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挎书包,校服裤勾勒出流畅的线条,长腿细腰,穿过密集的人流,直朝她走去。“那条河没修好之前,你都坐到一中来,我们一起回家,但今天除外,”林眠打量了几眼他的表情,又看到别处去,等徐文安买水去了,才偏头小声和他嘱咐,“明天晚上九点左右在这里等我。”徐书望接下她的书包,点了下头。林眠也很顺手地递给他,就像做了无数次,身体已经开始有肌肉记忆了。“不问我找你干什么?”林眠低头,踢了踢路上的石子,往前走了两步,又窜回来,故意吓他:“不怕我把你卖了。”徐书望埋头写字,然后屈膝,本子放低在她的眼前。他垂着眼,没有抬头,【钱归你。】不等她出声,他先一步蹲下,碎发在寒流四溢的站台吹成大背头,单膝跪地,字在下一行的表格中显现,【我可以是你的。】弟弟!你这么会撩,你哥知道吗?林眠低笑,没听到她的回答,徐书望发懵仰头,无意识的抿唇。繁星悬浮在黑夜的尽头,呼吸却在滚烫的视线里莫名停滞。徐文安买完水回来,两人已经分开目光,三路车也缓缓驶入站台。学生们一拥而上,把三人挤开。林眠和徐书望在车厢靠后的位置。“徐书望。”林眠看了看左右,没看到他人,又喊了一声。毫无察觉,身后的脑袋一直点头。直到她转身,才发现徐书望就在身后,他抿唇牢牢的握紧挂杆,在晃动的人流拦出一块小天地,把她圈在里面,不让她被挤到。他的书包被几个接孩子的阿姨挤得变形,再加之惯性的刹车和红绿灯停留,他虽不至于被拽得踉跄,但总归是不好受的,特别是还有人拉不到挂杆,把手伸向他的书包。林眠观察到这点,握住他的手腕,侧身退出这块小天地的瞬间把人薅到身边,他的头微低,身子下意识朝她靠拢,而林眠的左手也顺势按在他的头上,把人护在身前。她皱眉,神色不耐的透过头顶去看拉着他书包的大妈,“再拽呢!”大妈瞅见这小姑娘凶巴巴的样子,讪讪放手,嘀咕几句,把手伸向其他人。“人小伙子都没说啥呢,你在这儿叽叽歪歪个啥呢。”大妈站稳,撇过头,“小姑娘,凶神恶煞的也不怕以后嫁不出去。”林眠站得很直,“我怕啥?不有您起头,以后苏南的发展还得仰仗您?”“瞎说什么呢!”大妈皱眉。“你都知道我瞎说了,你在这儿接什么话,年纪大找存在感都找到公交车上了?”“我看不是坏人没有了,是坏人变老了,张口就是说人未来的事,那我说你孙子考不上大学,你闹不闹心?”“哦不对,我应该说大妈祝你日日踩井盖儿。”在北方,对踩井盖儿特别忌讳,往年读大学,和林眠一个寝室的本地人拉着她耳提面命。林眠说的时候,面前的人就使劲点头,她觉得好笑,和大妈对完线,拍了下他的头,“姐姐说得对吗?”徐书望点头。不同道的车流亮起车灯,徐书望放眼看过去,少女扎着低马尾冷脸的样子,撞进他毫无所感的情绪里,在死寂的心田播种生根,手腕摩挲的软肉还在发烫,烫灼他微凉的眼睑,使眼尾有了泛红的迹象。这个夜晚他没能入睡,坐在寂静的院门边看向她所在的楼层。一夜很快过去,照常会有太阳升起。他的课桌也照常有人放上早饭,只不过没能待上半小时,就会被他丢掉。读四年级的时候,班里有个小霸王从家里带来放泻药的包子给他吃,导致他上了一天的厕所。后来双方父母到校,得知放泻药的原因只是想看他这个哑巴是不是装的。从那以后他就不吃别人给的任何东西。附中的课程很紧凑,这学期学完所有课程,下学期就要三册复习了。许是快升高中,进度要赶上。即便如此,徐书望还是等晚修一打铃后,出了校门,一个人坐在站台等着林眠。身旁时而有初一学生过路的声音,欢声笑语听得他尽显不耐,上天给了他完好的躯体,却忘了点醒他诉说苦难和发散爱意的容器。两个小时对他来说真的不久,他一个人再长的等待也试过,只不过这也算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逃学。“徐书望。”他数着车辆,在第一百零五辆车经过时,林眠滑开车窗朝他喊。他立刻起身。“上车。”十五路是从图书馆开去苏南山的班车,徐书望小时候和父母去过,那里能俯瞰整个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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