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叫算计和利用?换作考量与着想,不同样合情合理吗?”宁佳与掩口失笑:“元公子若是去撰写话本,一定赚得盆满钵满。”“真的?”宁展清楚宁佳与又在拿他玩笑,却问得认真。“当然。如今的世道,大家光是谋生计就尝尽千难百苦了,话本故事比之更苦,还剩几个人愿意读呢?因此要元公子的笔墨加以装饰,做一桌好味道。”“但我,并不是写话本的。”宁展正经道,仿若真在用心斟酌大家能否尝到自己笔下的故事。“是了,元公子不写话本,卫、楚二人亦不唱戏词。他们的故事,不必美化。”宁佳与道,“否认算计与利用存在,反倒拂了这段情谊的珍贵之处。”宁展和宁佳与行事有别,见解则鲜少大相径庭。他私以为美化是对二人情谊的呵护,想不通这刺耳的字眼如何体现情谊之珍贵。“起初,是楚珂利用卫子昀的恻隐之心,最后也是楚珂非卫子昀不信;最后,是卫子昀算计楚珂的朝思暮念,可起初也是卫子昀冒死收留楚珂。彼此算计、利用,是他们自己都承认的。”宁佳与抬眼便是宁展大起大落的神色,险些忘了,她面前不是传闻伪善狠毒的嘉宁少君,措辞逐渐委婉。“他们固然有真诚相待的瞬间,奈何时机不对。万幸的是,情意不曾错付,若合并一处,即为圆满;失之交臂般的扑空,则是缺憾。阴雨作衬,显晴空难得。七年不是他们的全部,却把悲欢离合皆走了一遭。种种过往,就是珍贵。”虽说宁展对宁佳与千伶百俐印象深刻,每每耳闻目睹,仍不住为之屏息。如宁佳与当不起少年人的佼佼者,他不知这四周谁可以称得上聪明。在他眼里,农夫斗杀案此刻才算完整审结。一个匹马当先的骁悍将,一个至情至性的硬骨头。忠勇的刀刃遇见了热烈的羽翼,修剪出令人翘首的亮丽弧线。不怨不悔,不论错对,只是有缘无份。招数“不疼”“公子?”宁佳与引手挥过宁展眼前,像在唤醒被她絮絮叨叨催眠的鹌鹑。宁展醒过神,发自内心笑了,还要在这拳头大的地界抚掌称许:“小与姑娘所言极是。若非你点拨,往后我怕是要好心办坏事了。”“有感而发,谈不上点拨。”宁佳与稍作颔首,似笑非笑地问:“不想自视百般狠毒的展凌君,实是个愿为陌生人仗义执言的侠义心肠?元公子?”宁展神回来了,又背着宁佳与中了邪——凭她唤,宁展犹是适才那副感慨颇多的模样。好比她说什么,宁展都只会拍手叫绝。然则宁佳与心里有数,对于卫、楚二人,她是旁观者清。旁人的故事,她勉强可以读得有板有眼,若落到自己身上,唯“土遁”最好使。所谓侠义心肠另有深意,可宁展显然没听入耳,宁元祯更不知去了哪里。宁佳与无奈地靠上立柜,揶揄道:“即便在下才气过人,也还请展凌君莫如此盲目钦佩,要折我寿的——”话音未完,宁展敛了喜容,宁佳与亦然反应过来。宁展不言语,身形愈近,八尺的黑影将她完全笼罩。宁佳与被迫后仰,满心盘算如何土遁,岂料右脚一起便不得已踢上身后立柜。她再想落地,左腿业已随着缓缓倾斜的立柜向后倒去。得亏宁展不是真中了邪,眼疾手快将人扯回两步,却无暇顾及宁佳与一头撞在他胸前。他双手越过宁佳与的肩,竭力压回稍倾的书架。两人赶不上歇气,立柜码得齐齐整整的文籍霎时如天女散花狂撒!宁佳与不确定额头磕到了什么坚硬无比的东西,总之疼得不行。她抬手要揉,即任面前藏蓝的软袍捂了个睁眼瞎,脑袋随之埋入昏暗,上身难以活动。接连不断的哗啦声耳畔翻飞,其间夹杂无数下痛击的闷响,高低参差,轻重错落。直至响动渐止,宁佳与方才惊醒。她正被宁展牢牢拥在怀里?未待宁佳与原地弹起,宁展立刻松开了这接触甚密的环抱。宁展两手握住宁佳与左右肩,让人退去半步,盯着她乍青乍红的脸色关切:“有没有事?被砸到了吗?哪里疼?你倒是——倒是说句话!”“我”宁佳与分明额头很疼,抬手却不自觉捏上了耳垂,“不疼”“你还要哄我?”宁展气得厉害,手上力度加重不少。他几乎是在书籍落下的瞬间就护住了宁佳与,但没法确定砸向宁佳与的每一本书是否都被成功挡下。尤其观宁佳与的状态,明摆着口是心非。宁展喘息不定,首先平复语调,绵言慢声:“小与,同我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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