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姑娘果真是爽快人,怪道殿下中意。实不相瞒,”林洛放下茶盏,“林某有一事相求。”宁佳与倚着靠椅,不知什么样的困难足让林洛用上“求”。“大人请讲。”“姑娘身手不凡,我想请您保证槿花园园主毕槿年的安全。”宁佳与更意外了。林洛要保毕槿年,不是成心跟清月,甚至于跟整个永清朝廷作对吗?“为何是我?”宁佳与道。“林某虽不通武,这些年跟着殿下却见识过不少高人。论武艺,此时的永清城,应无人在与姑娘之上。”宁佳与忍俊不禁,道:“那得是单挑罢?若清州兵一齐拔刀,莫说保毕园主,在下都未必能活。”“清州兵不会拔刀。”林洛道,“我请姑娘保的,是戏台上的毕槿年,也就是这大戏的最后两日。”清月不会在戏台上取毕槿年性命。永清以外,还有人要毕槿年死?宁佳与心下感叹毕槿年究竟是何了不得的人物,道:“对毕园主有威胁的人,现在永清城内?”林洛敛了眸,道:“尚未可知。”宁佳与指尖一动,登时对林洛才标榜她打遍永清无敌手的话存了疑。“林大人与月王都不想毕园主在台上有闪失,您何不将此事禀明殿下?将希望放在所有对月王忠心耿耿的将士身上,难道不比放在我一人身上稳妥?”林洛饮茶不答,目光坚执地看着宁佳与。“那林大人如何确定,凭我的实力可与对方抗衡?”林洛捡来热巾拭手,道:“恕难奉告。”“您这般跟我打马虎眼。”宁佳与不疾不徐,“教在下怎好放心办事呢。”“谁人心中没些难言之隐?这请求涉及性命,必然凶险。姑娘无意,林某不会强求;要是觉着这买卖不划算,姑娘想问些旁的,凡无伤大体,”林洛道,“我知无不言。”条件倒是诱人,可触动宁佳与的,是那句难言之隐。她看向紧闭的窗扉,思索少顷,严谨道:“能问几个?”林洛笑笑,抬了抬手,道:“与姑娘请便。”宁佳与端起两手,颇有不打算客气的架势,道:“白榆和毕槿年是化名吗?”“不是。”“他们都是步溪人氏?”“毕槿年不是。”“二人什么关系?”“这我确实不清楚。”林洛道,“但毕槿年显然于白榆十分重要。”“就像。”宁佳与试探道,“月王殿下之于林大人?”林洛双手交叠,认真道:“不太像。”宁佳与道:“怎么说?”“几个月和几十载的差别,三言两语无法讲明。”宁佳与鬼使神差道:“殿下待大人好么。”“如是不好,侍中大人何必对我拳打脚踢为殿下出气?”林洛提及小河便添了几分调侃意味。许是自觉这回答不够正经,她补充道:“好。这世上,再没哪位比殿下待林某人更好了。”宁佳与忽然很想和小河说,哪怕不是熟识,对方尚有丁点情义,亦能分辨其言是否掺假。凭此瞬间,无须再多借口,她就理解了先前不惜自曝救场的林洛。“听闻,林大人的姓名是殿下所题?”“是。”宁佳与不禁倾身抵住桌案,道:“您原本的姓名是?”“林某这一生,”林洛缓缓道,“唯一名,一姓而已。”天狗“杀人了!先帝回来报仇了!”……秋雨留下满城落叶,乘阴而去。“大致情况”宁佳与饿死鬼投胎似的往嘴里塞肉,“就是这样了”“够不够哇?”景以承困惑又好笑,“这林大人真是不厚道,求人办事,怎的一顿早饭也舍不得请。”“慢些”宁展把宁佳与不看一眼的白水往她面前推,“别噎着。”宁佳与鼓着腮帮摆手,含糊道:“请了呢。可吃人嘴短,我连林大人拜托那事儿有几成把握都不敢说,哪里还有胃口。”“林洛大清早约你相谈,就为这一件事?”宁展见宁佳与点头,更为不解,道:“那至于谈到晌午?”宁佳与蓦地捂嘴,别过脑袋咳呛。“上邪!胃口就像眼泪,不兴攒啊!”景以承跳起来,转身去给宁佳与找干净的布巾,“否则不是憋死自己,便是淹死呸呸呸”宁展无奈挪远饭碗,轻手为宁佳与顺气,关切道:“出了什么事?”宁佳与瞪圆了眼,回看宁展。景以承绞干布巾,就瞧着二人无声对视,周遭的气氛不可谓不奇妙,一时进退两难。宁展没等到答案,忙先移开视线,对景以承招手道:“景兄,快。”景以承暗自叹气,首度萌生了充当宁展老师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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