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婴草的余毒?早已无碍了。”年予竹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将脸更深地埋进司少棠颈窝。这些时日,她近乎贪婪地索取,近乎放纵地痴缠,确实……有些过分了。若非如此,司少棠的伤,本该好得更快些。“那……我们是否该出去了?”司少棠问得小心,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床头那幅被桃汁晕染、笔触模糊的画像。每一次不经意的抬头,都让她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别扭,甚至想一把火烧了它,再提笔重绘一幅纯净的容颜。可年予竹不许。“出去?”年予竹抬起眼,视线也落在那幅刺目的画上,语气却淡然无波,仿佛只是谈论天气,“为何要出去?你不喜欢……眼下的日子么?”她伏在司少棠身上,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对方一缕发丝。“并非不喜欢,”司少棠斟酌着措辞,感觉脸颊微热,“只是……太过沉溺,近乎……”淫。靡。这个字眼在舌尖滚了滚,终究被她咽了回去。年予竹挑眉:“嗯?”尾音上挑,带着一丝危险的慵懒。司少棠换了种说法,试图显得更体面些:“你在外界,总还有诸多要务需得料理吧?”“哦?”年予竹倏然撑起身,动作间带起一片微凉。她慢条斯理地拢好衣衫,方才还残留的温存瞬间褪去,语调染上冰霜:“这么快便腻了?”“自然不是!”司少棠心头一紧,急切否认,“我只是……只是怕耽搁了你的事。”“是怕耽搁我魔族的事务,”年予竹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淬了寒冰,“还是怕耽搁……我寻回记忆的进程?”这句话如同一根冰锥,精准地刺入司少棠心口最脆弱的地方。司少棠呼吸一窒,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你……怎会这样想?”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敏锐地捕捉到她瞬间的僵硬,年予竹动作一顿。她转过身,眸中冰霜稍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她俯身,用一种近乎禁锢的姿态将司少棠紧紧箍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一丝刻意的示弱:“是我不好……或许是圣婴草的余力未散,我近来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常了。你不会生我气的,对吧?”司少棠身体微僵,随即更用力地回抱住怀中人。她将脸深深埋进年予竹的柔软,手掌一遍遍拂过对方的后背。最终,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年予竹抬起眼,眸中带着期待:“小司,我不想回魔域。你一个人,在这方寸之地熬了六十年,那时我没能陪着你。如今,我不想再让那些繁杂俗务,搅扰了只属于你我的日子。不如……我们就在此隐居,可好?”司少棠挑眉哑然失笑,看了一圈狭小的洞穴:“在这?”这洞穴她呆了六十年,比牢狱还要小,两个人在地上站着错身都有些费劲,好不容易才能逃出去几个月,就要她再回来,就算她能忍受,她也不愿意年予竹跟她一起呆在这鬼地方。“怎么?你不愿意?”年予竹眼中那点期待迅速被忧虑取代。司少棠心头一软,低头轻吻她紧蹙的眉心,语气温柔带哄:“怎会不愿与你长相厮守,隐世而居?只是这地方怕是连凡人的囚牢都不如,谈何‘隐居’?待我陪你出去,寻一处真正的山明水秀、洞天福地,岂不更好?”年予竹紧绷的眉头终于缓缓舒展开来,像冰雪初融:“好,”她应允,却又补充道,“只是这数月奔波,我也倦了,不想再招摇过市,引来那些烦人的追兵。我知道一个地方,你定然会喜欢。出去后,我们便直奔那里,如何?”得到司少棠肯定的颔首,年予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拉着司少棠的手,引向自己胸前的柔软,身体顺势向后倾倒,将两人再次卷入一片只余呼吸与心跳的暖融之中……翌日,两人终于离开了那座囚禁了司少棠六十载光阴的洞穴。不知是渡仙门那玄妙气运当真眷顾,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就在这离开的当口,司少棠竟在机缘巧合之下,意外窥得了掌控那焚尽万物业火的法门。她们一路向北,飞离了渡仙门势力笼罩的地界。半日疾驰后,落在一座凡人聚居的城池。寻了间尚算干净的客栈安顿下来。修士虽无需依赖清水涤尘,但司少棠骨子里似乎还留着几分凡俗的习惯,几日不浸入温热的水中,便觉浑身都不自在。甫一住下,她便唤来店小二,吩咐烧上一大桶热水。水汽氤氲,司少棠慵懒地靠在浴桶边缘,温热的水流包裹着疲惫的四肢百骸。一丝疑惑悄然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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