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赵行舟被李云琅师父叫去,在他那间屋子里待了很久。姜怀卿透过窗棂,看着李云琅坐在小院的摇椅上,对着那株枣树发呆。菩萨都是呆的?她今日见她这样的表情好几次,总是心不在焉。师父方面大开,赵行舟从师父房间出来时,李云琅极快地站起来。只是还没说一句话,便晕了过去,倒在赵行舟怀里。师父为她施针,好一会,她才醒来。阿珠煎药,赵行舟避嫌,李云琅身边只有姜怀卿。她递给李云琅一碗温好的水。她们两个人之间,李云琅不说话,姜怀卿甚少起话题。她接过白瓷小碗,慢慢说起来,“谢谢,今日让大家担心了,李吉李福回了吗?今日他们去孤儿院要将孩子们带去了新的院子。”“回了。师父说你思虑过重,操心过重。”李云琅垂眸,“你们江湖中人洒脱,我牵绊太多,总是诸多顾忌。”“我幼时在寺庙里住过几年,师父讲经参禅,我便在一旁呆坐,听得多了,也听出些道理来。佛说,众生皆苦,唯有自渡方是真渡。”姜怀卿娓娓道来。李云琅笑笑,“若真能自渡,便不会思虑了。”放下二字,从来都是最难的。……晚饭时,阿珠陪着李云琅在房间内吃饭,李吉李福和孩子们吃过了。只剩她和赵行舟,赵勤三个人。“赵勤,你吃好了吗?”赵勤早已发现了自家少爷今日的蹊跷,直到这会儿才知道为何。原来是因为这个黑纱蒙面的红玉姑娘。姜怀卿看了他一眼,赵勤飞快地收拾了自己的碗筷,“少爷,我吃好了。”赵勤头也不回,回了房间。赵行舟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白纱,塞到她手里,“以后里面蒙面用这个,别涂那东西了。”白纱柔软,底下一层绣花,坠着一排小金豆,细细密密,这样的重量,任凭风怎么吹都吹不起来。“我习惯了,那个方便。”姜怀卿想了想,又小声嘱咐,“你帮我保密就好。你不说,没人知道,也不会露馅。”她递回的手晾在半空,赵行舟只回了个“好”便走了。寅时,她溜出济民医馆,如约去了军营,沈寂天花余光里,沈寂瞥见她愣了一瞬。他独坐在营帐中央太师椅上,看着眼前的沙盘,冷嗤一声,“一个病秧子,左一个右一个,心思倒是不少。”赵行舟?他凭什么?沈寂不屑。病秧子?姜怀卿蹙眉,将这点细微的不自然从面上抹去,大喇喇坐到沙盘前。“没有,赵行舟很在意小郡主。”今日,李云琅晕倒在赵行舟怀里,姜怀卿捡起他的拐杖,只对视一眼,她清楚看到了他眼中的紧张。“啪”得一声,短剑拍到沙盘铁沿,铮铮作响。她垂眸,不动声色将手边细沙拂去。沈寂这个人,平日里参不透他半点心思,但只要碰到李云琅的事,总是这般。这般、这般容易失分寸。沈寂没再问,赵行舟是如何的在意小郡主。姜怀卿将这两日事情细细汇报,吴良怎样绑架了李云琅,如何恨沈寂,自己又如何救了她。良久,沈寂细细描着沙盘的残垣,“可有人受伤?”姜怀卿抿唇,知道他问的是李云琅。“她没受伤。”他的手掌掠过最后一点残垣,点点头。姜怀卿抱着臂膀,看他在沙盘角落里描出的一点地图,不是镇云还能是哪。“总之,吴良定不会甘心。他瞎了眼,毁了容,对你的恨只增无减。”沈寂挑眉,“正好,我也不甘心。”吴良这种渣子,怎么配活着呢?沈寂扫一眼她脸上的面纱,“保护她是其一,阻止赵行舟接近她是其二。”姜怀卿眉毛拧起来,“沈大将军,人家是未婚夫妻,我怎么阻止?”她更想揭穿他龌龊的心思,你对别人的未婚妻,不要有那么强的占有欲。看他阴沉的脸,到底迫于他的威严和权势,这话还是生生咽回去。沈寂盯着那沙盘,“她只能是我的。”她嗤之以鼻,提醒他,“这婚事是皇后赐婚。”沈寂提灯去看身后那份大齐舆图,不再说话。营帐外,镇云的风吹得愈发紧,愈发急。帐内,寂静无声。姜怀卿看看他面前的时辰滴刻,转而去问自己关心的事,“我哥哥的案子几时可以平反?”“我仔细查过案卷,你哥哥当年被人陷害在春月楼嫖妓,娈童,死在一名妓子床上,后被拉去官府验明正身,死后名誉扫地,这些和你所知皆差不多。但有一点关键大不同,当时仵作验明正身的尸体,虽身高、阔面等体征一致,但写他双耳贴面,与眉平齐,我对比他科考的文书证明,他并非贴面耳,且耳高于眉,可以断定那仵作所验尸体,不是姜怀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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