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不紧不慢点着银票,道:“为何用房契?”“来不及。金银累赘,换不完,”毕槿年坦诚道,“便托人置办了宅子。”满打满算五千两有余,不是个小数目。林洛一并放回钱袋,道:“挣的钱都在这了罢,你要买座?”“师父说笑了。大戏的座何人能买?我希望所有人听到我的戏,”毕槿年道,“无论男女。”“既知是说笑,收好你的积蓄。”林洛抬手按稳毕槿年的肩,力道直令其肩歪斜,“我就当没这回事。”“师父。”毕槿年掀袍长跪,再次捧起钱袋,“弟子求您。”林洛终究未应毕槿年。至于主动找上门助毕槿年达成夙愿的人,无名无姓,来路不清。-宁佳与给宁展留下这纸毕槿年亲笔写的供词,上了闻人信的马车。“小与姑娘不会”景以承盯着马车缓行,无暇审视宁展翻阅的供词,“要同我们分道扬镳了罢?”“您睡过去了?”以宁冷淡道,“与姑娘才约定说晚上客栈汇合。”“嘿呀!”景以承不禁越过宁展拍了以宁一掌,“我是指咱们南下的事。眼瞧快到头了,这时候各走各的,多多伤感情。”以宁被拍得身形微晃,不痛不痒,却讶于几个月前的小鸡崽儿如今业已可以随手推动他了。他象征性掸掉肩头纤尘,道:“南下又不是为了谈感情。”“你你你!”景以承三两步绕至以宁身前,一手叉腰,一手盲戳以宁胸口,“你长没长心啊!”以宁挡开景以承小臂,道:“鱼和熊掌不——”“走。”宁展收起供词,径直朝宫门去,“进宫。”珍视清月想爱护的人。八窗玲珑,清月居议事厅主座,小河负手立其侧。“今日求见,我等不为旁的。此前的大戏,殿下应当不希望复现。愿您三思,”宁展拱手,“许永清儿郎一条生路。”清月看了眼神色凛然的小河,乐道:“生路,是给长了脑子的人走。没脑子的,没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以宁同景以承并肩站在宁展后方,闻言即刻向前,宁展抬手将他挡了回去。“别急,话才到一半。嘉宁出来的算不得人,比猪狗不如。错一句话就要断一指的地方。”清月悠悠转动案上的金杯。“怎么有脸非议我们逍遥自在的永清。”景以承听不下去,梗着脖颈道:“殿下不是自欺欺人之辈,敢问永清何谈逍遥?若这逍遥仅之于女子,您大可放全境的男子离开。如此,殿下不必再为伶人劳心,姑娘们更无须与不守规矩的男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省得平添不快。”“男人生来不老实,便是服从的命。”小河严声道,“少了规矩管教,缺了地位压制,没准就是下一个无恶不作的宁琛。殿下杀鸡儆猴,乃造福七州。承仁君不懂无妨,但请自重。”景以承攥住拳头,未及开口,清月道:“要是永清算不上逍遥,三位也看不到那晚毕槿年的大戏了。你们无所事事,何不上街随处抓人打听打听?在这里,快意与否,谁都能够畅所欲言。展凌君呢,听过嘉宁哪个敢抱怨那动辄断指的暴政?”“杀无赦。”宁展道,“与断指何异?”清月付之一哂,道:“当然不同。你言差语错就得断指,本王杀的,皆是玩弄真心、不配为人者。”“玩弄真心要斩首处置,六亲不认、反叛故国之人,又当如何?莫非,相较家国,”宁展道,“您其实认为自己嗤之以鼻的儿女私情更重要吗。”“果真是嘉宁的种,伪善作派简直如出一辙!”清月拍案震起金杯。“家国家国,一庭一室打理不清,你倒妄图理天下!百姓没了家,自顾不暇,哪里有气力顾得上国!依你所言,六亲不认是罪当惩,为国叛亲却可称为大义了?好笑!”“那么先卉王呢?”宁展道。不仅清月、小河,景以承和以宁亦是一愣。小河余光见案下清月自将手掐出红痕,率先道:“展凌君这般巧立名目,恐怕为民请命是假,替您如今被吣得狗血喷头的祖父讨说法才是真。”宁展无动于衷,仍直视清月,道:“‘扶娘子投身下界’,指的并不是先卉王劝止先帝反受其困罢。实则忧心七州殚精竭虑,因力不从心而重病难起,为四方臣民的前路销魂断肠,饮郁殒殁。先卉王以国为先,舍去小家,在殿下眼中是否不值一谈?”“你也配提卉王?卉王是舍,而你们嘉宁的废物,”清月冷眼道,“是毫无底线地坑害。”-余晖熔溶,途经千家万户。济江坊的□□连接层层院门,闻人信领着宁佳与,洒扫小厮无不躬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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