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铺睡过太多次,金九下意识搂住蹭过来的人,直到唇上传来湿漉药气她才清醒些。迷香作用下,她显得有些迷糊:"十玉,今晚有些累,不做了好不好……腰也有点疼……"赵朔玉听到她喊起他以前的名字,眼角霎时亮起暗淡水色。"带我走好不好,金怀瑜?我……很孤单,没人能陪我说话,没人陪我举箸,也没人陪我散心。我离开太久,这的一切都已经不属于我……你说好要退婚,带我去金家,怎么变成赵朔玉你就不肯了呢……你去退婚,去求帝君,我愿意的……"他难得低声说了好多话,金九没听清太多,只呢喃道:"朔玉,我不能让你出赘。出赘没有好下场,我不愿你过得不好,你若过得不好与剜我心无异……"既是剜心,便把他推远,让他一人在无边无际的孤独中度过。不仅要把他推进孤独,还要把他推向别人。记不清说过多少次,权势地位对他来说,等同累赘。数十年风雨磨平了他的心气,他也曾想按她的想法活,可他做不到。心气已断,不可再生。他只想平淡度日,她知道他所有心事所有过往,她肯容纳他,为什么要拘泥于这些?她认为好的生活是财权皆握于手,就不能容忍他做个庸碌无为之人吗?"金怀瑜,哪怕我做再多,再主动,你也不可能同意是吗?你只要同意……我便不用做这许多可笑之事……"他轻声说,吻上她的那刻,再度忍不住,咬伤她的唇。咸腥弥漫,如同他溃烂的心。哪怕闹得再大,再可笑,再荒唐,金九一日不松口,他决计得不到他想要的一切。以权压人,当然是可以。但也要寻个由头……他拉着她的手,往下,再往下,贴住空荡荡的小腹。没有,一直都没有。与她的联系没有。光明正大的由头没有。金九总算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脑子昏昏,床幔遮光,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记得那具熟悉的身体。每厘每寸,都浸透她熟悉的气味。金九顿时被吓了一跳:"你不是在府上关着吗?怎么出来了?被人发现怎么办,快,我送你回去。"昏暗中,只听到赵朔玉轻笑:"送我回去?帝君可说了,若我再缠着你,脊杖三十,逐次增多,打到我老实为止。"他细细去看她的脸色,一颗心总算放下,"马车那件事,对不起,是我手段下作,不知廉耻……"赵朔玉说这话时,神情没半分愧疚,只是盯着她脸色,不像道歉,更像是试探。试探她能容他到几时。金九气笑了,又觉得鼻子痒乎乎的,知道自己今晚逃不过,干脆与他说:"我脊柱伤未好,你总点迷香拉着我纵欲无度,对你我都不好。还有你说的那件事,赵朔玉你知道给我带来多大麻烦吗?就不能安安静静……唔……"赵朔玉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吮去她的血,吻到要换气才低声说:"说这么多,你不生我气对不对。怀瑜,你若肯与帝君明说你要我,我以后绝对安静又老实。"温暖馥郁的药气吹在耳边,枕边风吹得人又酥又麻。她不说话也没关系,他会引着她上钩。边说着话,边响起面料摩擦出的动静。他呼吸微微急促,难耐地与她贴近。"你一路就是这么过来的?"溢出的梅露溅落,濡湿褥子,渐而染出漉漉深色。他在黑夜中,剥去夜行衣时恍惚间像是从墨水中浮出的银箔,比雷光镀上还要皓白,晃得人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嗯。"赵朔玉轻轻应了声,翻身压下她,气息不稳道,"我动。"金九难以想象,他穿着夜行衣真就这么过来了。可他顺畅无阻的吻她,与她十指相扣,沿着银器往下,触到他带来的凉硬又在证实这点。“下次换个别的,这个太凉了,对你身体不好。”她伸手拂去他眼前的发,已有细汗泌出,沾染指尖,汇聚成水流。不等汗水淌至掌心,赵朔玉握住她的手,将舌尖残余血色留在她手心。珍而重之的啄吻落下,温湿残留在她虎口处,那曾有伤,好了之后变成凸起的疤。屋外开始下雨。屋内响起细密水声,被掩盖在无人知晓的夜。唇舌纠缠间,他的泪也似雨般坠落。金九浑身冒汗,热得顺手挽起他耳边的发,好更能看清他的面容。可当她抚上他的眼角时,触碰到了一小片夜雨。他双眼晕染寒梅似的红,喘息着,哽咽着对她说:"带我走,金怀瑜。"抛下他的身份、名誉、地位,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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