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宁佳与迅速掠过宁展周身数处,截断他的话音,随即摆手离去。“穴给你解了,先别急活动筋骨,等会儿我替你按摩放松。”宁展听着宁佳与的声音渐行渐弱,惊诧之色久久未能从脸上褪去。分明适间还是那不容商议的口吻,这就解了?可宁佳与绝非会被他一个眼神吓妥协的人,冷不丁解禁,难道意在让他大开杀戒吗景以承不像以宁和宁佳与衣装繁琐,换过里衣,素净长袍往身上一套,用布巾搓着头发就来了。宁佳与低束着湿发进门时,他恰好替宁展做完第二轮推拿。倒是用不着她忙活了,挺好。宁佳与点了点头,提圆凳在床边坐下,问宁展:“感觉如何?”“按说动动手脚是可以的,从行起坐卧到施展拳脚,留心循序渐进就行。但元兄就是不肯动,”景以承盘腿坐宁展身后,无奈探头,“说是小与姑娘你的嘱咐没有这回事儿罢?”当然没有。宁佳与微微挑眉,不与宁展计较,权当宁展是因压抑多日而心绪不美。如往常那般使性子,才说明没憋出什么大问题,这是好事。她趁手拿起旁边的软枕放自己膝头,抱臂搭着,语调趋于和缓:“殿下有哪里不适?”宁展也盘着腿,坐姿端直,较圆凳上的宁佳与高许多。“有。”他低眸睨那软枕,岸然道,“耳朵和腰,都不舒服。”是解穴时指法失准,致使气脉运行不畅?宁佳与登时松了两臂,手掌紧张地压住软枕,关切道:“具体是怎么不舒服?”“坐在床上,靠板后面刮风下雨,耳朵吵得很。”宁佳与闻言一愣,不意竟是这个不舒服法。她不动声色地打量宁展,平添几分警惕,状似无可奈何道:“暗桩的条件,殿下比我清楚,现如今不得不将就。那么腰呢?”“你。”宁展指向宁佳与的膝头,固执的模样非比寻常,“拿了我的药枕。”她这是,被人耍了?眼下是开玩笑的时候吗?!宁佳与瞥过床上那堆闲置的垫枕,俯身深呼吸的空档翻了无数白眼,将软枕猛塞进宁展怀里,强颜道:“还你!这下舒服了?可以言归正传了?”宁展尚处恢复阶段,松懈之际霍然被这力道一推,重心难免不稳,朝旁侧歪倒。幸而动作记忆刻在体内,他及时撑住身子,亦不恼宁佳与粗暴,反而好气道:“小与请讲。”-风雨震耳,落在身上同样如老拳狂殴,教人将五脏六腑吐干净为止。须知天降大祸时,往往不止于此。三灾临头,八难齐发。焦雷淹没凄厉,电光闪映长街,晃过高举的白刃,镜面颠簸反向,投出龇牙咧嘴的面孔和咆哮。“——官府办事!前面的,速速停下!”“我们这是,要往哪去?”公孙岚眨眼避着雨水,伏在宽阔的背上艰难环视,“为何跑到梧凤大街来了,这不是白白给人送上门去吗?许家就在附近,府里护院众多,若同官差联手,你我插翅难逃啊!”以宁目光坚毅,背着公孙岚疾步穿行于街巷间。他本该聚精会神,一如既往保持缄默,此刻却清晰而明确地答道:“暴露了,便不可再走原路直往客栈,绕道是必须的。将军放心,我有带您逃出生天的自信。”“小、小兄弟,你已带着我跑了多时,我感激不尽。但我也明白,无论如何绕路,改变不了距离客栈很远的事实。你”公孙岚忍着膝骨的刺痛,劝阻道,“别管我了,自己走罢。”身后的追逼犹在继续,沿街家家户户闭门关窗,两旁偶或躺着些店铺的招牌和桌椅,尽是顾不及收捡的慌乱,恐受这场天灾人祸波及。以宁凝瞩不转,未受丝毫影响,像是没听到劝告。高低起伏间,公孙岚的视野越发模糊。夫人离开的那日,也是个阴天。下的是淅沥小雨,即如孩子们口中的“常先生”站在堂中讲学,声音宛转悠扬,无须刻意伸手去接,嘀嗒洒落,就听进心里,温暖湿润。许淮英执卷屹立,随时回首,便会望见轮椅上的他。好似,从未离开那样。公孙岚抬起头,雨水砸入眼眶。他看到了日久思念的夫人,酸痛过后,只剩阴天。他垂首笑笑,挨近以宁耳畔,说:“小兄弟,麻烦你了。听着,时至今日,我与夫人许淮英相识六年,成婚五年。淮英十四岁,其父前兵部尚书许杨辞官卧病,以及十七岁,其母遭劫丧命,这两件事,均与许杨的继室,即如今许府的当家人有关。此人心狠手辣,得到了许府仍贪求无厌,往淮英的餐食投毒,好在由我无心吃下。我长年练武,加上大夫来得及时,最后只是余毒难清,用药吊着条命,那毒若是入了淮英的口,就连变卖家宅、脱离虎口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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