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揶揄他,“女子的清誉只在早上要”“紧”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急急打断了。“脸怎么了?”比话更快的是他的动作,他速度极快地掀开她头上纱帽,饶是她这样的功夫,都未来得及阻止。黑纱略过她的脸,一张清秀的脸上,少半张脸是可怖的青记。他几乎都要认不出她了。“怎么会!是今日中了毒?可是吃了什么东西?或是用了什么?”他犹记得她昨晚清秀的小脸,干净得和白锦帕似的。早上虽没顾上细看,但肯定不是这样的。姜怀卿愣愣望着他,他絮絮叨叨继续说。“早上到现在,还不过半日,若是中毒,你不说毒物和它的解药多半相生相克,一定能找到解药。”“你想想,大约是什么毒物?我去寻解药。”她只觉得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像竹君中毒那日焦急。姜怀卿看看他摔伤的那条腿和他手中的拐杖,“要这样、去吗?”“不碍事,我走得很快。”是,他走得很快,快到从他一出自己房门,她便听到了急促的拐杖声,直到在自己房间停下。“这里是医馆。”她提醒他。赵行舟忽而静下来,心也定下来,“哦,对、对、先请郡主或师父瞧一下,也好,也好。”他倏然起身,姜怀卿把他拦下来,腰间掏出来的黑瓷小瓶,捻了一颗药丸,混了水,抹在青记的一角。手帕抹掉白色的粉末,连带着抹掉一角青记胭脂,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肤。从第一次见她,她的箭伤,百丈崖跳下来,短刺和她对毒药的了解,他便知道她身份不简单。如今,第一次有了切实的认知。姜怀卿当着他的面,细细将抹掉的青记补回去,解释自己来镇云的目的。她骗过很多人,谎话已经练就到张口就来的地步,但是实在不想骗他。“我是暗探,沈寂雇我来镇云、打探一些事情,所以我要做一些伪装。昨日刚好救了郡主,来医馆也算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处,所以便一同来了。”她没有提及沈寂要她保护李云琅。和沈寂是交易,作为一个暗探,交易的优先级别本应是最高的,可李云琅是他选定的夫人,是行君未来的母亲,她想成全他们。为什么是成全这两个字,她说不清。看她将青记抹掉又恢复原状,赵行舟咋舌。他顾不得关注她的话,只一味看着她手中的青色胭脂,“这颜料可有什么毒?”她点点头,如实说,“嗯,超过六个时辰便会留下痕迹,若超过十二个时辰,这青记便再也去不掉了。”“做暗探,这是基本的能力,我做过很多次了,从未失手。”她画好了,镜中的他在背后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她回身转向他,“是不是很丑?很吓人?”他未答。姜怀卿歉意笑笑,整理帽上的黑纱,垂眸略带失落喃喃自语,“你都吓到了,若是竹君看到,怕是”再提到竹君,仿佛他们两个几面之缘的人很熟悉似的。她陡然失语,不再提任何人,对着镜子戴上黑纱帽。黑纱外是镜中身后,他默默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转过来看向他,黑纱外不见面容,只有声音依旧清丽,“好了。”末了,他看着黑纱说了一句,“不丑。”他走了,直到晌午吃饭时,他和小厮赵勤都没有出现。阿珠向师父解释说,这位周公子上午便说要买些东西,出门一趟,午饭不用等他们了。下午,赵行舟回来了,带回来许多镇云的吃食,给医馆的师兄弟和他们这一行人分了。姜怀卿看着包李广杏的小蓝布,在秩序井然的白蓝相间暗纹里,挑开了几根白线,露出里面几根蓝线交织,依稀组成一个极小的记号—九角星纹。那暗号是她留给沈寂的,若是他来了镇云,可方便联络。沈寂来了?这么快,他便赶来了?她还想再确认时,看到李云琅呆呆盯着那小蓝布包,双眸隐隐有水光,阿珠忙不迭伸手收那块布。只要这块布,还是太突兀了些。“周公子,这个是煮杏皮茶的吗?”“对。”“我可以要这个吗?朋友请我喝过,很喜欢。”阿珠还想说什么,李云琅拉住她,抿唇摇头。回了房间,姜怀卿将那块小白蓝布,对着窗棂透过的日光,九角星纹依稀可辨。反面的蓝线挑开几层,拼凑出几个字——寅,营。寅时,金吾卫军营。昨日她寻李云琅的路上已大致勘查了地形,金吾卫军营离大漠更近,距济民医馆大约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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