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菩萨这样渡人不渡己的性子,多半是受了欺负!目光冷冽,一声利喝像是刀尖划破黑夜,“老吴!备马!”“来十个金吾卫,去沈府!”月事“几时了?”沈夫人在榻上转了个身子,朝向卧房的方向,“怎么院里如此吵闹?”无人回答。她闭眼假寐,院子里声响愈发大起来。沈夫人坐起来,语气已不耐,“来人呐!”,未有回应,阴沉着脸披了外衫起身往卧房门口走。“一个个是皮痒了,如今是愈发使唤不动你”“们”字随着开门的瞬间,声音也小了下去,像一个皂角泡随着一阵风轻飘飘地破了。沈夫人双眸一滞,看向院中中庭。沈寂端坐在太师椅上,身后十几个金吾卫铠甲加身,整装待发。院内中庭点着四根火烛,烛光跳跃,他的脸半明半寐。活似个地狱修罗。难怪上京人人皆称他活阎罗。沈寂盯着她,一言不发。沈夫人拢好外衫,想遮盖住心底那抹冷意。“三郎怎地深夜归家?可是好大的阵仗!”话里隐隐有三分埋怨之意,但是面上可是堆了七分笑。自打沈寂的父亲沈兆林三年前去世,沈家便认回了沈寂。无论沈夫人如何不喜欢这个外室子,总归他是沈家的种。只要有他在,自己的这份家产就不会落到旁支手里,沈家就还能由她管家。只要沈家还是她管家,她的两个女儿便还有鼎盛的娘家,不至于被婆家拿捏受气。沈寂望着眼前的女人,想到第一次见她时,她可不是这般模样。彼时,沈夫人的身旁跟着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妾,小妾虽是年轻的面容,装束和侍女无异,唯有盘起的发髻看得出是个小妇人。小妇人面色惨白,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哭声孱弱的小婴孩。沈夫人指着小妾怀中的那个男婴,趾高气扬,“这是生在沈府的、真正的、沈氏血脉。”的确,他没有出生在沈家。他娘是沈兆林母亲的侍女,被沈兆林花言巧语欺骗后,怀上了他,但沈兆林怕母亲怪罪,拒不承认,沈家便把他怀胎六个月的娘赶了出去。第二次见她,便是她站在床头嘘寒问暖,“三郎,身子可好些了?”自那之后端得一副上京高门贵妇的做派。府上的侍女说,那小妾的孩子不到一岁便死了,小妾也被沈夫人一脚踢开,赶出沈府。沈寂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寒风冲进她的卧房。他盯着手上的玉簪,嗓音阴骘可怖,“夫人,可还记得这玉簪?”沈夫人心头一跳,三年了,怎地今日突然想起来这断了的玉簪?莫不是知道了点什么?沈夫人摇摇头,“认得,这不是三郎的宝贝吗?你大病那些日子,一直拿着这断了的玉簪呢!”“这玉簪是谁弄断的呢?”沈夫人看着沈寂手中的长鞭,声音断断续续,一脸的心虚,“不晓得啊!”“那这个呢?”沈寂自怀中掏出断了两截的木簪,盯着她犹疑的目光。沈夫人脸一扬,“这个可不是我弄断的!”这前后的反差,真叫他诈出来了!沈寂眸光微凛,这玉簪真是她弄断的。沈夫人自觉失言,眯着眼讨好得笑了一下,又很快得收住,“我是说,这木簪我也不晓得。”“夫人来给我讲讲,这玉簪如何断的?”“我、我如何知道呢!”沈寂一扬手,一个四十岁的中年妇人被人拽到中庭,双手绑在胸前,口中塞着一大坨破布。是沈夫人的贴身嬷嬷—周妈妈。金吾卫撤了破布,妇人嘴里喊着“夫人!夫人!”,连滚带爬膝行几步到廊下。“夫人,救命啊!”沈寂沉着脸回了中庭,“动手。”身后金吾卫哗啦啦摆了一排,沈夫人看了一眼不敢再看,是刑具。后宅一些隐秘的刑罚也需要刑具,与金吾卫大同小异。她如何不知?金吾卫把挣扎的妇人拖到中庭。沈夫人走到中庭陪笑,“三郎,周妈妈犯了什么罪?也犯不上拿大狱的手段对她?”周妈妈是她娘家的陪嫁丫鬟,伺候她这么多年,感情多少也是有的,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太多沈夫人的秘密。沈寂并未抬眸,只冷冷得盯着面前的妇人,“想好了吗?”妇人扯着沈夫人的裙角,仰头哭诉,“夫人,那日去将军府,就被吴管事拦下了。将军说我偷了公文,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偷!我不知道他们为何在我枕下搜到了公文!我真不知啊!”吴管事禀报过,前日周妈妈去将军府传话,说正值十五,两位姐姐回了娘家,夫人的内侄女也来拜访,所以邀他回沈府家庭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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