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宁佳与也游移起来。她瞥着宁展,不确定道:“能做什么。”宁展哀其大意似的,严肃道:“柳如殷是迎柳阁的人,你说她能做什么!”“此事到底是我们的推知,毫无定论啊。”宁佳与同样正经道,“这一路上有过多少误判,不用我细算罢?”“她对我放箭那两回,你不在场吗!每支箭上皆有柳叶标志墨珩劫走墨郎中,偏柳如殷拿出一张精确不移的图纸来”宁展想起当初宁佳与对柳如殷的怀疑不比他少,如今因其二人关系近了,他却成了多余的那个,于是越讲越觉得冤枉。“寻芳楼就差把‘迎柳暗桩’写牌匾上了,里边那些姑娘又个个与柳如殷熟识,你还替她说项”宁佳与暗中追查柳如殷行踪,确实窥见寻芳楼的姑娘常往其住处走动。可她也打听到柳如殷早年正是景安花街出身,与那些女子有旧交并不奇怪。而她凭一己之力得手的消息,青竹阁如何不知?燥风拨弄轻薄的阻隔,宁佳与索性把两边的面纱完全揭开,直面宁展道:“那元氏的暗语是怎么一回事?殿下弄明白了吗?”“我在信里问了外祖母。数数日子,”宁展道,“复函就这几天了。”“若柳姐姐不是元氏的人,又如何结识以宁兄弟的?”宁佳与仰头看宁展,是真心不解,“两大暗阁的部属,通常只在刀剑相向的形势下打照面。”“你说的对。是以阿宁和柳如殷初见时,”宁展不自觉被她鬓边飘动的碎发吸引,“谁都不是暗阁中人。”宁佳与没注意宁展的走偏视线,抱臂责怪:“你既知晓这么重要的情报,何不早说!”“我”宁展无措道,“看你们二人相处和睦,以为柳如殷告诉你了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阿宁单说柳如殷对他有恩,其——”宁佳与听得入神,不料宁展身形乍闪,带着她撞上旁侧深巷的糙墙。脊骨迫撞,未待她破口喊痛,宁展瞬间抬臂,光滑的缎子牢牢封住了她的嘴。有人。宁佳与看清了宁展的口型,无暇及时挪走捂着自己半张脸的大袖,思绪起伏。是谁?追上来的大理寺少卿和刑部主事?比白歌更喜欢猫房顶的迎柳阁?行迹无声无息的听雪阁?解决完曹舍准备根除后患的幕后者?“这边吗”“不能被骗了罢?我可花了五十二文!”“这地方轿子能走?”细碎的人言愈发近了。“懂什么!展凌君仁德,莫说私行,七州大典都不要人抬轿。”“你还去过七州大典呢?”“长不起那富贵腿,还买不起邸报吗。那上边写——”“别写了,连鬼影也不见。你被门口卖烧饼的唬了,回头找他去!”“嘿,在王宫门前就敢骗人,有没有天理了?找他作甚,正好,找展凌君替我做主去!”为着避开此类“热情”,二人七拐八弯绕进这条小道,却是徒劳一场!宁佳与心累,两眼一翻,恨恨扯下宁展的小臂就要往外走。宁展后知后觉方才那一下撞疼了宁佳与,一时不敢再动手,遂上前半步,整个人将宁佳与挡在阴影里,极轻道:“人还在外边,等等。”宁佳与抬指戳在宁展肩头。人找的是展凌君。指尖反向宁佳与自己。又不是头戴斗笠、全副武装的她!宁佳与握指作拳,势朝宁展脸上挥。“打我也不成。”宁展恺切挽留,“小与要把我一人丢在这吗?”一个十九而年近二十的八尺男儿,竟好意思说这小孩儿般的撒娇话,真不知他何来底气督促九岁的凌霄走向独立。宁佳与梗着脖子,口型清晰。对。怎样?“那样,”宁展附耳,故甚其辞:“我会被人永远困在这里。直到血泪汗都流干,活活熬死”宁佳与嗤笑出声,随即忙捂嘴,拉起宁展蹲到歪倒的板车后躲好,双双噤声。“——前面有人!”话音落,深巷外脚步纷乱而密集。“没人啊?听错了你。”“不可能听错!许是老鼠。”“莫不是天狗罢?”“昨晚爬房顶那只?嘴里叼的肉还往下滴血——”“喔唷,收着声!别教它听见。”“我们那条街的房顶也有血”“快走快走”-客栈今日不得不开张做生意了,否则几十号人连午饭都吃不上。宁佳与和宁展从后门回了医馆。进了内院,便是怀抱三大竹筛的凌霄,筛子里平铺的药材随着她左摇右摆。“当心!”宁佳与飞身迎上,托住竹筛,“怎的一趟拿这么多,医馆忙不过来了吗?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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