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凌霄笑着没拒绝,但双手把着边沿,丝毫不肯让人帮忙,“爷爷对我好,早晨给我鸡蛋,中午给我牛乳,这些全是馆里原来没有的。得把吃进肚子的力气全使出来,爷爷的银子才不会便宜了外人呀!”不但医馆没有,甚至汴亭许多百姓家中都没有鸡蛋和牛乳。与其说买不起,更多是买不到。商队一到汴亭,除却运往大州的份额,余下的稀缺物资便由高门大户一气抢断。任你如何文采飞扬,这脸面不好使了,毕竟汴亭以外的商人不闻墨香,认银子,不会因着谁才学出众而另眼相待。这些民俗不同于暗阁隐士必须掌握的七州时局和王室架构,因此宁展在抵达汴亭当天向宁佳与介绍过许多。其实宁展不说,她自小耳濡目染,对各地的贸易景况也略有所知。在汴亭,每日的鸡蛋和牛乳,是红参亦难比拟的珍贵。宁佳与看向宁展,宁展却摇头表示他并未出手相助。也是,老人家那般执拗,岂会为吃食朝“可恶的家伙”低头?她不知一个小医馆的大夫如何争来物资,但这至少意味着,于老人家而言,凌霄值得。宁佳与自然放开竹筛,摘下凌霄发间的草根,笑道:“爷爷是希望你康健喜乐。”“我晓得。”凌霄爽朗道,“柳姐姐他们在里屋摆了午饭,就等你们回来动筷了。”“那你呢?”“我吃过啦。”凌霄乐滋滋地和宁佳与擦身而过,“爷爷给开的小灶。”二人推门直入,迎面却是并肩静坐的木头人和缺心眼凑在饭桌前,异常和谐。以宁昨夜的脸色有多难看,宁展没忘。宁展站门边揉了揉眼,悄声问身边的宁佳与:“我也做梦了?”宁佳与收回刹那的吃惊,道:“这不是好事么。”“展凌君。”柳如殷对宁展和宁佳与颔首,手拎水壶进屋,“与妹妹。大家都饿了罢?”“柳姑娘去哪儿了?”宁展笑问道。“先前备下的水不够凉。以宁兄弟说展凌君喜冰,”柳如殷提起水壶,“我便回客栈取了冰水来。”“柳姐姐。”宁佳与接下水壶,内疚道,“早晨事发突然,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怪你呢。”柳如殷好笑道。她绕至宁佳与身后,三两下便将长发束齐整了,“行。开饭罢。”几案上三汤五割,以致宁展近前才发现,景以承和以宁脑袋凑一块儿是在看书。他沿桌入座,提壶倒水,对俩人说:“看什么呢?这般入迷。”木头人照例应了声“殿下”。缺心眼依言应了声“话本”。谁也不抬头。怪了。景以承痴迷话本倒有迹可循,可镇日一板一眼、凡事围着宁展转的以宁中了何方妖道作的法?宁佳与挨着柳如殷坐下,接茬问:“什么话本?”“天狗食月。”景以承道。并不是很新奇的故事。宁展把水递给宁佳与,自己另翻开一盏扣在盘里的陶杯,道:“这有什么好看的?街上送人小孩儿几串糖葫芦,人能给你一五一十背出来。”“不一样!”景以承来了劲,把书卷摆到宁展面前,“元兄不信,亲自品读?”整卷厚度足达半指宽,宁展缩了缩脖子,郁闷道:“那得看到晚饭都凉了。”宁佳与侧近柳如殷,小声问:“他们不会一个早上捧着话本罢?”柳如殷默默点头。“能让以宁兄弟移不开眼的大作。”宁佳与伸手欲拿,“定然不容错过。”宁展按住书卷,略带埋怨道:“你跟着他俩闹什么。”景以承见势不对,立马端正道:“我俩干正事呢!今早往医馆来的路上,就听闻昨夜有天狗出没,还说是从永清来的。永清近日最盛的话本子和南戏,便是这出《天狗食月》。”宁展抵额深思,道:“讲的什么?”景以承拾起木筷,像模像样扬起,道:“话说!八百年前——”“且住。”宁展温和制止景以承,牵引他把木筷放到清淡的蒸鱼上,“挑重点。”景以承随意夹去小块鱼肉,兴致勃勃道:“就是呢,一位如花似玉的仙女与一位——”“就是恶棍被碎尸万段的故事。”以宁流利打断。“阿宁!”景以承气愤又无计可施,闷头捣起了碗里的鱼,念念有辞:“才不是才不是”宁佳与挠了挠脸蛋,严谨问:“是恶棍被碎尸万段,还是仙女也”“恶棍。”以宁肯定道。“话本与天狗有何干系?”宁展看一眼以宁,再瞄一眼景以承碗里稀烂的肉,“以及景兄适才说的正事是?”“恶棍是人,登仙后成了天狗,结局又变回人。”以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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