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把郑将军留的武籍孤本给了殿下你。”“我何尝不是抱着谢恩的念头去的常春堂?但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公孙岚浑身上下哪有半点儿敬畏缙王的意思?”宁展笑微微道,“他就差把‘不服’写在脑门了。这样的人,如是真心想把武籍留自己手上,整个七州都没人能逼他拿出来。”“他是觉得把东西交给嘉宁,比留在汴亭更妥当?”宁佳与挠着下巴思索。“目前看,公孙岚这些年的处境确实不易。可他如何就知道殿下一定会珍惜此物?”“他不知道罢。”宁展也琢磨不定,“许是郑将军生前的某些话、某些经历,让他做了这决定,赌一赌我的良心?”“这能赌?”宁佳与皱起眉。“哦,小与可能不清楚。是这样”宁展为宁佳与大致讲解郑家与韩家、郑邦与韩午、郑高与韩宋,以及韩宋与他的渊源。宁佳与先是一愣,继而干笑着听完了自己再清楚不过的陈年旧事。她给宁展竖起大拇指,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郑将军与韩韩将军是多年的好友,殿下你又是韩将军的学生,是以公孙岚赌你还念师生情谊?”“其实老师的门生很多,我也只有幸听过几堂讲学。不过”宁展看着她,目无杂色,“从前除了军营里的人,很少有人会称老师为‘将军’了。”“我知道。”宁佳与摆手一笑,悠闲非常,“琛惠太师嘛,谁不认识?”但她真正想和宁展说的,是得到父亲肯定的门生其实不多;是父亲告诉她,徉王和太后娘娘也称父亲为大将军。宁展下意识要看那茄袋,这回却忍住了。他使劲眨眼醒神,道:“对了,没来得及问你,曹舍那边如何?”“曹舍身边确有几个消息灵通的人可用,连墨川王室的秘闻都能打听。可惜啊,全堵在宁掌阁手上了。他打听到那些——”宁佳与稍稍倾身,道:“也是殿下安排的罢?青竹阁的心血,这么便宜送他了?”“他要打听不到,阁里的弟兄白准备了。我也不想任他捡现成的白食吃,”宁展无奈笑了,“曹舍长年待在汴亭,却不见得是没见过世面的。总要七分真三分假掺着送,他才信不是?”“梁夫人的死因,就是假的?”宁佳与倚回床架,“秀婕妤下毒的那碗面,梁夫人压根没动。”“听雪阁这事儿都知道?我还道他们满脑子轻功呢”宁展撇了撇嘴,“真的假的,都告诉曹舍了,自己挑错了坏果子,吃下去中毒怪谁呢?我很有诚意的。不像他为人师表,杀气倒比饿狠了的畜生重。”“我估计朝中那位布下‘文王武将’之局的,极大可能是扶持曹舍的人。我们先前不知此人的存在,放心大胆给曹舍送消息。今曹舍病急乱投医,找上我这喜怒无度的变数合谋,想是一时与那位断了联系,不得已为之。眼下回过味来,汴亭还真是”宁佳与长出一口气。“看似鸟语花香,实则荆棘遍野”一阵猝然的憋闷碾药般挤压着宁展胸口。他想像宽解景以承那般,拍拍宁佳与的肩;又想像在青竹暗桩的藏书阁,用严严实实的拥抱替宁佳与挡去所有。纵使宁佳与大抵并不是那么需要。宁展尚在思量让宁佳与躺病榻扮柔弱会不会更好些,宁佳与便跳出了方才的感慨,饶有兴致道:“说起来,殿下怎么注意到户部尚书的?只因他是曹舍的人,且掌户籍,恰适合查我身份?”那五位尚书与汴亭大多数文官一样,皆是从州学迈入官场,有些是曹舍同窗,有些则是曹舍的前辈。旁人跬步千里,而他们五位,说一步登天不夸张。非但是朝中最年轻的重臣,按年纪推算,五人在学时,曹舍正居官训导。即无一不是受过曹舍“悉心栽培”的学生。加之以宁入宫当日,那番群起而轮攻的战术实可谓与恩师戮力同心,便是曹舍一力提携的僚佐没跑了。“有这个缘故。但归根结底,得感谢那位——”宁展瞥着宁佳与,刻意道:“陆、兄、弟。多亏他口吻生花,教人不多看两眼都难。我这一查,哎!你猜怎么着——”宁佳与听不得他突如其来的怪调子,遂隔着凉被“啪”地拍他腿上,打断道:“好好说话!唱什么堂戏[1]。”宁展不情不愿“哦”一声,简洁道:“户部尚书是他爹。”“啊?陆知谁?”“啊什么,就是他。”宁展看她发懵,淡然道:“不必怀疑了,是亲爹。”宁佳与反应了好一会,颇为意外道:“你说那种为虎作伥的人,是陆知仁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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