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冷冷撂下这一句,便随李云琅走了。帐外寒风刮得正紧,她抱紧了臂膀,呆呆站在帐外,遥遥看着军医的营帐,远处石头也正紧紧盯着她。她看到石头行军礼,又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便已猜到,沈寂跟上来了。一个黑色大氅挨着她的肩披上来,挡住了身后的寒风,后背便暖了许多,她转身后退两步,强迫自己从这温暖里抽身,抬眸看向沈寂。“沈将军,请放了赵行舟。”既然已和周敬鸣摊牌,姜怀卿勾引的任务便已经完成,他自然是要放了赵行舟。沈寂撑着大氅的手颓然收回,看着她那双清亮的眸子,月光下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忽地生了气,“你来就是说这个?”和姜怀卿的暧昧,他怕她因此生气,和自己又多加一层嫌隙。现下她看着不仅不生气,反而像是没看到似的,对姜怀卿对自己都没有丝毫情绪,这样他却觉得更难受。“是,他腿受了伤,肺病又迁延未愈,病弱之人,你不能也不该这样对他。”沈寂冷眼看她,“你心疼他?你知道他的腿是为谁伤的吗?”他伸手指着自己营帐,“就是为我帐中的女人。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为了她从二楼跳下来,才伤”原来他腿是这样伤的,她以为是夜路难行,他去为她求援坠马伤的。也好,这样自己总是不欠赵行舟的。李云琅打断他,“他可是犯了什么罪?若是无罪,请你马上把他放了。”“他觊觎我的女人,就是最大的罪。”李云琅怔愣住,他的女人?是红玉姑娘吗?赵行舟刚刚提起红玉姑娘时,紧张又害羞,原来他也喜欢她。难怪阿珠说,她看到他们两个单独吃饭时,赵行舟总是格外高兴。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天香苑,那隔间里旖旎的春色风光犹在眼前,那次便是这个姑娘。原来他们早有渊源。沈寂,真得喜欢她。李云琅心落到了谷底,刚刚一直吊着的那点力气也失了,她才发现她竟然一直希冀着一个解释,希冀着这是一个误会。那样的亲昵,她竟然还会抱着那些渺茫的不该有的期待。她没了辩论的欲望,拿赵行舟的身世压他,“沈将军,他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是当朝的国舅爷,是赵家的独子,他若在此地病情加重,皇上皇后会问责下来。请你放了他。”沈寂见她唇已泛白,大约是太冷,暗暗怪自己不该在这里逞口舌之快,只想快点了结对话,让她尽快回帐内。“好,你答应我一件事,我马上放了他。”李云琅默默点头,“好。”“我今日收到了军报,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答应,我平叛有功的话,你和赵行舟的婚事便再议。皇后娘娘说,许你重新选。”“好。”沈寂蹙眉,“我还没说什么事。”自己先于他订婚,总是让他不舒服的,不舒服到哪怕他有了喜欢的人,哪怕他已为旁人争风吃醋,他依然不能放过她。兄长入狱,赵行舟起初的种种灾难,总归都是因此而起,因她而起。“我知道,我会和赵行舟退婚。”她一双眸子在月光下亮盈盈,闪着异样的光,沈寂几乎要控制不住吻她。军营的目光多且杂,他不愿她被人看到任何不得体的样子。那样的难堪,她最不喜了。他敛眉扬手,石头去帐内解了赵行舟绳结,再出来时,军医已进去了帐内,他一路小跑来报告,“老大,郡主,已经解了。”李云琅点头致意,“多谢沈将军。”沈寂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有些趔趄地往回走,许久后消失在军医大帐帘外,才转身回去大帐内。石头绑的的绳结是军中的打法,丝毫不顾及人是否会受伤,赵行舟又挣扎得厉害,手腕和脚踝已磨出来血,红印在他略显病态的白皮肤上格外明显。军医已将他身上这些皮肉伤简单处理过,但是腿伤因束缚过久,经脉已淤堵,李云琅取了自己的针,为赵行舟针灸。她垂眸在针灸之前安抚他,“红玉姑娘无事,你不用担心。”“多谢郡主。”此后,她一言未发。赵行舟忽然提起婚期,“我们还有不到十二日便要成婚了。”她抬眸看他一眼,又垂眸去施针,“赵公子,你喜欢红玉姑娘吧?”赵行舟被戳中心事,他的迂回婉转不坦诚让他羞愧,但他不能骗李云琅,更加没法骗自己,“是,郡主。”若不是沈寂绑了他,若不是沈寂威胁他,要将她送给周敬鸣,他怕是至死也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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