,惊起一道又一道的涟漪。你要真想报答,不如今晚……嘉禾十七年三月,和硕公主出降。永安身着凤冠霞披,多重礼服令她行走的过程举步维艰,在太和殿拜别今上与太后,太后娘娘特准她前往淑仪苑拜别她的母妃。淑仪苑是永安母妃俞婕妤的新住处,她从最低的八品官娘子连越五级,成为三品宫妃,住所也从宝光寺偏僻小院,搬回富丽堂皇的后省。再也不用寒冬腊月冷水洗衣,到了夜晚只能母女相依取暖,俞婕妤却并未因眼前泼天的富贵展露笑颜,自永安走进门来,她的泪水便如河岸决堤,总擦也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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