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人有疑忌,哪次不是换着法儿打问?最近却是变了天,”宁佳与忍不住道,“展凌君也成了锯嘴葫芦。”“我问。”宁展道,“你便会说吗。”“为何不会?”“那‘暂时姓宁’。”宁展道,“你解释一下。”字面意思,有什么可解释的?宁佳与摊手道:“我本就不姓宁,往后亦不可能一直姓宁。仅此而已。”“我是想问,缘何偏是这个姓。”宁展认真道,“若六、七岁与父母离散,并不是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掉的年纪。”宁佳与难以逆料,自己当初为着接近宁展随口一说的姓,怎的就没法翻篇了。她有些心虚,后退道:“这个姓,我用不得吗?”宁展欲言又止,低头道:“我私以为,姓名和终身大事,同样不可儿戏。若小与不赞成,权当我没说。”宁展压根没答她的话,但适才那窒息的感觉,已然向好。宁佳与松快不少,耐心解释:“殿下问我姓名时,我不知如何抉择才对,或者说,我没得选。姓李么,师父不允,说李姓不详。姓白么,白歌不允,说除非我同他换血——这不扯呢?姓步么,有步长微在,青哥哥很辛苦了,我不想牵累他。”宁展唇齿翕张,半晌没说出话来。宁佳与忙摆手道:“当然,我不是想牵累殿下你的意思”“我承认!”宁佳与猛不丁道,“那时候,我就是为着和——”“我知道。”宁展抬头。他一直知道,宁佳与开始自称宁姓有套近乎的缘故。可他偶尔也另生猜想,是否不止那一个显而易见的因素呢?-“谁?!我?!”“对。”“可、可是——”景以承大惊失色,“宫里的太医呢?为何是我为缙王施针?!”“虽说太医和许多朝臣一样,先前种种作为,迫于曹舍淫威。倘有人贼心不死,政事上,卞修远自会监管、权衡;医术上,我们就一窍不通,唯有靠你了。”宁展语重心长,拍上景以承肩头,“景兄。”“那、那、那卞世子人呢?”景以承往宁展身后寻,心绪恍惚,“总不能,生死关头,没个亲人陪同在侧罢”于景以承而言,陪同事小,要是缙王因他施针一睡不醒,卞修远又不在当场,他有上千张嘴都解释不清了。“卞修远去元府探望老师了。”宁展微微一笑,“放宽心,他不在,不是有我呢?”大热的天,景以承跳进河里也想不通,卞修远作甚非这时候串门去。他抱住宁展的手臂,叫苦:“元兄,我这两日看话本是着迷了些,就算你给我吃个教训,不至于让我烙上杀人犯的印子罢”宁展探了探景以承前额,道:“没烧坏啊,说什么胡话?”“——元兄!”景以承撇开宁展的手,改换策略,正色道:“这事儿,卞世子知情吗?他能同意?”“同意了。”宁展道。宁佳与和柳如殷纷纷点头。以宁扶剑立在门前,回答景以承的唯有背影。“就我不知道?!”景以承指着自己,“什、什么时候的事?”“即在景公子,屠绝鬼气——”宁佳与高举虚握的左拳,模仿道,“苏醒人魂——之后。”关于昨夜酒后失态,今晨头痛欲裂时,他便追着宁展和宁佳与问了个彻底。景以承双手捂紧自己丢大发的脸,复猝然抓上宁展,道:“对!这外头不就有个现成的大夫吗!找他、我去找他!”“不必找了。”宁佳与不知从哪儿弄来块木牌,举在景以承眼前。上面整整齐齐写着:达官贵人,恕不接待。“老人家自打听了凌霄无意中提及曹舍做的那些恶事,便教凌霄执笔,写了这块牌子。医馆每日开门,就挂出来提醒自己。景公子若不想脑袋开鲜花,勿要往刀刃上撞。”“事已至此。”宁展替景以承转了方向,“快回客栈收拾器用罢。”“我我我——”景以承不死心地回头,似要在急流中抓一根苟延残息的浮木。宁佳与抱着牌子,告辞道:“我得赶紧放回去。”柳如殷颔首道:“待会要进宫,我给与妹妹梳头。”宁展倒是把景以承转了回来,贴心道:“客栈人满为患,不然,走密道也成?”比起再自己爬一次那黑幽幽的暗道,他还不如和广大民众挤一挤,至少身边是肉眼可见的人!景以承果断朝门口飞奔,哪怕中途被以宁的剑标撞得膝骨发麻,绝不回头。-眼帘唿扇,柔和的光缓缓四泻,帷幔高束,窗明几净,他习以为常地阖眼。直至糟心的蝉噪和关切的人声在耳畔徘徊不断,卞缙豁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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