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因为禁制吗?怎么又有魔血的事了?”司少棠视线飘忽,一时有些不敢看年予竹的眼睛,挪到年予竹的领口处又觉得有些不合适,最终落在刚刚被自己咬伤的肩膀处,竟还渗着血。“是因为你体内有了我的魔血,才会情难自禁亲近我。那日事态紧急,我怕你不听我的会出事,就顺着你说了。若有半句假话,此生修为不得寸进,永堕轮回。”年予竹抽噎着说道。司少棠见她说得真切便信了:“那好吧,再问你一个事情,这垂穹印可压制我体内你的魔血几分?”“如今我修为尚浅,十分应该是没问题。”年予竹委屈道,早知司少棠会这么冷漠对她,说什么也不会想方设法送她这个垂穹印。司少棠脑中轰隆一声,藏在被子里的手微微颤抖,暗道不妙:那自己已经戴上垂穹印之后,听了她的告白还是心跳如雷,想把梨花带雨的年予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她的嘴唇是怎么回事?司少棠咽了咽口水,紧张道:“那…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十八岁那年年予竹与姚英和顾知许、顾宁薇几人一道下山历练。回程的时候经过易城,姚英救下了一名少女,初见那少女时她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受了不轻的伤,但依旧掩盖不住她漂亮的脸蛋。恍惚间,年予竹在那少女身上看到了自己往昔逃难时的样子。入夜后,年予竹破天荒地要了热水。帐篷里氤氲着药香,她半跪在木盆前,用绢帕一点点拭去少女脸上的血污。热水换了三遍,才露出原本瓷白的肌肤。年予竹的指尖悬在少女脸颊上方,借着烛火细细端详。水珠顺着少女精致的下颌滑落,洗净尘垢后露出的肌肤如新雪般皎洁。眉如远山含黛,唇若初绽海棠,虽还带着几分稚气,却已能窥见日后倾国倾城的模样。“怪不得把自己搞得一副脏兮兮的模样……”她低喃,这样一张脸,在乱世里确实是祸非福。铜盆中的水映出她晃动的倒影。水光波动间,她看见八岁的自己正踮脚去够妆台上的螺钿漆盒。娘亲笑着将她抱到膝头,往她发间簪上一支蝴蝶步摇。“我们予竹值得天下最美的珍宝。”只是后来娘亲不见,也没人再去帮她寻各式各样的珠宝。往昔的美好,全数化作噩梦日日夜夜扰乱着她。这一夜,年予竹在榻边盘膝而坐,剑横于膝。帐内烛火早已熄灭,唯有月光透过纱帐,在少女不安颤动的睫毛上投下阴影。三更时分,一声压抑的呜咽突然划破寂静。年予竹睁眼便见少女蜷缩成团,十指死死揪着锦被,额前碎发已被冷汗浸透。“不要…别吃我…”破碎的呓语裹着哭腔。年予竹指尖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少女颤抖的肩头。不知是谁先动了,等回过神来时,她已将人揽入怀中。少女滚烫的泪水渗进她雪白的中衣,年予竹生疏地拍着对方单薄的背脊。“没事了。”她低声念着,掌心抚过少女绷紧的脊背。晨光熹微时,年予竹被帐外鸟鸣惊醒。她下意识想起身,却发现臂弯里沉甸甸地压着个温热的身躯,少女不知何时已在她怀中寻了个最舒适的姿势,鼻尖还泛着浅浅的绯色,睡得正熟。年予竹整个人僵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想抽身,却惊动了怀中人。少女迷迷糊糊睁眼,湿漉漉的眸子对上她近在咫尺的脸,突然绽开个带着睡意的笑:“姐姐身上好香…”“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年纪?”年予竹起身理好自己的衣服,强装镇定问道。“我姓司名少棠,今年应是十七岁了。”年予竹知道姚英不喜旁人与自己太过亲近,那日过后,司少棠便被姚英接走照顾了。再次见面时已是三年后。那时司少棠才入内门,年予竹代闭关的李长老授课博广志。当年那个瘦弱的小姑娘,如今出落得明艳动人。年予竹站在堂上授课,视线总是不自觉看向窗边的司少棠。春风穿堂而过,司少棠额前的碎发总是不安分地扬起,发带尾梢扫过书页,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不知道多少次将顽皮的发丝别到耳后时,听见身后传来几声窃笑。“大师姐,能不能把窗户关上些?这风吹得书页乱翻,实在扰人。”坐在前排的粉衫少女突然起身,声音甜得能掐出蜜来,说话时,眼风却一个劲儿往司少棠这边飘。“嗯。”年予竹执卷的手微微一顿。简简单单一个音节,却让满堂弟子都缩了缩脖子。窗棂合拢的瞬间,司少棠悄悄舒了口气,却没注意到讲坛上那人眼底掠过的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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