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谨慎起来:"是怎么个不好法?"要是详细说了,岂不是直接暴露他从前身份?金九又不傻,甚至有些偏门左道的手段,宋十玉不敢与她说这些,只问:"你凡事都要经过上官月衍禀明帝君吗?若她压着不说,你这边消息,该如何传达给帝君?""我自然是有办法越级上报,但也要分情况。如果不是上官月衍有重大过错,我这么做会被罚俸禄,顺带挨个五十大板。"金九觉着他不是单纯问,试探着继续道,"你有什么是想让我传达的吗?"当然有,有很多。但他清楚这会给她招来祸患。宋十玉还未想好要不要全盘托出,他的身份若暴露,届时腥风血雨不说,她们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他摇摇头,有关他身世的探知就此打住。金九见他不想再说,也不强求,亲了亲他眉角小痣就要起身。谁料烛光晃动。"叮嗒"一声,桌面灯盏熄灭。四周顿时暗下,只有悬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摇摇晃晃,如块濡湿的饼子映在窗纸上。隔壁不知何时传来隐约月琴声,拨弦人并不如何上心,懒懒散散不成曲调。"他果真不会弹琴。"金九被转移注意,她支着耳朵去听,嫌弃道,“一个曲刚开头就错五个调……”宋十玉连日积攒下的欲念在攀升,他等不及金□□鉴完那学人精弹得有多差,微微灼烫的吻已经在她的腕上烙下湿漉痕迹。她手上有被金水灼烧的伤,虽已经被包扎好,但他舍不得她再伤上加伤,小声问:“这次……我自己动?你看着我,好不好……”金九从那拉拉杂杂的琴声中回过神来,惊讶看他,微微迟疑:“你的腰可以?”“……”她知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侮辱?宋十玉自认平时没给她留下文弱印象,甚至有好几次动过武,她怎的会问出这个问题?难道是因为心疾,所以她觉得他……不行?"可不可以,你看看就知道。"他说这话时有些咬牙。"好啊,那我看看。"金九笑着揭去覆盖在他脸上的纱衣,于烛火昏黄中精准吻上他的唇。太久没有如此亲密,宋十玉竟一时没有适应过来,被迫跟随她的节奏走。她似是觉察,顿了顿,故意停下,去看他的神情。屋内昏暗,光线不明。她听到他乱了的呼吸,和被水色浸透的唇。那双半阖如柳叶般的眼,侵染上似晨露的微光,已是意乱。宋十玉知道她在看什么,慢慢地一点点用力拉下她的衣襟,迫使她低头。熨热的唇再度吻来,这次是由他发起进攻,毫无章法不说,老磕着牙。其他事学得这么快,怎么这事上这么不开窍?金九叹口气,双手刚触碰到他的胸口,就被他拢住手腕。"这次,你只要看着我就好。"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在屋中响起,隔着墙,月琴曲变调,变得愈发懒散。混着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在屋中响起,隔着墙,月琴曲变调,变得愈发懒散。混着他急促的呼吸,在耳边忽远忽近。金九靠坐在榻边,望着面前衣裳凌乱的人,手下加重,扯动的腰带带着他往前倾了倾。"快入夏了,你也穿这么多衣服?不热?""这腰带平日里勒这么紧,你呼吸地过来吗?""宋十玉,怎么不说话?"他怎么说话?那双做惯金工的手在此时也跟做金工似的仔细,他似被岩浆裹住,又疼又热。难道做金器的人天生体热?宋十玉感觉到自己后腰贴上同样的滚烫,他喘着气,一言不发地吻住她。有风从窗缝外吹入,带着春夏交际的潮湿。股股药香涌动,随着第一层外衣剥去时愈发馥郁。金九发现自己竟有点喜欢上这种带着苦味的香气,越闻越香,竟没有从前闻多两次就觉着腻的时候。"金怀瑜,金怀瑜……"他喃喃唤她名字,湿漉的吻从耳边落下,薄汗濡湿发丝,见她不动,急切地咬了下她耳垂。"哎呀,你怎么还咬人。"宋十玉也不想咬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做。以前在这事上总对他万般温柔的人这次却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连亲吻都不如何用心。嘴上说着看不上那个学人精,实则惦记上了?宋十玉暗暗咬牙,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用了三分强势语气:“摸。”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金九疑惑,带着满腹疑惑,按着他的意思揉按。皙洁肤色隔着单薄中衣透出朦胧身形,习武的触感并不如表面绵软,反倒比她想象中要硬得多,非要说的话,就像一拳砸进刚揉好的面团中,发现里面竟藏了块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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